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摊牌
无巧不成书，刚洗完澡的李龙光着膀子推门而入：“小雅，打牌吗？”
“等会儿，我直播呢。”
小雅妹子应了龙哥一声，也算是回答了弹幕的问题。
“……”
这一波操作直接噎住了数万观众，过了好久他们才反应过来。
“66…6”
“我人傻了，您这是要疯啊~”
“保安！保安在哪里！有没有人管了！”
“真不要脸……”
“自甘堕落，无耻之尤！”
“就这种人也配唱《孤勇者》？赶紧下架吧！”
“楼上的水军，你露馅了……”
“现在我们在攻讦人品问题，是不是水军不重要！”
“对！坚决抵制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
“烧死！浸猪笼！”
……
所以啊，李龙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最后也不过是挨骂而已。
林清雅充其量是众多受害者之一，直接就要人命，老封建了……
这妹子也不是好欺负的，面对这些指责和恶毒谩骂一点不怂，轻描淡写的走了一波平A：“老娘一没出轨、二没劈腿、三没收钱，我跟谁好关你们屁事儿？”
不怕你狡辩，就怕你不出声，只要说话必有漏洞可寻！
“没收钱？你收的可不少，现在都四十多万了！”
“就是，这牌坊你还真立不起来。”
“安心回去当你的金丝雀，别出来丢人现眼！”
“楼上的水军，请专业一点。”
“对啊，黑别人都黑不到点上！虽然我也很羡……很厌恶这行为，但这歌是在李龙账号发的。”
路人和粉丝竟然试图和黑子讲道理，天真。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左手转右手？”
“人人得而诛之！”
……
林清雅就这么坐在电脑桌前，欣赏着那些密密麻麻讨伐自己的弹幕，同时安慰那些被淹没在污言秽语中的忠实粉丝。
时不时的回答一两个正经问题，感谢一下送礼物的老板。偶尔还点评一下黑子的语法问题和逻辑错误。
“说我拜金那个不要造谣啊，龙哥他以前住贫民窟的好吗！”
“啥？现在有钱？都买别墅了？不好意思，这是我家。”
“您可鳖出来丢人了，害抄袭呢？李龙江那小子一天就怂辣，你家刚通网？”
…………
此时，N市黑皇娱乐公司，王牌经纪人赵玉梅正在陪老板吴二狗观看林清雅的直播。
“老板，这姑娘咱们还是别签了吧？一颗老鼠屎啊……”
赵玉梅唾沫横飞的摆事实讲道理，她得让老板明白这女的进了公司会带来多大风险。
虽然她这性子挺适合混娱乐圈，但你只能在背地里表现啊！
全抖出来了谁还会喜欢你！
可惜老板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我就喜欢这样的。”
这理由无敌了……
老板的xp胜过千言万语。赵玉梅无力再劝，只好退而求其次：“好吧，那咱们不公开合同……”
“必须公开，而且至少得是A级，如果她有额外条件，你再来找我。”
“老板，你再这样我可要召开董事会了啊！”
赵玉梅同志言辞厉色、态度坚决，势必要阻止老板的舔狗行为。
二狗毫不妥协，言语之间尽显王者风范：“你只看到了风险，却没看到背后隐藏的利益。”
老板死死盯着屏幕里的林清雅，抽了一口雪茄继续说到：“床上躺着那个人，你了解过吗？”
“渣男，不要脸，名声很臭，就算有点才华……”
“有点？”
老板很不满意赵玉梅的言论：“目前放出来的三首歌，哪一首不是爆款？《东流》这种风格的歌我以前听都没听过，但事实证明这种歌很受欢迎，为周媚累积了近300万销量！”
他又指着面前的显示器：“林清雅本是个藉藉无名的在校生，仅凭一首歌直接C级出道。最后一首《趁我》虽然只有20万次付费，但那完全是李龙自己的问题，要是交给我们运营，分分钟捧出一个A级！”
吴二狗看赵玉梅就要出声反驳，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算他仅仅是运气爆炸蒙出几首好歌，明天就江郎才尽，泯然众人，但A签高的是分成，固定工资有多少？咱们赔不起这点儿钱？”
赵玉梅有点被说动了，但还是垂死挣扎讲出最后一个论点：“可李龙是个人渣啊！他能为了林清雅让出多少利益？而且这女人自己也是个……”
“是个啥？不知廉耻？自甘堕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
老板的一通抢白噎的赵玉梅说不出话：“所以说你不懂渣男，他越是这般作态，就越不可能被轻易抛弃！唉~~”
吴二狗说完一声长叹，充斥着无尽艳羡与求而不得的遗憾。
“你明天亲自拿合同上门，顺便把《黑衣侠客》的剧本带去，试试他的水平。”
………
别墅那边儿林清雅也骂累了，但她这几天肚子不舒服，没心情陪龙哥玩牌，本想喝点豆汁儿就去睡觉，却被龙哥强行扣下。
“肚子不舒服？”
“嗯呐~”
“来点开塞露？”
林清雅满头黑线，老娘又不是便秘！
但她又不愿辜负龙哥的一片好心：“行吧~”
………
5月12日上午10点，李龙新买的手机接到一通电话，智能标记上显示着“26人标记为推销”。
先是接通敲里吗，然后挂断举报拉黑一条龙。
赵玉梅下飞机后，在自由音乐网找到了李龙刚刚填上去的手机号，第一次打通莫名其妙被骂了一句，之后就一直占线，令她非常烦躁。
想起这人和林清雅住在一起，又拨打她的电话，也没人接。
这妹子昨天用了李龙的药直接拉到半夜，正补觉呢。
无奈之下，只好挨个寻访了A市最贵的几处别墅区。
每到一处就直奔保安室，魅术与钞能力双管齐下，终于在下午3点半找到了林清雅家的地址。
当她来到目的地时，刚巧看见门口晒太阳的李龙，终于找到人了！
烦躁焦虑的赵玉梅狠狠松了口气，脸上不由的带出一丝微笑。
李龙也发现有个韵味十足的中年女性站在门口，面露微笑，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当即开口询问：“阿姨，你是来找我打牌吗？”
一口老血窝在嗓子眼吐不出来，赵玉梅差点让李龙给气背过去。
这人脑子里就没有一点别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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