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狗血剧情

说到此处时，小精卫有些感伤，“叶灵儿，我的碧瑶姐姐，便是被那些痴男怨女传染，最后成为他们其中一员的。

        ‘夫子！夫子！花神姐姐们，好像都不喜欢我，他们都忙着在说美男共工……那共工，那共工真有姐姐们说那般美吗？”碧瑶姐姐一千六百岁时，这样问文曲星师父。’

        文曲星师父拿出一副画像，看了良久，叹气道：“这世间除了碧海潮生的东华上仙，共工便算是第二个，称得上“美男子”代名词的神仙。

        “夫子！夫子！，那么的话，东华上仙，岂不是更美？”碧瑶姐姐一双大眸子眨啊眨啊地，巴巴地望着文曲星师父。

        文曲星师父卷起共工的画像，神情抑郁，淡淡道：“东华啊，早已心有所属！”

        碧瑶姐姐彼时太小，不大明白文曲星师父这句话的意思，便追问道：“夫子，夫子！那东华上仙和共工，谁长得美啊？”

        文曲星师父先是一愣，尔后笑了笑，淡淡道：“情人眼里出美男，你觉得共工长得美，他便是最美的。”我的碧瑶姐姐，大抵便是因文曲星师父那句话，飞蛾扑火扑敢为天下先追求共工数千年。

        父帝因此震怒，决定将碧瑶姐姐贬下凡历劫。诸位姐姐极力劝阻，碧瑶姐姐本来躲过一劫，奈何她对那共工执念太深，以历劫为幌子自己跳了诛仙台，不曾想真历了一场大劫。

        “叶灵儿，碧瑶姐姐这场‘三生劫’，若细细道来，只怕没三五日说不清。本公主看你也饿了，你一个人妖想必抓鱼本事也不错，抓几条鱼我们烤了吃，本公主再与你说？”

        我一个白眼过去，心道你饿了便是，扯本小爷作甚？嘴上却怕得罪了精卫，道：“是有些饿了。精卫，你且等会，我这便去抓鱼。”

        我抓鱼的本领，堪堪了得。没过多久，我便抓来几条大鱼，精卫已燃起了篝火，不久几条大鱼成了香喷喷的烤肉。我和精卫狼吞虎咽吃了个大饱。

        我们吃饱以后，小精卫又说她困了。我说睡觉委实还早，精卫说，“做贼才早呢”，话毕困意绵绵欲欲跃睡。我许被她传染，一样困了起来，我们便就地睡了。

        那夜我做了个梦，梦里是我曾在师父故事窗”看过的白民国。”

        我梦见了精卫的碧瑶姐姐。她站在白民国外那方菩提海畔。菩提花凋落簌簌飘着，她站在花海之中。她望着我，神色复杂难辨，含泪与我说，“大公主，那个时候，我只顾着恨大姐杀死了夫君，却忽略了夫君报恩追大姐那几千年她是否动了心。是我毁了大姐那桩姻缘，是我让她记起大……记起那些痛苦的前尘的。”

        之于碧瑶喊我大公主一事，本小爷梦里有些疑惑，却更疑惑她大姐杀了她夫君一事，便问：“碧瑶，瑶姬既然对共工心动了，为何还杀了他？”

        本小爷这般质问，碧瑶似有点意外，她好奇地望了我很久，却什么都不说了。我识趣地岔开话题，却分不清现实与梦，问道：“我听精卫说，是瑶姬害死了你，她……”

        “休得乱说，大公主……”碧瑶有些生气，我突然发现她不是死了托梦与我，神灰飞烟灭不可能托梦与我，这是我的梦境。可碧瑶为何会在我的梦境里？为何将我叫做了大公主？

        想着这些，回神时发现我已醒来，精卫有些好奇地望着我，我说：“精卫，你这样看我作甚？”

        精卫眼神稍有闪躲，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一般，吞吞吐吐说，“没……我……我将将起夜见你作恶梦，便看你怎么了。”

        精卫骗不了本小爷，我观微了她，她其实想说，“这副神韵，倒与那贱人很像！”

        我本想盾着精卫的神思探寻“那贱人”是谁，她为何说我与“那贱人”很像，不想师父的责骂声隐隐自耳畔响起：“小十三，为师不是与你说了吗，若擅自修改书中情节，你便永远出不来了，你想在书里待一辈子？”

        我想了想，神识回道：“师父，您别忽悠小十三了，您让十三进来，不就已修改了情节了吗？”

