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梦想路上的困惑

“说吧，找本大爷什么事？”等最后一位部员下车回家，迹部对着坐在身边的少女开口询问。

        “没什么。”少女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过了半晌，少女注意到身边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疲惫地闭上了眼，侧头盯着少年的面容。

        在比赛结束之后，本来应该和名前馨子一起离开会场的自己，拒绝了好友一起吃饭的邀请，直接跑到迹部面前说一起回去，甚至还特意给迹部爷爷发了简讯说自己今天去看看他老人家。想到自己做出的超出自己预料的行为，一阵头疼，少女不经晃了晃脑袋，看看自己有没有进水。

        “你在干嘛？”迹部察觉到身边少女愚蠢的动作，有些哑然失笑。

        “嗯？”少女呆愣。

        少女难得露出这种表情，甚至没有露出过，少年看着少女，下意识伸出手揉了揉少女的脑袋，感受到手下的少女因为不习惯别人的抚摸而僵硬的身体在瞬间又放松了下来。

        “你和peter真像。”迹部因为少女的放松本来有些晦涩的心情略微好转。

        “peter？”少女的头发被少年揉的微微杂乱，眼底闪着疑惑。

        “啊嗯，是本大爷养的狗。”迹部笑得张扬。

        “蛤？”少女有些脑怒的拍开少年的手，像河豚一样鼓起腮帮，可恶。

        少年在身边笑得身体微微颤动，少女用余光瞄了一眼少年。

        嘛，算了，大人有大量，就不和迹部这家伙一般见识了。少女想着，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少爷，远山小姐，到了。”司机安稳的停下车。

        “啊嗯。”

        “谢谢。”

        “少爷，欢迎回家。”管家伯伯迎接上前，看见少女的到来肉眼可见的欢喜，“远山小姐，欢迎来做客。”

        “管家伯伯，晚上好。”少女站在少年身边，显得格外般配。

        “爷爷呢？”走近自家客厅没见到迹部爷爷的少年询问着女佣。

        “家主去找远山家主了，家主嘱咐少爷，要好好招待远山小姐，务必要让远山小姐感受到家的温暖。”女佣恭敬的说着迹部家主离开时的嘱托。

        “……”远山黛。

        “……”迹部景吾。

        被老人留下的话同时无语的两人默契的转移话题。

        “饿了吗？”迹部回头询问少女的想法。

        “还好。”少女不解为什么少年要这么问。

        “那你在客厅等一下，本大爷去换身衣服。”无法忍受自己一身汗味用餐的少年决定去洗个澡。

        “好。”少女哂笑。

        “汪—”迹部刚上楼，一只大型动物向远山扑来。

        是一只白色的德国牧羊犬。

        “peter！”女佣跑上前来，恭敬的对着少女说着解释，“抱歉，远山小姐，每天这个时间段是peter玩耍的时间。”

        “peter，是他的名字？”想起车上迹部说自己和peter很像，不禁有些牙根发痒。

        “是的。”

        “我可以摸摸他吗？”

        “当然，您请便。”

        等女佣退下至一边的时候，少女抵制不住毛茸茸的生物的诱惑，扑到狗狗身上，用脸蹭着狗狗柔软的毛发，依稀闻见狗狗身上的玫瑰花香，果然宠物随主。

        等迹部换好衣服下楼，就看见一人一狗玩的很是开心。

        “看来你和本大爷的狗玩的很开心。”察觉到迹部到来的狗狗果断抛弃刚见面的少女，摇着尾巴撒腿跑向主人。

        “嗯，他很可爱。”少女看着在迹部腿边乱蹭的peter，眼底拂过笑意。“不过上次来，我好像没看见peter。”

        “啊嗯，那个时候他在兽医院。”示意少女跟上一起前往餐厅就餐。

        “是生什么病了吗？”

        “啊嗯，”迹部侧头盯着慢慢的说，“做绝育手术。”

        “……”？？？迹部，你人设崩了啊，你怎么可以一脸淡定的说出这种话，少女脑海里一条条弹幕飞过。

        迹部满意的看见少女瞳孔放大，一脸懵圈。

        等用完餐，少女打算着离开，但是还有些话想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有些踌躇。

        “想和本大爷说什么？”迹部注意到少女的踌躇不决。

        “什么？”少女被看透心事。

        “你说和本大爷一起回家，不就是有什么话想和本大爷说吗？在车上就问过你了。”迹部端起一杯无酒精香槟，喝了一口。

        “啊，是。”少女微微蜷缩手指，“迹部你，所执着的是网球吗？”

        “啊嗯，你是笨蛋吗？”少年对于少女问出的问题很是无奈。

        “那迹部的梦想是成为职业网球选手吗？”

        “不是。”

        “不是？为什么？迹部你喜欢网球不是吗？明明今天在网球场上为了胜利……”

        “可是我们的身份要求我们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不是吗？”看着少女有些无措的说着话，迹部第一次不华丽的打断别人说话。

        “迹部……”就像一根针扎进气球，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那你觉得你的梦想是什么？”少女干巴巴的开口。

        “与其说梦想，不如说目标，反正本大爷都会实现。”少年低沉的声音流露出张扬与自信，“只有弱者才会梦想着什么，本大爷有绝对的自信把所谓梦想变成现实。”

        “弱者吗？”

        “远山，你在困惑吗？”迹部手指放在双眼中央。

        “……是，”少女此时因为今天的比赛所看见的青学以及冰帝为了网球而做出的牺牲，还有馨子所说的自己的梦想或者说前进方向，而自己始终在按着家族安排按部就班，感到内心的困惑。

        “为什么？就是因为你所谓的梦想？”

        “不，不是的，”少女低下头，“因为今天在会场看见意气风发的大家，为了网球而努力着，桦地和河村就算手臂废掉也要凭尽全力的比赛，迹部也为了全国大赛的梦想全力以赴，青学的部长也因为和青学大家的梦想和约定宁愿废掉自己的肩膀……”

        “还有馨子，馨子她也向着职业网球选手的梦想前进着，大家都在向梦想一步一步走去，只有我……只有我……”

        “远山……”

        ”请听我说完！”少女抬头，固执的看着打算开口的迹部，“因为回到日本之后，我很清楚我自己每一天都在改变。从一开始的抗拒到逐步的接受。我也努力的承担起身为远山家下一任家主的责任。”

        “但是在今天，馨子和我说她的梦想的时候，在看见迹部和手冢为了全国大赛的梦想而奋斗的时候，我又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我好像没有梦想，当时的我是这么想的。你知道的吧，我有一个哥哥，不过他很久之前就去世了，在他离开之后，我也离开日本去求学，学习和哥哥一样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我一直在成为大家所期待成为的人的道路上努力着，但是好像逐渐丢掉了原来的自己。”

        “远山。”迹部看着眼前少女微红的眼眶，眼泪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可怜模样，还是打断了少女的自说自话，手放在对方的脑袋上。

        “远山，在选择成为继承人的时候，你的前进方向或者说你所谓的梦想不就是成为合格的继承人吗？不要让这个局限住你自己。”

        “我局限住我自己？”

        “你所追求的不就是成为你哥哥那样的继承人吗？你也一直为之努力啊。”

        “我在努力？”

        “而且你所谓原来的自己不都是你自己吗？”

        “啊，嗯！”少女眼眸闪烁，“是，我的梦想是成为合格的继承人，我也一直努力。”

        “迹部，明天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咳，啊嗯，本大爷知道了。”在少女闪耀着光芒的注视下，迹部轻咳了一声，纯情大男孩掩藏在银灰色头发的耳垂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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