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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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就拿回去慢慢品尝，我还是喜欢军子那壶老醋，"柱子以挖苦的语气说，大家继续开玩笑。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未等开门，秦淮茹领着棒根、小狗和槐花三人进来。
"大二叔、大三叔、大婶婶、大妈婆和军子，你们都在用饭吗？"
手里托着一盘花生米，还有一瓶敞开的老白酒，秦淮茹带着甜美的微笑走进来。
"听见婆婆说起军子今天买了新车庆祝，请我们吃饭，担心你们人多菜肴不足，我就带了这花生米，希望别嫌弃。
"
不管大家愿不愿意，秦淮茹自然熟络地把花生米放到桌子上。
看着这情景，杨军和柱子等人互看一眼，都没有说话。
(=3D=3D这么做，秦淮茹确实做得太过分了，既不邀请就擅自登门已不符合礼仪常规。
之前对贾张氏已有提点，现在还想蹭饭，就显得不合适。
再来看那一盘所谓的“花生米”，那是花生米吗？
你能告诉我在那些白 嫩的毛絮下面藏着什么？
柱子看着花生米，脸颊泛红，替秦淮茹感到尴尬。
是你做的炒花生米吗？这明明是一盘棒根上个月偷吃的，是从他的储物室拿出的！
"秦姐，军子今晚请客，我们就不再挽留你了，你把这花生米拿回去吧，我们的菜足够了。
"柱子作为主人，看着这一幕出言说道。
"淮茹，这份心意我很感激，但还是拿回家给棒根他们享用吧。
"三叔一脸嫌弃地看着白毛花生米开口。
"是的，淮茹，快回家做你的饭，孩子可等着挨饿呢。
"二婶在旁搭腔。
"没错，回家做饭吧，不然你婆媳又要开始抱怨了。
"三婶接着说。
"淮茹，该回去了，明天还要早早上班。
"二叔提出建议。
秦淮茹听着这翻言论，丝毫感受不到留她共餐的热情。
这画风转变得有些突然，
我诚心送食物来，难道连个客套的留吃饭的表示都没有吗？
咱们同住一片院，至少邻居之间的交往，不会一上来就开始往外赶吧？
此刻的秦淮茹显得手足无措，就算再脸皮厚，也无法硬要人家留下。
抛开这一切不谈，就连一贯对她唯命是从的老实柱也不再接纳她，令她心中一片凄凉。
"妈咪，槐花肚子饿了。
"
一声稚嫩的声音打破了现场尴尬的氛围。
只见小槐花咬着小手指，口水沿着指头滴落，在桌上的饭菜前凝视不移动，双眼中满是渴望。
看见小槐花与自己弟弟杨槐相仿，都是天真无知的年纪，杨军开始设想如果是杨槐在这种情境下会怎么应对。
他不愿去想被拒绝时可能产生的尴尬画面。
他站起来，揭开蒸笼，取出两个冒着热气的白馒头，从中分开一道缝夹取了几块炖好的红烧肉，分别递给了小当和槐花一人一份。
轻轻揉弄她们的头发，语气温柔如父亲般的说：
"趁热吃吧，吃完快跟妈妈回家。
"
"谢谢杨叔叔。
"
小当和槐花一手接过白面馒头，大口地咀嚼着，发出满足的呜呜声。
"妈咪，这个红烧肉真的好好闻哦！"小当狼吞虎咽之余不断惊叹。
"妈咪，这是我这辈子尝过最香的红烧肉啦，我是槐花哦！"在一旁的槐花俨然一副成熟模样地说。
看着两个妹妹有了馒头和美食，棒梗馋涎欲滴，嘴巴发出咕噜噜声。
这家伙难道瞎了吗？明明自己长得如此庞大，却不看在眼里吗？为什么她们有，就我没份？祖母说过，女孩子是负担，而我是家庭支柱，吃的穿的都应该优先给我。
就算杨叔叔都长大成人了，这点道理都分辨不了吗？
看到小当已经吃完半个馒头，棒梗心中焦虑骤然升高，顾不上许多径直朝小当手中的馒头抢去。
然而小当机智的一扭身，使棒梗扑了个空，直接摔了个狼狈。
小当得意地咀嚼馒头，眼神玩味地盯着棒梗，仿佛说：“我就知道你会上勾，早就准备好应对策略了。”
棒梗忍痛站起，转向力量略弱的槐花冲过去。
槐花因为笨拙的手脚，发现大事不好，哇哇大哭起来。
"妈妈... 妈妈妈..."
眼看胜利在望，棒梗只剩下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就能成功，忽然发现自己像是被冻结般无法挪动，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移动分毫。
"抢妹妹的东西，你还是个人吗？"
杨军抓住棒梗的衣领，怒气冲天地把他推出了门，厉声道。
看到这样的场景，老实柱随即起身走到杨军身边，指着地上的棒梗，教训他说：
"棒梗，过去吃东西还能想到两个妹妹，我还当你像汉子一样。
现在这种行径，傻叔我都觉得开了眼界。
"
眼见杨军将棒梗扔了出去，本想为孩子护短的秦淮茹因傻柱的出现指责而有些迟疑。
得罪杨军还可以接受，惹恼傻柱则超出自己的承受范围，失去他的支持，未来的餐食、借贷将会变得举步维艰。
“这个顽皮孩子，怎么这样欺负姐妹俩？我一直教你怎样爱护妹妹，你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一边念叨着，假意生气地敲了几个棒梗，一边嘟嘟囔囔的拉着他们往家里拖。
送走她们后，杨军邀请小当和槐花回到饭桌上享用剩下的菜肴，每个人还多加了一碗狮子头。
等到她们吃饱后，他又让小当带回花生米那一盘。
等人离去，众人又坐了一会儿才陆续离开，各自返回自己的家。
正当杨军准备入睡之际，中庭传来了争执之声，似乎是爷爷和老实柱的争论声。
最初，一位老人和柱柱大声争论着，但慢慢地，只剩柱柱的声音在回响，老人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杨军微笑着想：柱柱性子还真急，等不得一个晚上似的。
...
