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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第152章


“魔剑在下界祸害天下,我师兄被侵蚀至深。”

        “如今已经堕魔,他本是天之骄子,临到飞升前夕不过一步之遥。如今一朝从云端跌落淤泥,我不忍心他受此劫难。”季笙歌虽然没有说谎,但变动了几个字。

        也是变相在扭曲事实。

        “他堕魔,我束手无策。只能设法将他圈在禁地中。然后被迫离开寻找解决之法。不过公主应该知道”季笙歌说着话,往前走了一步。

        “任何事情,放着不管都容易横生变数。”她本来长得就像个好人,沉声细细辩解的时候。

        那张俏丽的脸,虽然不如临羡鱼天姿国色,却也别样动人。

        “所以,公主知道了吗?”季笙歌话到这里就略微一顿。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勾的临羡鱼心痒难耐,侧耳去听。

        不管她上表情有多臭,都是听进去了。

        “知道什么?”临羡鱼下意识抬眸反问,临到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失言了。忙用挥袖子遮掩尴尬。

        “我师兄堕魔飞升了。”季笙歌熠熠生辉的杏目,直勾勾盯着临羡鱼,一字一句的说。她轻描淡写的话让临羡鱼的手微不可查的哆嗦了一下。

        季笙歌天生眸子极黑,说着话的间隙,眼眸移到旁边谢殊身上瞟了一眼。眸底波光幽幽,像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江水暗潮涌动。

        “而他,就是我师兄。”

        临羡鱼当时整个鸟都愣了。她不可置信的眸子,在两个人身上反复来回。

        怎么可能?

        怎么会那么巧?

        “我是奇魂,从下界混沌裂隙中而来。”季笙歌趁着临羡鱼愣神的功夫,她不着痕迹往前移。她本来是灵体没有重量,但是当她认真谈事的时候。

        就算是没有活人的气息,但是人格魅力也半点都不少。她的声音微凉,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临羡鱼的心尖上。

        “而我师兄被圈禁的时候就已经在崩溃边沿,所以公主在南归境御见的魔并不是他。”季笙歌长得和善性格又虚伪,甚少有表露出攻击型的时候。

        但是她此时耐心辩解的模样,有点像是摇曳的罂粟花,艳丽却带毒。这个模样与季澜有十分相似,大概他们骨子里面留着一样的血。

        “那是占据了他神识的魔剑。”

        “屠人归。”

        如果说,眼前屋子里这个男人是她师兄,这件事已经够离奇。那么当临羡鱼听到,在南归境追杀她的人是屠人归本尊的时候。

        临羡鱼很没出息的膝盖软了。

        要知道她和屠人归之间的恩怨可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

        使了压箱底的手段扣下了魔剑的血晶石。要是按照魔剑睚眦必报的本性,非得把她抽皮扒骨方才解心头之恨。

        太荒谬了。

        临羡鱼不信,但季笙歌肯定不会给她细细推敲下去的时间。

        她挽起袖子,漏出皓腕上细着的流光溢彩的青丝,“公主知道,我是从哪里得到这缕青丝?就在虚妄之境高塔的废墟之下。”

        “那里是,屠人归封印之处。”

        “连我都能拿着您的残羽,顺着蛛丝马迹寻到公主。您猜猜,屠人归到底能不能找到您?”

        季笙歌明明说的事实是假,但是她表情特别认真。眼眸黑的仿佛会吸人魂魄,再加上她身后那个浑身燃烧着烈火红莲的魔歪着在在太师椅。

        面色苍白。

        看起来像是病歪歪又像很疲倦什么,说起来他长了一张清俊绝伦的脸。垂目坐在原地,通身气派很出众。

        只是魔气太重了,仿佛尸山血海的感觉。还带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战栗感。只是待在一起,就好像一座望不到头高山压在背脊上重的人抬不起头。

        临羡鱼本来心下有疑惑的,但是被季笙歌一番说辞动摇。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正当心下举棋不定的时候,季笙歌又恭恭敬敬往后退了半步。“后来的事情公主便是知道的了。”

