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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55


“女、女鬼?!”

        手机屏幕上赵文宋放大的脸部表情扭曲,眼睛被匝肌挤得一只大一只小,右边的嘴角恨不得拉到太阳穴。

        奚河敛眉仔细思考了一会,嘴唇抿得紧紧,最后像是极不情愿地吐出几个字:“也不一定。”

        赵文宋右眼挤没了。

        这还得了?!

        奚河这外在条件放在圈内是最拔尖的,想攀他上位的人不算,保守估计馋他身子的人也至少有个千儿八百的,要不是背景摆在那,早就被盯上扒层皮下来。

        就算是这样,麻烦也遇到过,男的女的都有,都被他自己处理干净了,工作室收个尾就行。

        这还是第一次奚河解决不了,找上他帮忙。

        赵文宋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巨大的责任感,用力揉了揉脸,他咣咣拍胸脯保证:“交给我了!”

        挂了电话,奚河简单收拾好私人物品,在酒店匆匆赶到的工作人员引导下,搬到了同楼层原房间斜对角,和贺渔房间隔着半条圆形走廊的新住处。

        原房间无限期续订,一直到赵文宋找到解决法子处理干净为止。

        受了惊吓,奚河一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

        但心里惦记着事情,等三小时后闹钟铃声刚响第一声,他就一骨碌爬了起来,晕沉沉地趿着拖鞋去洗漱。

        烛台造型,弯曲的黄铜色水阀放出温热的水流,汲了几捧水把脸上洗面奶打出的绵密白色泡沫扫干净,奚河双手撑着洗漱台边缘看向前方。

        椭圆形的平面镜里,搭着细小水珠,根根分明的睫羽下,清亮的黑色眼瞳已经没有一丝睡意。打湿的碎发随意搭在前额周围,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掠过血色亮眼的唇峰,聚在下颌中央。

        聚成摇摇欲坠,硕大一滴,再啪地一声打在前襟的位置,浸湿晕染出深色的一小块。

        让人无端想起晨雨刚洗过的玫瑰。

        枝条上富有攻击性的刺,也无法消减他人对这自然创造无关性别的美的向往。

        奚河毫无廉耻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吹了声口哨。

        哼着歌,他换好衣服,绕过半圆形走廊,站在迎客毯上拉了拉衣角,隐含期待地摁响门铃。

        门铃响了三声不到,被从里打开。

        贺渔穿着一件米色菱格薄毛衣,搭配长近脚踝的浅棕长裙和白色方头玛丽珍鞋,左手扶在门把手上,淡淡抬眼看他。

        除了口红外,她几乎没有化妆,波浪型的卷发也用奶油色的宽边发圈松松束在脑后,气质柔和,整个人看起来较平常软了不少。

        奚河心里漾起一层棉花糖似的丝,什么黄符什么鬼怪统统抛到脑后,他轻着语气问:“直接走?”

        “不然呢?”

        这人昨晚发消息给她,说到今天有额外的出行活动,但又不肯说明白具体内容是去哪,神神秘秘的。

        被好奇心勾了一晚上,贺渔现在只想赶紧揭晓答案。

        奚河走在前面带路,二人直接下到酒店前的停车位。

        随车钥匙摁下亮起灯的不是这段时间惯用的保姆车,换了辆黑色越野。

        贺渔看奚河要拉驾驶座的门,眉头一紧。

        “你手伤好了?”

        奚河抬了抬右手,白色纱布绕在上边:“扶个方向盘,不用力。”

        “要不我来,我也带驾照了。”

        “这边交规和国内的有些差别,万一出点事咱俩都得上热搜。”奚河拉开车门坐进去,顺便还探身把副驾的车门推开了,翻找了一叠彩色纸牌出来,“不放心就坐这,全程监督,一旦发现问题随时黄牌伺候。”

        伺候什么伺候?

