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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绝望之志


“我认识你,李根。”她面对着万,“自从开学那一天。”

        “所以。”万明白自己要扮演李根,不能露出破绽。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成绩好的书呆子,想不到,你如此能干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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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骗人!我的能力已经操纵了你身边的所有人,你……”萤诃有些不知所措的愤怒。

        “书库里可没说你有这种能力哦,我看你不过是操纵这个安保人员在门外偷听我说话吧”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

        “意志。”

        萤诃愣住了,这个词语在这个时代被赋予了特殊意义,seag的顶级力量,能够洞察宇宙未来和一切事物的窗外之眼。

        “我同情你的遭遇,实际上,我还不能看透太多东西,但我已经浏览了你的记忆。”

        萤诃不语,背过身去。

        “砰!”

        倒下了一个人。

        萤诃回过头来,还没来得及笑,脸色就变了。

        安保人员倒在血泊中,手枪落在万的手中。周围是半透明的类似于屏蔽场的东西。

        万毕竟是特工,这种情况历经无数次了,而用意志开启超强度的屏蔽场,也只是a级特工的能力,对于他一个s级而言,并没有什么骄傲可言。

        “听下吧,你的能力可不适合和手枪打交道。”万举起枪。

        “李根同学,你是seag的人吧,”她一滴泪流在了脸上,“我已经穷途末路了,现在你可以把我杀了吧。”

        “你还有希望,但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毁掉这座城市,”萤诃微笑地说,“我的家,我亲人的尸骸,就躺在这座城市的地表下,我要把这掀翻……”

        万从少女的眼神中看出了愤怒和复仇的狂热,他摇了摇头,冲了上去,掐住了诃萤的脖子。

        “就已这种方式?万一被你操纵的人杀人了呢?那些被杀的人的亲人不会难过吗?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万大吼道。

        “我……只有这本事……”少女嘴里吐出白沫,“我……知道这是绝路。”

        “有些事,无论发生什么,会有希望的,会有人认可你的,相信我。”万松开手,让她躺着自己怀里。

        “我,对不起,可我,该怎么做?”少女眼睛里又流淌出泪,不过这次是温暖的。

        “回我家,那儿有台电脑,能与seag总部联络。”

        “你真是那的人?”少女眼中透出激动。

        “还不相信?”

        “相信又能怎样?”少女眼神又黯淡回去,语言带着悲伤。

        “我会保护你。”

        “告诉我你是谁。”此时少女眼睛有些湿润了。

        “我第一次来地球。”

        “你在说什么?”少女又恢复了眼神。

        万知道自己不得不说出真相,他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seag,还有一股力量——来自地球的国家军事机构,对uo具有彻头彻尾的威胁性,当务之急是在安抚她的同时,使其相信李根(万)是seag的人——介于seag宣布对uo的保障性,至少对媒体是这样说的。

        “空间移动技术,使用它,我得以来到地球。”万抱着尝试的态度,说出真相。

        原以为萤诃会一头雾水,但她却意外地明白。

        “我听过,《spacesearch》上报导过。”

        萤诃说的是一本seag协同塔森研究所其他次要机构创办的月更杂志,但纸质版只在地月系发行。

        “所以你不是李根。”少女突然站了起来,与万保持了一段距离。

        “我了解的是,这种技术的弊端,这种寄生能力,与我的精神操纵无异,会屏蔽宿主的精神力。”

        “不……不是,李根同学没消失,我会把身体还给他的。”万急忙改口。

        “没关系,”少女再次笑了一下,“seag真是个伟大的组织,能分清主次,以一个人的牺牲来换取所有uo的自由。”

        万被这种称谓喜了一脸,说实话,他喜欢被当做救世主,但“牺牲”这个词,又让他感到沉重起来。

        “总之走吧,带我去seag指挥部。”少女看见他脸阴下来,也软了心。

        “不能带你去,seag不全是好人,有人会把你当商品……”

        “你什么话?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你也太损了吧。”

        她什么话?万有些生气地想,她居然能笑出来,如果右派要诋毁左派,肯定会亲自搭建uo利益链,这样他们才有理可据,算了,她什么也不知道。

        “我的任务,不是救你们,而是,揭露事实。”万无奈地说。

        “什么事实?你不是劝我吗?”

        “揭露地球上的uo破坏事件与seag左派无关,也就是,你们和我们没半毛钱关系。”

        “什么?刚才说的话?”少女惊恐起来。

        “拖延时间。”万耸了耸肩。

        少女眼神空洞了,她跪在地上。

        天上飞来几架自升机。

        “为什么,李根,不……你,为什么?我会改变的……求求你了。”少女泣不成声地望着面无表情的万。

        万不知怎的,似乎听不见少女的哀求,只是默默念着,低着头。

        “责任,我,的责任。”

        萤诃的心理状态一定不稳定,必须进一步安抚她,尽管效果可能微乎其微。

        “放弃吧。”万向少女走去,“萤诃同学,我从意志里感受到你是个善良的人,可,这个世界上还有规则,还有法律。”

        少女没有激动紧张,反而平静地迎了上去。

        “李根同学,不论你是不是,完成我一个心愿。”她握住万的手。

        没有趁机想杀我,意志里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他想。面对这个事实,万反而有点不适应。

        “什么快说吧。”

        “给我一个吻,至少,不论是真是假,你之前说的话,让我想到了一个人,完成我的心愿吧,这也是李根同学的心愿。”少女的瞳孔里露出有些幸福的蜜露,闪烁着的是憧憬着的未来,脸上涂抹的是圣婴般纯洁的美好。

        万没有理由拒绝她,寄生在她同伴身体里不是善良的人做的事,他抱着责任的义务做出道歉的事。虽已不是初吻,但对这个男孩也许是——也许是男孩一生的梦想。

        当嘴唇交贴在一起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生物电流穿透全身,爬满了全身的毛细血管,这种近乎完美的舒适感是没有任何肢体语言能媲美的。

        但绝望前把希望保留的安慰是离别的告白,尽管美好也转瞬即逝,诚然忘却周遭的一切,世界却未能停止。

        万感觉到萤诃的身体震了一下,整个人就像海绵一样瘫在万身上。

        “最后,连自己都没保护好呢……”说完她闭上了双眼

        万慢慢把少女放在地上,自己也半跪着,把她的后脑勺放在手臂上。

        医师和士兵都赶来了,他们微笑致意万,然后用担架把少女送入直升机内。

        凛冽的寒风中,万独自一个人面对着无人的花园,不知怎的,脑子有些隐隐作痛。

        “也许休息少了。”他自言自语着,“下午再去联络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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