        “我将他引走之后,恰逢我师兄在飞升雷劫之际。也就是前夜金雷,九死一生,却也因祸得福夺回了身体主权。”

        “所以今夜夜袭,惊扰了公主,实在是情非得。”季笙歌巧舌如簧,一番诡辩竟然是将两人摘得干干净净。堵得临羡鱼哑口无言,只得一双美目,在两人身上来不定。

        心里许多话反复提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们”

        “你们”

        “你们说的是真的?”季笙歌的言语并非无可挑剔,不过就是因为有瑕疵又有事实所以真假难辨。

        临羡鱼明显是听了进去,一想到南归境那个杀神,再看看面前坐在她屋子里太师椅上身着黑袍的男子。

        他虽然没说话,却也没有表露出异议,但是漆黑的凤目微微垂落的视线望过来的时候,刚才见面时那种让人头皮炸裂杀意散去之后。

        甚至多了几分晦涩的温柔,望着她面前的素衣女子。

        临羡鱼其实在当初受了季笙歌恩情的时候,确实是起了帮忙的心思。但也仅仅只是帮忙,并没有打算涉入过深。毕竟刀子没有砍在自己身上,用远都无法感同身受。

        但现在季笙歌一番诡辩之后。临羡鱼突然发现,在屠人归那里她何止是榜上有名,已经杀到门口了。

        虽然季笙歌夸大了事实但没说谎。

        这丝青羽确实是从高塔底下屠人归封印的地方找到的。而且不只是在废墟里找到这么简单,临羡鱼的青羽就是她扣血晶石的时候被屠人归暴走的魔气震下来的。

        谁能保证它不知道临羡鱼的真貌。

        临羡鱼赌不起,也不敢赌。屠人归在虚妄之境封印了许多年,一朝脱困便马上找到了宿主。按照一直以来的惯例,屠人归找到的肉身都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呢。

        因为人界灵力枯竭,已经很多年无人飞升了。

        再惊才绝艳的人,只要抓不到仙缘。也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袭,最终还是枯骨黄土一捧。

        但是现如今,屠人归找到的宿主飞升成魔。这意义就不一样了。因为仙人和魔的寿命要长的多,而且他们已经有了跨越三界的能力。

        那么临羡鱼就不可能置身之外了,因为那煞星随时随地都可能杀到她面前。

        而且,这都不是最可怕的。

        如果说凡人受制于寿命与实力,便是得道魔剑也只能屠一城。仙人得道魔剑,以他们的实力和漫长的寿命,便足以霍乱一界。试想,如果天界被霍乱,人界与地界一定会被牵连。

        到时候三界动荡,她真的就是万死难辞其咎。

        临羡鱼越想越可怕,仿佛透过季笙歌的言语,她看到了因果缔结的锁链。天道命运无常,因果轮回不止。

        她与屠人归之间对立的联系从来都没有消失,反而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日益增长的翻倍。待到因果清算之日,妖王也救不了她。

        季笙歌言语撕裂一道禁忌的口子,让临羡鱼背脊发凉整个人心都凉了。她平日里有些懒散,精于修心安于现状。但其实临羡鱼身负青鸾血脉,资质就不可能差。

        特别是,妖物最讲究血脉高低,她天生便是这样。临羡鱼出生就决定了,她不可能会弱。而且季笙歌不只是看中了她的战斗力,也看重了临羡鱼背后关系网。

        要知道她有一半仙兽血脉,被妖王和南归境境主锦娘视为掌上明珠。季笙歌不信只是单纯的疼爱。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临羡鱼的血脉就注定了,她一旦成长前途不可限量。人都是自私的,妖也一样。

        娇养笼络住临羡鱼未必不是指望着以后。

        人都是这样,没有人能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人只会为了自己的命去拼搏。她就是要将临羡鱼拉入这场浑水中。