        贺渔把包丢到后排,拿着手机坐进副驾,不放心地瞥了一眼白色纱布牢牢裹着的手指。

        想得美,直接红牌罚下。

        放下手刹,黑色越野汇入道路车流。

        工作日这个时间点,路上车流行人都稀疏很多,大道两边风格迥异的建筑群,零零散散或走或停的不同发色人群,让这个陌生的大环境和国内明显区分开,带来几分假期的松散惬意。

        厚重云朵后的阳光时有时无,车内的光线也时明时暗。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就在这样的光线里随着不知名的节奏敲着,白色纱布的边角不安分地一飘一飘,彰显着主人的良好心情。

        昨晚睡得饱,贺渔盖着毯子靠在椅背上,也没什么困意,就一路注意着奚河手伤的状态。

        等再次抬头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已经完全脱离了城市景象。

        深深浅浅的绿色环绕,树后能看见刚冒出翠茬的格子田野,和田野后的小山。

        奚河从后视镜注意到她略带好奇的眼神,伸手把车载空调的送暖改成了换气模式,余光扫过被偷偷藏在右侧的手机导航:“快到了。”

        扇叶旋转,新鲜空气源源不断涌入车内这一方小小空间。

        卷走贺渔清晨滴在腕上的橘调香水,卷走奚河衣领间的黑茶古龙,卷走薄荷味的空气清新剂。

        留下田野草叶最原始的清香。

        还有混杂其中,逐渐压过其他一切的芬芳。

        并非栀子的甜香,豆蔻的苦香,难以具体地去形容,像是丝丝缕缕地缠绕过来,彰显它的存在,比艾草燃烧时的烟气轻薄,比草籽碾碎的汁液厚重。

        轮胎重重压过一块砖石。

        奚河握住方向盘的左手用力,车头在乡间道路上转过一个比直角还小的弯。

        山坳后退,排屋让路。

        贺渔一直漫不经心的神情消失,呼吸一窒。

        目光可及的不远处,是漫山遍野的紫色。

        看不见尽头的薰衣草花田,整整齐齐码在群山环绕的平原里,散发初夏的紫色浪漫。

        一周前,奚河就是抱着这样的一束紫色花蕊敲响了她房门。

        不管不顾地丢下一句喜欢。

        那簇蓝紫色的花瓣还留在她的便签本里,花汁晕染出的形状恰好是深浅不一的心。

        越野车停在一排篱笆前,奚河拔下钥匙,绕过来给她开门,眼里的笑意亮得比身后的阳光还耀眼。

        “下来吧。”

        越野车的底盘高,他把没伤的左手伸到她跟前。

        贺渔犹豫了一秒。

        就这一秒,奚河直接牵过她搭在长裙上的手,拉着她跳下来,不管身后敞开的车,推开篱笆,迈开步子跑进花田。

        浓烈的芬芳化作风,绕着他们打转。

        满目尽是深深浅浅的紫。

        跑到花田中间的一座木头小屋前,奚河停住步子,略带兴奋地指着屋边的一丛薰衣草:“上次的薰衣草就是从那摘的。”

        贺渔正欲抽出的手停住。

        从酒店开车过来要两个多小时,一来一回五个小时,这么算上次奚河至少凌晨三点半就已经开车出门。

        只有这样,他才能来得及在八点多敲开她的房门,递上一束带着露珠的薰衣草,补上一场还算像个样子的告白。

        “薰衣草一般都是六月下旬才开,这家的花田已经是花期最早的了,上次来的时候还没开多少,基本都是花蕾,只有那一丛开得特别盛,场主都说是巧了。”奚河笑着和她介绍,语气里满是因为这点小幸运带来的欣喜。

        “这一周天气特别合适,场主昨天发了照片给我,正好赶上休息能带你看一场花海。”

        奚河恋恋不舍地松开贺渔的手,走进小屋搬了两把椅子出来,认真铺上软垫,示意贺渔坐下后又回去越野车那拿带来的点心和水。

        看着他大步跑回去被花田逐渐遮挡的背影,贺渔坐在椅子上,内心想法沸腾不断。

        这个人,像是有很多面。

        一向的外在形象,包括开始对她,都像红酒,成熟稳重,同时又带着发酵后令人脸红心跳的意味。

        可有时候又像是外表下藏着一只熊玩偶,纯稚奇怪,时而有跳脱的想法言行,捧着一颗心期待你收下。

        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或者说,她希望他是哪一面?