        师父冷笑声传来：“小十三，为师不是曾与你说过吗，一个故事只有修改情节走向才算修改了情节，记住，这个故事的情节走向是：叶灵儿听完了精卫的故事，将这个故事说给了师父伊雪枫听，伊雪枫找出精卫的心魔并救了她。”

        “师父，你——”我着实无语了，师父总在最关键的时候逃之夭夭。

        精卫告诉我，她的碧瑶姐姐，自共工被她大姐瑶姬误杀后，便在她娘的佛堂替共工超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超度了一千三百多年。

        一千三百多年？我有些难以置信，觉得这精卫的四姐碧瑶若不是疯了，便是头脑有问题，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子，至于吗？

        我之所以觉得共工不爱碧瑶，是因梦里碧瑶与我说，共工为了报恩曾追她大姐数千年，自是爱她大姐不爱她。

        精卫继续说，二姐曾与我说，“九妹，四姐这半生，虽生性放荡了点，对共工却也情有独钟。她梦魇那毛病，最近犯得厉害，我早些时候去探望她，宫娥回话说，“我家主子说了，这几日累得慌，除了玉衡公主，她谁也不见。”

        “玉衡上神？”我打断道。这位玉衡上神，我很小的时候听师父说起过，据说一万多年前那场六界之乱，便是以玉衡上神大义灭亲斩了她遁入魔道的大姐结束的。

        “嗯”小精卫似看到我想什么，急解释道“大姐并未遁入魔道，她不过为救‘那贱人’疯了，八姐并没大义灭亲，大姐不过被封印了。”

        本小爷听完小精卫的解释，心里叹息道，“哎！又是个‘痴情女为救负心郎入魔却被封印’的俗套故事。”

        “是有些狗血了，”小精卫表情莫名，“可叶灵儿，人生不就是一出不折不扣的狗血剧吗？”

        我听得云里雾里，小精卫看出我的困扰，解释了起来，她解释了半天，我越听越糊涂，她便不再解释，只淡淡说，“叶灵儿，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本小爷身子一颤，大喊一声“师父！”，小精卫扭头望了望，回头问我，“叶灵儿，伊雪枫回来了吗？”

        我反应迟钝了些，半响道，“没，我……我想师父了”

        小精卫闻言笑道，“叶灵儿，你不会……你不会是思慕上自己师父了吧？”

        小精卫说得虽是叶灵儿，本小爷却两颊微热不知如何回答不说，心里还不停地想，思慕上师父？难道……难道本小爷真真思慕上了师父？

        “叶灵儿，看来你真思慕上自己的师父了”小精卫敛了笑容，“其实玉衡姐姐一样思慕上了师父，便是她师父东华封印了大姐的”

        “东华上仙？”我好奇道：“传说中的东华上仙，可没弟子啊？”

        “谁说东华没弟子了？”小精卫反驳道：“玉衡姐姐便是东华曾经唯一的弟子。”

        “曾经唯一的弟子？”我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东华上仙后来又收了弟子？”

        “不……八姐是东华唯一的弟子，”小精卫情绪激动：“大姐不过……”小精卫欲语又止，本小爷想继续追问，她却神色陡变，‘那贱人’！”，她喊出这声‘那贱人’的同时，手中祭出一把剑冲我戳来。

        我闪到一边躲过她那一剑，来不及解释她又一剑刺来，我无奈将她化回原形，小精卫成了只鸟依旧不老实飞过来琢我，我一生气一把将精卫鸟抓住，提在跟前甩了几圈直接冲东海扔去。

        “扑通！”一声，小精卫如块石头落入海里，海面无风荡起微微涟漪。本小爷望着那消散的涟漪得意洋洋，“叫你招惹本小爷”，涟漪散尽之时，本小爷心想不妙，一跃而起栽入海里。

        “大海捞针”甚难，“大海捞鸟”一样不易，将精卫鸟从海底捞出来的时候，本小爷已精疲力尽。

        本小爷精疲力尽，精卫却似没气了，本小爷倒提着甩了几圈没甚用，便学着书上看得给她“渡气”。

        精卫嘴壳太小，本小爷怎么掰都掰不开，只能将它化了人形俯身“渡气”。“渡气”间小精卫睁开了眼，她傻傻望着我，望入我眼，我似又看到她疯了前那幕，心想，她又回忆起了什么往事？

        “那贱人！”，我仿佛听到小精卫又骂道。我想叶灵儿这副模样，和小精卫得多大的仇恨啊，她才会时时念叨“那贱人！”

        许是害怕再被我扔进海里做只“落水鸟”，小精卫安分了许多，她与我说起了“那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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