        当所有人的利益绑在一起的时候。只有这种时候她们之间的关系才会牢不可破。现在局势颠倒,临羡鱼已经不是前夜,让她跪在地上叩拜的仙人。

        而是一条战壕的盟友。

        说到底。

        季笙歌是典型的坏胚子。

        你说她骗人,确实骗人了。但说她说慌,却也没有完全说谎。屠人归不可能会放过临羡鱼,何止是不放过。可能日日夜夜都想着如何将她抽皮扒骨饮她心头精血。

        自己不过是捅穿了这层脆弱的窗户纸。

        把事实摊开在临羡鱼面前。

        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也算是天时地利,因为按照季笙歌原计划。是准备先跟临羡鱼搭上关系,如果一旦困不住屠人归。她就会想办法把祸水东引,往临羡鱼身上带。

        季笙歌清楚屠人归更恨临羡鱼。

        不过她计划,因为谢殊被打乱了。

        不过也无所谓,只要目标不变都是小问题。季笙歌一番诡辩之后,临羡鱼整个人陷入沉默之中。她本就生的绝美,一旦沉寂下来。那股高傲的气势就起来了。

        那是源于血脉的高贵,让她跟的那些妖物有本质上的区别。

        “原来竟是这样”

        寒食和白藏以及一堆丫鬟守在院子中,她们正愁的不知如何是好。

        锦娘去了赤山遍寻不人,而公主屋子里有有个煞星。他张口就要那个身带异香的女子,为了保证公主安全。白藏不得不下令,让寒食将人带出来送入房中。

        所以当门口阵法亮起来的时候,白藏以为公主很快就会出来。是进去了许久,都没有见到有人出来。

        她们一群妖物又破不开门口大魔下的禁置,急的在外面团团转。一群鸟雀,都是十几岁面貌的少女,一起说话那真的叽叽喳喳吵得脑仁疼。

        真当着白藏被吵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突然暖阁身上被下的血色禁置被破开。

        那震荡开的魔气让一众妖精闭了嘴。

        然后暖阁的门口被拉开了,先出来的是一个身披烈火红莲的身影颀长的男子。清隽绝伦,眉心一道赤红,从门扉里走了出来。

        他身上火焰在黎明时分看起来格外刺眼,顺着袖子低落在脚边仿佛有生命一样。

        烧的周围花草都有些枯萎。他出来的瞬间,白藏就已经面漏杀意了她眸子泛出诡异绿色。然而就在这一刻,两道纤细的身影从他身后站了出来,赫然是季笙歌和临羡鱼。

        “暖阁里屏风和珊瑚碎了,去把渣滓收一下。”临羡鱼还是那副高傲的模样,她到底是公主。便是在落魄风骨也没有丢,一身青衣没半点损坏。

        身上也不见伤痕,只是淡淡朝着白藏瞟了一眼。“然后传信给锦娘,让她尽量快些。”

        说完这一切临羡鱼转过脸来,她比季笙歌要高许多。

        “你只有三日时间,到现在已经过去一日半。锦娘在最后期限前应该能取回东西,至于你们要办的事情得有个万全的办法,如果让它逃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季笙歌眉目舒展轻浅一笑,淡然的完全看不出是个黑心的。

        季笙歌最终还是诡辩说服了临羡鱼稳住了关系。如今他们也算是一个战壕的盟友,相信有临羡鱼的助力,那个三米高名为锦娘的女人回来的时间要大大提前。

        只是关于怎么封印屠人归,季笙歌还不是很有头绪。谢殊说的以身未棺是什么意思。

        以身为棺?

        以身为棺!

