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突破点
第一百二十二章突破点
他调出13号车厢的监控，我果然在上面看到了莫晓珊的身影，她从上了车，就在玩手机，一小时过去，从上海到了苏州，她跟随着人，流下了车。
好像没什么不对。
我正要回头看周宗平，视线里忽然看到一个及其眼熟的人影。
那女孩子瘦瘦弱弱的，站在隔壁车厢，静静地注视着13号车厢下车的人，可是下一秒，她就好像察觉到了摄像头一样，身影一闪，就消失了。
我立刻暂停画面，重播刚才的场景。
“你看到什么了？”
我再看时，那身影仿佛又不太像是戴芙芙，我抿了抿唇，摇头：“可能是我看错了。”
“把视频copy一份。”
我接过他递来的U盘，在副站长敢怒不敢言的注视中，将视频备份，然后跟他一起走出虹桥车站。
“我们查了监控，是不是要回去睡觉了？”
我早已困得眼泪兮兮，恨不得一头栽倒在地上直接睡过去。
没想到，他竟然说：“我们去苏州。”
我被他这雷厉风行的做法吓到了，张大嘴巴，“就算是要调查毒，品，也没必要这样连夜调查吧？或者，你想做什么，打电话让苏州那边的警察配合不就行了？”
“晚一天，晚一个小时，可能就又有一个家庭因为毒，品支离破碎，就像赌，博一样，程曦，你希望这个世界上多一个这样的家庭吗？”他深深地看着我。
我抿了抿唇，刚要离开的脚步又挪了回来，跟他一起上了车。
他亲自开车，走高速往苏州去，我本来坐在副驾驶，后来见他开的平稳，就小心翼翼的放倒座椅，爬到后座，蜷缩着睡了过去。
我本以为他到了地方会叫我起床，没想到，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我迷迷糊糊的起来，将身上盖着的外套叠好，帮他放在了座位上，试着拉了一下车门，果然，锁着呢。
我只好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儿。
“你醒了？我现在过去，等我两分钟。”
挂断电话，一抬头，就看到他拿着手机匆匆的往车边走，他开了锁，放我下来，也没提洗漱吃饭的事儿，我心里想到他昨夜说的话，确实，有很多事比洗漱吃饭更重要。
我一路小跑，跟着他进了苏州市局，问道：“我们现在干什么？”
“查一下戴芙芙，我已经通知上海那边的警方，将你的别墅控制起来，不过，他们回复说，戴芙芙不在上海。”
我怔了一下，说道：“戴芙芙确实早出晚归，你们找不到她很正常，这说明不了什么吧？”
“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或者不可疑的细节，这样才能找出真相。”
说着话，他已经穿过一楼大厅，到了后面办公楼，他轻车熟路的带着我上了二楼。
二楼大会议室内，十来双眼睛盯着我和周宗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警察严肃的样子，有些害怕的躲到了周宗平背后。
他低声向我解释：“这些都是全江苏最好的缉毒警察，我们会和他们合作，共同找出苏州-上海的毒，品运输路线。”
原来是缉毒警察。
我扯了扯嘴角，脚底抹油准备开溜，“那你们聊，我在外面等你。”
他一把揪住我，将我按到最近的椅子上，“你也听着。”
这些警察并未对我的身份产生什么质疑，见周宗平入座，便开始讨论这次的事情经过。
正讨论到一半，周宗平的电话响了，他抬了抬手，接着走出会议室接电话。
两分钟后，他重新进来，神色凝重，“已经确定了，莫晓珊的体内被注射了成瘾量的冰，毒。”
“既然这样，我们应该先把莫晓珊监视起来，我们还是对莫晓珊保持一定的怀疑，如果这不是一起监守自盗的行为，实在难以解释。”
“那他们为什么要暴露？”
“这个问题值得商榷。”
“莫晓珊可能的确只是一个受害者，我们来猜测一下，有没有这种可能，她来苏州进货，但被这边的毒品组织控制住，要求她携带毒品去往上海，她拒绝了，所以遭到了他们的强，暴，也被注射了毒品。”
“我赞同。”我举起手来。
因为我开口，不少目光落在我身上，片刻后，开始小声的低声交谈着什么。
我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下意识的看向周宗平，他脸色平静，见我看向他，他问我：“为什么赞同？”
“我相信晓珊，我也是女人，所以我最清楚，不会有人拿被强，暴这种事开玩笑。”
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伤害太大了。
他忽然问道：“那你当初和刘晟发生关系，是什么心情？”
我呆了呆。
没想到，他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我这样隐私的问题，回过神后，我猛地站起来，“你疯了？”
他皱眉，“回答我。”
我们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坐在我旁边的那个缉毒警察开了口，“这就是刘晟案的程小姐吧？我听说程小姐是半路出家，和周局合作，去做卧底的？”
他并未理会那人的话，而是直直的盯着我，“程曦，回答我的问题。”
我浑身冰冷，全身的血液都顺着脑门儿往上冲，只恨不得现在有枪在手，给他脑袋一枪。
我握了握双拳，缓缓说道：“我恨他。”
他眉目缓和许多，“没错，是恨，莫晓珊的反应很不正常，让我们的心理医生跟她沟通交流一下。”
“注意盯紧莫晓珊，我和程曦去一趟她采购进货的工厂，现在就去。”他说完，便站起身，走出办公室。
我连忙跟上他，问道：“你还是怀疑晓珊？我觉得她不会这么做的，被强，暴，被注射毒，品，这一不小心，一辈子就完了啊。”
被强，暴也就算了，毒，品这个，我相信，正常的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它的危害。
“你和他们一样，都先入为主的认为莫晓珊是受害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是自愿和那些男性发生关系，自愿吸毒的？”
我一愣，我确实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我抿了抿唇，“不会吧……”
当时看晓珊那样的反应，不像是装的。
“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苏州-上海的毒，品运输路线，已经存在几年了，这几年，我们想方设法的寻找他们的蛛丝马迹，都没能成功，这次，可能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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