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半夜回顾家村

顾林听到响声，刚想起来，又躺下了。
  顾宁乘着夜色，额头上带着头灯，骑着自行车在马路上狂飙，踩得铁条链子都要冒烟了。
  来到顾家村外，顾宁把自行车，头灯往空间一放，猫着身子，悄悄地进村了。
  夜晚的乡村，草丛里，大树上传来了褐林鸮，灰林鸮，领角鸮几种鸟交替的叫声，听得顾宁头皮发麻，心目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
  轻手轻脚地走到顾柏家，从地上的门缝爬了进去，走进兄弟俩的房间。
  顾柏顾松此刻打着呼噜，睡得正香。
  顾宁拿出剪刀，把他们俩的头发，眉毛全部随便剃，顾柏偏头睡的，那就剃一边头发，一边眉毛，顾松趴着睡的，后脑勺剃光。
  剃好后，顾宁换上妈妈的衣服，手拿红灯笼，小声说道：“顾柏，顾松，我死得好惨呀，你们为什么要害我们呀？”
  顾柏顾松是被小石头砸醒的。
  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了上个月刚死的二婶，披头散发，流着血泪，手里拿着红灯笼，正在拿小石头砸着他们。
  顾柏顾松一下子就激醒了，“二二二婶？”
  “是我，你们为什么要害死我，我对你们那么好。”
  说着，手里的小石头一颗一颗地扔向兄弟俩，好像怎么都扔不完。
  顾柏被砸得满头包，全身疼痛，跪在床上磕头，“二婶，冤有头债有主，是我爸妈，还有爷奶的主意，你去找他们，不关我的事呀！”
  “爷奶为什么要害我们夫妻俩？是不是二叔不是他们亲生儿子？”
  顾柏弯着腰磕头，不敢起来，“我听爷奶他们谈话，说二叔是偷来的孩子。
  当年奶奶生了个死胎，爷爷抱着死胎去山上埋的时候，路过知青院，看见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自己躺在院子里，就拿死婴换了。”
  原来如此！
  “今天上午，你们为什么要打顾静？我一直跟在孩子的身边，要不是白天不能现身，当时我就把你们的头拧下来当夜壶。”
  顾柏顾松裤子上湿了一大片，连连磕头，“二婶，我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兄弟俩磕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声音，这才抬起头，发现二婶不见了。
  俩人一下子瘫在床上，刚要松口气，二婶又突然地出现在兄弟俩面前，左手拿灯笼，右手拿鞭子，挥舞着鞭子往顾柏顾松身上抽。
  “叫你们欺负我女儿，我抽死你们。”
  顾柏顾松被打得哇哇大叫。
  三更半夜的，叫声格外的响亮。
  村里的狗汪汪汪汪地直叫，几户村民家里陆续的开灯。
  村长敲了敲大门，“顾柏顾松，发生什么事了？”
  “村长，有鬼呀，二婶来找我们了，还打了我们。”
  顾柏躲着鞭子，跑去开门，“村长，救命啊，二婶要打死我们兄弟俩。”
  “胡说什么，哪来的鬼？”
  “真的，村长，我带你去见我二婶！她就在屋里。”
  几个村民半信半疑地走进屋里，只看见顾松抱着头瑟瑟发抖。
  “哪来的鬼？”
  “顾松，二婶呢？”
  “不不不见了！”
  顾柏拉着村长，“你看我们满头的包，身上的鞭痕，就是二婶给打的。”
  村长仔细看了看，身上的伤痕确实是新鲜的。
  村民雄叔，“村长，我看顾柏说的是真的，今天上午顾柏顾松打了顾静，晚上他二婶就过来找他们俩了。”
  村民伍叔，“可能是孩子还小，他二婶放心不下，默默在一旁守护，白天看见孩子被打了，晚上就过来报复了。”
  村民坤叔，“听老一辈人讲，清朝的时候，有一大户人家的娘子死于非命，总是半夜去找那个害死她的人。”
  几个村民越讲越离谱，顾柏顾松越听越害怕，最后俩人一人一边抱着村长的腿不松手，非要去村长家打地铺。
  村长没办法，也只好答应了。
  顾宁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才赶紧走。
  走出村子，从空间里拿出自行车，戴上头灯，狂飙回家。
  回到家时，已经是四点半了，顾宁轻手轻脚地走回房间。
  顾林听到姐姐关门的声音，才放下心来睡觉。
  顾宁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家里静悄悄的。
  走进厨房，拿起桌子上的竹罩子，里面放着一碗香菇瘦肉粥，还有一张纸条。
  “姐姐，我们三个带着早餐去医院了，中午换我们回家吃午饭。”
  顾宁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三两口把早餐吃完，拿出冰箱里面的食材准备午饭。
  昨天买回来的排骨，下锅焯水，放入葱姜蒜去腥，捞出锅用清水洗干净备用。
  把砂锅洗干净，放入排骨，玉米，莲藕，红枣，枸杞，放满温水，熬四十分钟。
  猪肝切成薄片，加入食盐面粉，反复抓拌，然后用清水多清洗几遍。
  这样炒出来的猪肝不会腥，妈妈是这样告诉顾宁的，每次妈妈做这道菜，顾宁都会多干一碗饭。

  去除水分后，加盐胡椒粉，生抽老抽淀粉抓匀腌制十分钟。
  锅中油热，加入葱姜蒜炒香，倒入猪肝，翻炒十分钟，放点味精就可以出锅了。
  顾静流了那么多血，这一个星期这道菜都给她安排上，多吃点补血。
  再做一盘莴笋炒肉，两菜一汤齐全了。
  顾宁拎着饭盒去到医院，四个小朋友正在看漫画书。
  “小朋友们，饿不饿呀？”
  顾静放下手中的漫画书，“姐姐，我早就饿了，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顾宁把饭菜摆放在小桌子上，“生病了，吃清淡点，猪肝要多吃，补血的。”
  “顾林，带着姜彬，姜雪回家吃饭，下午你们在家好好写作业，复习功课，散打班那边暂时不用过去学了，我已经通知过教练了，我晚上等姜婶婶过来再回去。”
  三个小朋友走后，顾宁坐着一旁看着顾静吃饭。
  “姐姐，猪肝不放辣椒不好吃。”
  “你现在是病人，医生说不能吃辣，等你好了，姐姐再给你做辣椒炒猪肝。”
  “等我出院了，我才不想再吃这个菜。”
  吃完午饭，顾宁正要让顾静睡觉，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顾静顾静，我和莲花姐过来看你了。”门外传来了翠翠的声音。
  “翠翠，我在这，快进来！”
  莲花和翠翠提着一兜子水果走了进来。
  “顾静，我要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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