        季笙歌电光火石明白过来谢殊意思,他要将他这一世的躯壳让给屠人归。用他这一世的躯壳作为封印屠人归器灵的容器。

        封五感,以躯壳为棺,将屠人归器灵封印。然后再在躯壳之上,完成新的封印。然后在藏在极险之地。

        谢殊上一世已经成魔,这一世又历经天劫。这一世的躯壳就算没死,也已经不是修士,怎么说都称得上半仙。

        屠人归不可能抵抗的住诱惑,它一定会占为己有。所以这是最大的诱饵,然而同时这也是最大危机。

        因为谢殊没死还暂时挣脱了屠人归的控制,所以当他神魂归位的时候屠人归一定会有感应。

        而按照她之前从临羡鱼那里探知到的情报,魔剑与宿主之间的联系是因果。所以不管他们想不想,屠人归寻踪而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就像现在,谢殊又头疼了。

        两人在临羡鱼安置下住进了西边别院,季笙歌坐在窗口望着窗外满园山花怔怔出神。听到身侧谢殊痛苦的低语,她侧过头来神色忧心的望着他清隽的眉眼。“很疼吗”

        “不疼。”谢殊闭着眼睛,他成魔之后整个人身上泛着暗暗的华光。他清隽出尘的俊颜像是变得更出众了,这种的改变源自于修为高低的实力变化。

        以前季笙歌就知道,修真者修为越高长得越好看。因为灵力会洗涤身体中的杂质,让人永葆年轻。这个效果放到仙人身上会更明显。

        虽然谢殊不是仙,不过魔也差不多。

        “没事。”谢殊很疼,浑身的像是被烈火焚身一样。却依旧没有说出来,只是伸出苍白的指尖摸了摸她的头。

        粗粝的指尖轻轻拨弄她的额发,季笙歌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模样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她觉得应该手感不好,但是谢殊喜欢。

        他缱绻的视线流连在她身上。

        有些温柔又有些沉重,凤眸深处像是暗潮涌动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谢殊摸着她的头,说了句没事。又按着她的头,凑到耳边低于一句。“无论想到什么不要说。”

        说就是泄露天机。

        哪怕是屠人归现在不在这里,但是只要念到它的名字就会有感应。所以得谢殊按着季笙歌的头,耳提面令的叮嘱她不能言。

        季笙歌知道谢殊的用意,只是她心中考量颇多。谢殊准备以身未棺,说来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

        没人能保证屠人归会顺利被封印。

        只怕在棺材盖子压下去的瞬间,它会暴起前所未有的反抗。到时候挣脱牢笼了,怎么办?季笙歌想问,又不敢问憋的要内伤。偏偏谢殊似乎并不在意。

        因为他注意放在别处。

        谢殊能感觉到,他与屠人归之间的因果锁链在一寸寸收紧。那是无法斩断恩怨前尘,屠人归真的没完没了。

        他势必要除了它。

        十二道惊雷。

        撕裂天幕的天威,赤红的火焰从裂隙中喷涌而出,山体陡峭之处被炸为平地。日月山河的震颤。十二道金雷不只是出现在天上更是刻进了所有人心里。

        因为抓住仙缘飞升才降九劫,十二雷劫那是仙人才有雷劫。

        当金红交错的惊雷与火焰遍布整个魔涧之渊顶峰的时候,毫无意外将渡劫之人的神魂尽毁。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魔头死无葬身之地时候。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自满地焦土之中站起来了。

        一身皮肉炸得焦黑,躯体有些地方已经能看到森森白骨。爬出来的瞬间,狂暴的魔气与污气一瞬间从身上弥漫开。能看到躯体舒展时,脊骨上骨骼在一寸寸收紧。

        纵使躯壳被劈的破破烂烂,依旧能感觉到身体经络中涌出的无尽的力量。

        原来那小子不是个修士。从灰烬站起的男人,眼眸睁开一道缝隙,橙黄色竖瞳中闪过一丝异样。

        它望着自己森森白骨的手掌,似乎有一瞬间的茫然。它怎么变成会这样?那小子人呢?屠人归经过天劫洗礼,整个器灵都弥漫着天罚的煞气。

        它虽然还未站起身,但是本能驱使。现实的一切,让它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轻笑的战栗从它的背脊上透出漏出来。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轻笑两声,随即抑制不住的狂笑扫荡整个魔涧之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朽,老朽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屠人归看着自己的手,纵使活动了下身体。