        紫色花海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哗哗的声响,阳光穿过云层落在薰衣草的浪花上。

        波浪中,有人影提着一个大袋子穿过花丛。

        包扎着白纱的右手执着小相机,对准木屋前端坐的美丽风景——

        定格的照片里,她与他遥遥相望,笑意舒展。

        一连拍了数张,奚河才继续往前走,把袋子放在地上,从里边拿出水递给贺渔。随后靠在椅背上,满足地看向花田。

        难得气氛松洽,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贺渔抱着水杯,问:“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之前来过?”

        “这边的薰衣草都是有固定公司来收的,供给药理公司,化妆品公司之类的,他们内部有对花田花期的统计,找熟人借来参考了一下。”奚河顿了顿,“我也没来过。”

        “嗯,你应该很忙。”家业事业都要顾。

        奚河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闷闷的:“不是的。”

        贺渔侧过脸去看他。

        临近正午的太阳从头顶往下照,发丝阴影盖住奚河若有所思的眼睛,斟酌词句,想着怎么在系统不允许他透露资源,气运与贺渔之间关系的情况下解释。

        “可能听起来比较假,不过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话。”

        “我从小运势就低得吓人,经常出意外,还会影响到周围的人,最近一…”感受到喉间阻塞,来自系统的阻拦,奚河转了个弯,“…几年才好转,为了避免危险,旅游这种事情基本没体验过,大多是固定行程,除了工作就是在酒店。”

        “演艺已经是我做的最危险的事情了。”他还开了个玩笑,“嗤…高危行业嘛。”

        贺渔笑不出来。

        受过气运流失带来的影响,她想到之前看见的奚河从威亚上摔下来的新闻,觉得如果他说的是真话,事实肯定没有听上去那么轻松。

        她支着头,想到以前的事情:“所以你才在光路里说要到我这蹭气运?你从哪听来的偏方,我之前气运也好不到哪去。”

        “负负得正嘛。”奚河半认真地说,“你看咱俩现在不都好起来了?”

        那是因为有系统。

        贺渔在心里无声作答。

        被花蜜泡的茶香味吸引来的蜜蜂在半空中打转,停在奚河手里的玻璃杯沿边。

        奚河神色不变,轻轻晃了晃杯子,见赶不走也继续端着。

        “你不怕虫?”

        “不怕。”

        贺渔眉间凝了一团疑虑。

        奇怪,之前在光路里纪向画明明说他怕飞虫的。

        脑中纷杂的思绪里,隐隐约约有数个记忆光点亮起来要连接成线,破土而出,却又少了点灵感契机,被摁压了下去。

        这种隐约觉得什么不对,又想不起来的感觉着实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想不通就不想了。

        就像怎么也找不到的东西,等不找了,它会自己冒出来的。

        贺渔低头,把拖到泥地上的长裙下摆撩起来,拍了拍上边的土。

        下次来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明天她打算去一直有所耳闻的香榭丽舍大街逛逛,看看凯旋门的,既然奚河也没去过…

        贺渔直起腰:“明天要不要一起去逛街?”

        奚河偏了偏头,把问题抛了回来。

        “就我们两个?”

        “嗯。”贺渔应完,觉得有些暧昧,补充,“谢谢你带我来看花田。”

        奚河像是得到了什么暗示,退一寸进一尺,点漆的瞳孔吸光一般牢牢捕捉她的目光。

        “是约会吗?”

        “是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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