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你是说我之前去了十年后，然后十年后的我还死了？”月城严重怀疑沢田纲吉是不是被中原中也踢坏了脑子。
在他发现四周的人都消失后，他满怀疑惑地离开了那里，路上遇到阿呆鸟才知道港口黑手党现在正在到处找他，不是别人消失，而是他自己消失了整整一个小时。
彭格列的那几个人因为涉嫌谋害港口黑手党的准干部被暂时关押了起来，出于某种利益原因，森鸥外下令禁止中原中也私自对他们用刑。
重新出现的月城让沢田深深松了一口气，一方面他担心对方真的出事，另一方面他也不想一直被关在阴暗的地下室，尤其是还要时不时受到那个可怕的人的注视。
那个眼神绝对是真的想杀了他们。
虽然他安然无恙，但是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临时增加工作的月城被迫听着沢田越来越离谱的解释。
“我真的没有骗你。”看着对方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沢田很沮丧，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对方相信，“十年后火箭炮是波维诺家族代代相传的武器，被砸中的人会”
“会和十年后的自己互换五分钟。”月城喝了一口reborn同款咖啡，微笑着打断，“可是据说我消失了整整一个小时，而且我对十年后也没有丝毫印象。”
这段话沢田翻来覆去地说了好几遍，他都会背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沢田有些崩溃地挠了挠头，“正常来说是会记得的。”
“reborn！你倒是说点什么啊！”
“我只有两岁。”reborn小幅度地勾了勾嘴角，“两岁的小孩子该睡觉了。”
事情已经差不多结束了，蠢纲也该学着自己面对，和港口黑手党的同龄人相比，他实在差得太远。
“等等！”
沢田绝望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粉色波点睡衣的小婴儿冒出一个小气泡，居然真的睡了。
“十代目，其实只要对蓝波使用一次十年后火箭炮就可以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一旁的狱寺隼人抱着睡得正香的蓝波严肃地开口。
“我竟然没有想到。”瞳孔放大一瞬，沢田惊喜地看着狱寺，“太感谢你了狱寺！”
之前给港口黑手党演示的时候，一个十年后的人都没交换过来，让他忘记还能对着他们自己使用。
狱寺隼人眼神游移，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这是我身为十代目左右手的职责所在。”
然后一秒变脸，伸出双手用力拉扯着蓝波的双颊：“蠢牛！快醒醒！”
“笨蛋狱寺！你竟然敢这么对蓝波大人！”
“别废话，快把十年后火箭炮拿出来。”
“我才不要！”
平静地看着他们进行友好交流的月城内心其实并不平静，他发现自从他消失又出现后，他就看不到甚至感知不到别人在想什么，与此同时，他还多了一段记忆，这段记忆教会了他如何使用他的羽翼，他迫切地想知道他消失的那一个小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沢田一开始说他去了十年后他还半信半疑，但是说他死了，他是真的无法相信。
他要怎么死，他几乎是不死的啊。
那段莫名出现的记忆里，除了羽翼的使用方法，还有他所有异于常人的地方。他的寿命被固定在一百年，会正常衰老，会受伤，但是不会死亡，除非，月城微微阖眼，除非他主动求死。
想好好过完这一生的他，真的会主动求死吗？目的，月城想不到他求死的目的。
“要忍耐”被揍了一顿的蓝波大哭着拿出十年后火箭炮，往里一跳，一阵粉色的烟雾随之炸开。
待到烟雾散去，一道人影逐渐显现。
“啊，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看着熟悉的牛角，月城怔了一下，迟疑道：“你是蓝波？”
“没错。”十年后的蓝波露出怀念的神色，“多谢你当年对我的照顾。”
月城抿了抿唇，十年后火箭炮是真的。
“十年后，我真的死了吗？”
“我收到的消息是这样。”十年后的蓝波犹豫了一下，继续补充道，“我没有亲眼见到，中原先生禁止任何人参加你的葬礼。”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说是重伤不治。”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月城回想着十年后的蓝波的回答，感觉很荒谬，先不说重伤不治不会成立，即使成立，看对方的意思，是怀疑中也和他的死有关。
“月城君，我们可以走了吗？”沢田小心翼翼地询问。