        纵然身上许多地方已经天雷劈成白骨却不觉得疼。毕竟这具身体经历十二道天雷不灭,已经算是仙人之体。

        它倒要看看如今有了这躯壳,谁还能拦的住它。屠人归抓下肩膀上衣袍的碎屑,顶着黑漆漆的一张脸,彻底睁开凤眸中赫然是黄橙橙的竖瞳。

        纵然看不清楚面目如何,但是它睁眼的那一刻,比之前更不详的魔气煞气,血煞之气横扫人间。

        炼狱自此呈现在众生面前。

        锦娘本来是去赤山求人的。

        她与那赤山之主素来不合,如今拉下老脸来求人,也是豁出去了。本来时间还要一天半,虽然时间紧张但是勉强也来得及。

        但是她这边刚到赤山,那边就收到了临羡鱼传音。她本以为是临羡鱼有什么消息,随意打开听了一耳朵。

        临羡鱼把昨夜,她与那素衣女子的对话分毫不差的传音送了过来。锦娘看到昨夜十二道雷劫的威力,也看清楚了暖阁之中那个浑身燃烧着烈火红莲的魔。

        虽然简简单单只有一截衣袖,但是锦娘还是眼尖确定那人就是前夜袭击南归境的魔。

        那个魔与昨夜那个跪在地上的奇魂

        是师兄妹?

        锦娘饶是见多识广,这种事情也是头一遭遇到。因为这两人一个奇魂,一个修士,两人都是下界之人。

        按道理说可能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踏入仙界。但是他两不光直接踏入了,其中还直接飞升。时间也不过就是前后脚的时间。而锦娘被支开,所以所以没有目睹全貌。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感觉影像中那个男人危险,那是妖族源于本能危机感。

        当然这都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她刚刚到赤山。站在门口还没进去就被里面童子迎了出来。那是两个扎着双啾啾头的童子,长得粉雕玉琢两个白面娃娃。

        他们自赤山门内赢了出来拦住了锦娘的去路,赤山门口偌大牌匾陡峭山崖门庭清冷。

        “锦夫人是来寻我家主人吗?”两个童子生的一模一样,都是五六岁孩童,站在锦娘面前就像两个小豆丁一样。“我家主人四海云游去了。”

        “你们家主人云游去了?”稚嫩的童音,让锦娘心里凉了半截,怎么会偏偏在这种节骨眼上。“什么时候去的?往哪里去的?几日归期?”

        “昨日一早出发,至于目的地,几日归来,我们并不知道。”两个白嫩嫩萝卜头,一问摇头晃脑。

        就在锦娘差点跺脚的时候,左边童子突然慢悠悠的开口,“不过锦夫人不用着急。主人昨日临行前就算到这几日有贵客要来。”

        “所以他们让我们转给您此物,说是必能派上用场。”

        如果说锦娘本来是气恼攻心,等到打开锦盒时候,看到里面赤红的短刀。可以说那张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面色如土。

        因为赤山之主的能力跟屠人归一样,必定是察觉到了因果清算的踪迹,不愿意这趟浑水逃之夭夭。

        羡鱼!

        糟了!

        本来锦娘对于临羡鱼传音的消息并不全信。但是看到那赤红短刀瞬间,脸色大变当时用袖子卷起了锦盒,转身变往临渊阁腾云而去。

        十万里加急。

        人界大恶现世,天界一定会受到影响。

        刚开始可能只是一些气场让人冥冥之中变得狂暴,但是时间长了必定酿成大祸。季笙歌与谢殊落在临羡鱼的别院里面,他两因为昨日的事情现在在临渊阁极其不受欢迎。

        谢殊还好点,没人敢在他们面前造次。但是她情况就不好了,每次只要丫鬟路过必定收到白眼。

        不过又因为临羡鱼命令,无人敢对她当面造次。

        ‘笙歌,快来。’

