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陪她过生日

　　秦榛说要给她过生日，夏橙原本还有些期待。
　　可是当看到秦榛领着她去的地方是他家时，夏橙有点怀疑了。
　　两人在电梯里的时候，秦榛按下了他家所在楼层的按钮，夏橙终于忍不住问他：“喂，你要带我去你家过生日？”
　　秦榛看她一眼，没有说话，但显然是默认。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说要过生日，结果却是去他家。
　　“你不会想对我做什么吧？”夏橙警惕地捂住胸口。
　　“……我能对你做什么。”秦榛明显有些无语。
　　“我哪知道啊，大晚上的你把我带回家，嘴上说着要给我过生日，但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啊。”夏橙还是很不放心。
　　“……”
　　秦榛彻底不理她了。
　　电梯很快到达九楼。
　　秦榛看她一眼，先一步走出电梯，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爱来不来。
　　夏橙倒也不是真的觉得秦榛会对她做什么逾越的事情，只是不明白秦榛到底想做什么。
　　玩笑开过了，没得到秦榛的回应，夏橙也不会放在心上。
　　她朝秦榛嘻嘻一笑，跟着他出了电梯。
　　这是夏橙第二次到秦榛家。
　　除了半年以来维持冷淡的工作关系，两人的生活真正开始有关联，是从夏橙那天在路上遇到秦榛的那天开始。
　　也是在那天，夏橙第一次拜访了秦榛家。
　　不过那天夏橙身体不太舒服，没有留太久，也没什么心思仔细瞧他家的装潢，这次过来，夏橙倒是有了机会。
　　进门的第一眼，仍旧是禁欲系的黑白色调，第二眼，夏橙看到了客厅茶几上放着的蛋糕盒。
　　“啊这……”夏橙惊讶。
　　秦榛看她一眼，带了点笑意：“怎么？”
　　“不是，这蛋糕不会是为了我准备的吧……”夏橙抓了抓头发，有点不敢相信。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秦榛指了指蛋糕问她：“现在吃还是一会儿吃？”
　　“你还没回答呢。”
　　夏橙没看他，视线一直落在蛋糕上，也不知道能看出些什么。
　　大概只有六寸的蛋糕，外部被蓝色的不知什么的碎片覆盖，顶部中央用奶油勾勒出时间和英文的生日快乐，以及一句祝福语：年年有今夏，岁岁有乐橙。
　　“回答什么？”
　　“是不是为我准备的。”
　　“需要回答吗。”秦榛笑。
　　夏橙抬眼看他，男人俊逸的脸上清晰可见略微上扬的嘴角，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温柔而纯净。
　　心绪有一瞬间的混乱，夏橙眨了眨眼，唇角翘起。
　　“什么时候准备的啊？”
　　“显然是在你来这里之前。”
　　“废话啦。”夏橙佯怒瞪他一眼，“我是说，具体什么时候。”
　　“就是之前。”秦榛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你要现在吃还是一会儿吃？”
　　“不想回答就转移话题。”
　　夏橙嘀咕了一句，知道他不想说的话，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说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夏橙才会缠了他这么久。
　　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你还准备了其他节目？”
　　秦榛颔首：“过生日只是吃蛋糕的话，你不会觉得太敷衍？”
　　“倒也还好。”生日不都那样么，夏橙比较在意秦榛还准备了什么东西，急着问他，“那我们晚点吃蛋糕，你还准备了什么？”
　　“跟我来。”
　　秦榛带着她往房间的方向走。
　　秦榛家的格局很简单，一个大客厅和一个小饭厅，厨房与饭厅相连，客厅右侧是房门紧闭的主人居所。
　　现在的方向明显是往房间走，夏橙又开始浮想联翩了，忍不住问他：“喂，你准备的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啊？”
　　秦榛回头给她一个仿佛是在说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的眼神，并没有给出回答。
　　夏橙只好怀揣着期待又好奇的心情跟着他走。
　　秦榛家一共三个房间，具都房门紧闭，看不出是卧室还是书房。
　　他带着夏橙一直走到最末一个房间，终于停了下来。
　　在开门之前，秦榛回头看她：“是惊喜还是惊吓，那是由你来决定的事情。”
　　话音既落，房门便被开启。
　　秦榛率先走了进去，夏橙却被房间里的景象惊讶得忘了前进。
　　黑夜里漫天星光下接连着城市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这座城象征性的高塔下，巨大的吊桥以及穿行其中的车流一览无余，奇异的灯光为夜色增添了几许奢靡的气息，而秦榛就站在那景色中间，与那样的景色格格不入。
　　那是一整面墙的落地玻璃。
　　城市的夜景为他做背景，而他笑着朝她伸出手：“生日快乐。”
　　夏橙呆呆的望着他，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为他披上一层浅薄的光。
　　是星光？是月光？
　　还是这灯红酒绿城市的夜光。
　　“傻愣着干什么？”秦榛叫她。
　　夏橙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扑哧一声笑起来。
　　将手放在他递出的掌心里，便被握住。
　　温热的体温透过相连的手掌传递，夏橙仰头看他，笑道：“所以生日礼物就是蛋糕和夜景？”
　　“夜景？”秦榛颇有兴致地挑眉，“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这里都有什么啊。”
　　“咦。”
　　秦榛拉着夏橙往房间右侧走，她这才发现，除了最引人注目的巨大玻璃墙，这个房间唯一的摆设，是一架钢琴。
　　她这才注意到，这是间很宽敞的房间，地板是金棕调的实木，除了一面玻璃，另外三面墙壁是纯白色，而房间的中心偏右，放着一架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钢琴。
　　秦榛拉她到钢琴椅上坐着，叫她：“坐好。”
　　他的十指搭在了琴键上，夏橙这才注意到他长了一双很漂亮的手。
　　五指修长，指骨分明，指甲也修剪的很齐整。
　　秦榛侧头看她，问：“想听什么？”
　　“想听什么你都能弹吗？”夏橙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满怀期待地看着他笑。
　　“嗯。”秦榛也忍不住扬起嘴角，“什么都可以。”
　　“我想听——”夏橙歪头思索着，“《像你》。”
　　“《像你》？”秦榛似乎有些惊讶。
　　“你没听过吗？”
　　“繁音的那首？”
　　“对。”夏橙点头，“我大学的时候很喜欢听这首歌，很久没听了，想再听一次。”
　　“是吗。”
　　秦榛垂下眼来，按下了第一个音。
　　【今夜无星无月你在记忆里死去】
　　【而我身边的人都像你】
　　《像你》繁音
　　－－－－－－题外话－－－－－－
　　现实没有这首歌和这个歌手，是作者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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