“嗯。”
得到确定的答案后，沢田高兴地打开门，下一秒笑容僵在了嘴边。
“是你！”狱寺隼人立刻将沢田护在身后，戒备地看着出现在门外的人。
“还不走是想永远留在这里吗？”
沢田拉住想要说什么的狱寺，抱着还在睡觉的reborn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让他感到格外压抑的地方。
至于蓝波，那个爱哭鬼跑得比他还快。
中原中也并没有说话，他安静地坐在一旁。
“中也，你在什么情况下会禁止其他人参加我的葬礼呢？”
“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中原中也斩钉截铁道，“我不会让你死。”
“每个人都会死的。”月城温柔地笑了笑，不想再谈的他转移了话题，“对了，太宰去哪里了？”
中原中也低落的情绪一滞：“他在去意大利的路上。”
月城：？
“那个黑漆漆的小婴儿说十年后火箭炮是波维诺家族的秘密，可以演示但是不可以供港口黑手党研究，演示找不到你，太宰只能猜测那是个类似传送的装置，这种装置出现故障的话很可能会传送到原产地。”
“所以，你们是演示过吗？”
中原中也顿了顿，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太宰亲自演示的，什么都没有出现。”
“之后织田、阿呆鸟他们都主动提出演示，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出现。”
“他们只消失了五分钟，和你一样的是，他们都没有消失的那段时间的记忆。”
月城茫然地看着中原中也，有些不能理解他说的话。
“太宰那个混蛋，骗我说你很可能被藏在横滨的某个角落，等我意识到不对赶回来的时候，演示已经结束了，森首领封锁了一切有关十年后火箭炮的消息。”
“中也，他们”
“不可能！”中原中也攥紧拳头，“一定是那个什么十年后火箭炮出了故障。”
沉默了一阵，月城拥住了那个情绪不太对劲的少年，轻声说道：“没错，我们还有很多个十年。”
如果是中也被十年后火箭炮砸中，会出现十年后的他吗？
不，还是不要了，月城将突如其来的想法甩出脑海，这种不安全的东西不能随意尝试。
太宰治在第三天清晨回到了港口黑手党。
“月城。”
恍惚间，月城仿佛听到来人喊的是另一个称呼。
“你刚刚喊我什么？”
“当然是月城啊。”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了？难道是被我远赴意大利的行为感动了希望我喊得更亲近点吗？”
月城无奈地看了一眼太宰治，“我只是这几天总有幻觉。”
“幻觉？”太宰治的神情严肃起来：“那个十年后火箭炮的后遗症？”
比起后遗症，他更觉得是他自身的问题。
轻轻摇了摇头，月城问道：“你去意大利有什么收获吗？”
“你认可世界之外存在平行世界的理论吗？”
“嗯。”
“波维诺家族的首领告诉我，一般情况下十年后火箭炮导向的是本世界的十年后，但是也会有例外，导向其他平行世界。”
“我们不一定是真的死了。”太宰治熟练地坐到月城的办公桌上，“也可能是倒霉地遇到了同一个港口黑手党全员死亡的世界。”
那样的概率未免太低，月城放下手中的文件，不由问道：“那为什么我们会失去那段时间的记忆？”
“不清楚。”被阳光笼罩着面容的少年看不清神色，“我个人偏向于十年后火箭炮不够完美，无法冲破某种阻隔，我们的记忆被拦住了。”
他又做了什么
月城面无表情地看着避他如洪水猛兽的织田作之助，他刚刚想帮他把胡子刮干净。
最近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前几天他感觉太宰治的绷带缠太紧了，主动提出要帮他重新缠一遍，他竟然答应了，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帮他缠各种款式的绷带！
昨天他看到阿呆鸟停在楼下的机车，没忍住回去拿了把伞，看着不再被暴晒的机车，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就看到机车的主人和他的朋友们，他强撑着笑容打了声招呼。
“织田，我最近是不是有很大的变化？”月城喊住了汇报完工作立刻告退的织田。
织田作之助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称不上很大。”只是他不太能接受。
月城低垂着眉眼，喃喃自语道：“可我觉得我的变化很大。”
像是被强加了某个人的感情，他们是朋友，但是还不至于让他这么亲近之前他主动拥住中也，都有一瞬间的疑惑。
“什么？”
“没什么，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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