        季笙歌正在屋子里帮谢殊处理伤口,她突然听到了鸾凤鸣啸。极其清脆动听的一声鸟鸣,听入季笙歌耳中就变成了临羡鱼的声音。

        妖族的术法比下界的法术要更快更清楚,季笙歌将手上药敷在谢殊肩膀上。望着他上半身虽然被雷劫劈的大大小小的伤痕,帮他披上月白色的外袍。

        谢殊虽然身上全是伤痕,但是经历天劫的洗经伐脉这些伤痕都是小事。问题是屠人归那边。

        他冥冥之中总有种预感那个躯壳没烂,所以他们在这里多耽误一刻可能被卷入这场旋涡的人越多。

        季笙歌收到临羡鱼的消息,帮谢殊披上袍子之后。她们二人便被临羡鱼直接传到了主殿之中。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半夜出发锦娘就回来了。

        季笙歌刚刚出现人还没站稳,突然感觉到面前一阵利风扫面。那赫然是一道黄色枝叶扫来入剑,要削掉她的脑袋。

        在临羡鱼惊呼的声中,那如剑气扫来银杏枝叶。被紧随其后出现谢殊一把抓住,他是如今是纯正的魔。

        再加上他周身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烈火红连,可以说几乎是抓住那银杏树枝的瞬间那枝叶就被烧成了灰烬。

        被烧痛的锦娘眉头一皱。她三米高的身高发怒的时候,几乎像是要毁天灭地的一样暴动。“你们这两个满口,谎言卑贱之人。”

        “竟然背着我,拉临羡鱼淌此浑水。”

        “宵小之辈。”

        一击不成锦娘一缕头发又变成枝丫横扫过来。这次不用谢殊出手,临羡鱼拦在锦娘身前。“锦娘不要。”

        “事到如今你还要护着这个口蜜腹剑的贱人不成。”锦娘如今是恨毒了季笙歌。原因无他,她昨日吞吞吐吐不说全貌。

        一定是打着不可告人的算盘,至于她昨日所说的话,锦娘也持有怀疑。但是她再怎么怀疑也没有证据。

        而且赤山的主人云游之前留下的东西已经预示了全貌。

        即使这个素衣女子有欺瞒,但是她有一件事没有说谎。就是她身后之人,真的是她师兄。而且在他飞升之前,就已经跟屠人归结下契约。

        这件事情简单来说,就是屠人归已经半步踏入了仙界。这可是妥妥要被千刀万剐的罪。如果三界霍乱,妖王便是偏心,临羡鱼也只能以死谢罪。

        这叫锦娘如何不气,好端端的凡人为什么不死在下界,要更深诸多事端。她心中有气,脸色自然难看,更重要是锦娘是半点平视都没有。

        她的身份地位注定她有骄傲的资本,季笙歌自然不会因为被人低看而心有不满。但是她来并不是为了挨叱责。

        “锦娘!”临羡鱼护着季笙歌,见锦娘脸上厉色不退,又叫了声。

        “夫人恼怒是应该的,这件事情的我确实多有欺瞒。”昨夜还叫仙人,今日就叫夫人。称呼的颠倒,自然预示了几人之间关系的颠倒。

        季笙歌伸手搭在了临羡鱼的袖子上,“如果抽一下能解夫人心头恨也是应该的。”

        “只是,我虽然有心赔罪。但是魔剑还在下界霍乱,只怕拖久了生灵涂炭。”季笙歌从临羡鱼身后出来了,锦娘虽然看起来怒发冲冠。

        但是她比谁都清楚,就算怒火攻心锦娘,都不会真的砍死她。这当然不是因为锦娘仁义。而是因为事关临羡鱼。

        锦娘不是不忍心砍死她,是不能砍死她。

        她视作掌上明珠的临羡鱼如今身陷囵吞,他们作为一个战壕的盟友,自己只要还有用。锦娘就万万不会动她。

        所谓恼怒,心里可能是真的恨不得撕了她。但是脸上表情一定是假的。因为生气无济于事,只是单纯的威胁压迫。

        这不过是场利益交换,两人须臾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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