第二天早晨。
杨军再次来到雍和宫鸽子交易市场。
昨天大量购物消耗了不少经费，需要迅速充实口袋。
仅半小时时间，他就售出了接近两千斤粮票，换取了额外七百多元收益。
他将剩余的粮票及钱币悉数存入空间复制品，然后在市场中寻找他空间里所缺失的一些票据：
牛奶券、食用油券、烟草券、酒券、花生券、布匹券、洗澡券……甚至连排泄物与尿液相关的一些票证他也购买了一些。
幸运的是，他终于找到了那一直以来念念不忘的牛肉。
由于牛肉本来就是罕见食材，普通菜市场难以购买，他在市场上遇到实属运气爆棚的表现。
杨军注意到有人在售卖牛肉时，摊位前只剩余约两斤多存货。
不顾价钱，他丢下十块钱一把抓起那两斤牛肉，然后一个瞬闪消失于人群之中。
走出鸽子市场后，趁着路上无其他人，杨军将牛肉收入到复制品中。
接近四合院时，杨军从空间里取出八个热腾腾的大肉包子。
经过连续复制，如今空间里的大肉包子已经积累了几十个，再无需去早点摊购买，包子出炉时仍然保持着温热状态。
回家后，杨军洗净双手，享用了一个大肉包子，并配以一碗米粥，然后骑着自行车带着妹妹杨梅一同前往工作地点。
兄妹俩骑行在路上，引来众多眼神围观，在快要到达工厂大门口时，人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透露出羡慕嫉妒的情绪。
轧钢厂内部，大门正对两栋大建筑，左侧是办公大楼，右侧则是综合大楼，内设有小电影院、会议室、仓库及职工文化中心。
两座楼后是数十间生产厂房及仓库，采购科便位于前方办公大楼中，门外设有防雨棚，厂领导们的自行车都停放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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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行车固定停车并锁好，杨 身登上楼去。
“科长，记得稍后去三楼的小会议室参加会议。”
他刚踏入办公室门口，魏工随即追上来说道。
“什么会议？”放下钥匙，杨军随意地询问。
“不知道具体内容，前天就通知了，说是一把手都需要出席每个科室的代表会。”魏工解释说明。
说罢，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夹到杨军办公桌上，催促着他签署文件。
长途骑行导致手指僵冷握不住笔，杨军端着茶缸，想找些热水暖手，却发现烧杯里的水还是凉的。
因为昨日没上班，没人看管，烧水器早已停止供应。
杨军遗憾地放下杯子，用力搓动手，然后呵了几口暖气，才握住笔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这些都是小额采购的初始订单，核查员早就审核完成，上面还贴着杨梅的名字。
快速浏览确认后，杨军便迅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有了杨梅把关，杨军心中的担忧减少了许多。
收齐已签名的文件，魏工并未逗留便离开。
办公室太过冷冽，于是杨军站起原地踏步取暖。
没有炉火的屋内，寒冷让人难以承受。
奇怪的是，自军队退役返回京城后，自己的抗冻能力似乎有所衰退。
以前即使不生炉子也能安稳度夜，甚至一件单薄的棉衣就能度过一整个冬季，但在返回此地之后，体抗冻性能逐层减弱，夜晚常被冷空气惊醒。
他手持火钳，挑动燃烧着的煤炭，取出一块新的煤块，离开了办公室。
他打算去别的部门换个煤炭，接着再添上新的，用不了半小时炉火就能旺起来。
供应科分有三间办公室，其中他占据一间，魏科长与五位办事员占据了另一间，剩余的给那八名采购员预留。
还没踏进办公室，他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魏主任，求您让我去大同这条线路出差好吗？"
"不可以，每个人都想多接触些远方，你以为我一请求，就能答应你？"魏科长拒绝道。
杨军推开门进入。
阎解成都站到了魏科长办公桌前，一脸凄苦地恳求着。
魏科长看到杨军带着煤块进来，立即站起来说："科长，我们供应科只有你办公室有取暖炉。
你要换煤球，必须去其他科主任那儿换才行啊。”
闻言，杨军略感愕然，原本还以为所有办公室都有炉子，但他没想到唯有科长享有这样的特权。
看见办公室里冷得同事们都直吸凉气的场景，他不禁心中尴尬。
此时一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见状，立刻跑来接手，热心地接过煤球说:
"科长，请您稍等，我去食堂为您换煤。”
"去食堂？太远了，应该不必……"
话未说完，女孩就已捧着煤炭快速离开。
杨军心知肚明，他如果去各主任办公室换煤，并无不妥，但如果换成是普通的工友，则不太合适。
于是，这小姑娘才去厨房办理。
"解成，你怎么会在这里？"杨军询问道。
"军……科长，我在咱们厂的采购科工作。
"阎解成露出有些羞愧的表情。
听完这句话，杨军豁然开朗。
前几天和贾张氏的争端，以及昨晚傻柱家里晚餐时三大爷的态度转变，全因阎解成是在自己的管辖之内工作。
"好，加油干。
"他拍拍阎解成的肩膀安慰了一句，然后回他的办公室继续处理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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