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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柳明伊站在空旷的大厅中,  本应该茶客满载的大厅中,  却空旷安静到令人发慌。柳明伊立在厅中,迟迟没有迈步。这时一旁小二提醒他道:“柳公子,  大都督在二楼等您呐!  柳明伊抬眸看向二楼。六年了,他终归是没有避开掉他。六年前先皇寿辰,  南宫飞随着其父进宫参加寿宴。  当时柳明伊是宫中的一名御医,  自然也要参见先皇的寿宴。  就在那一次,南宫飞一眼便注意到人群中温文  儒雅的柳明伊。  席间故意靠近柳明伊,与他攀谈。柳明伊只当他是一个孩子,  又看到他手上因为练剑时划破的伤口,  便帮他上了药,好心叮嘱了几句。孰料从此这个少年便纠缠上了他。日一早,南宫伊便成为锦衣卫进宫当值。其父是帝都正一品武官,  所以南宫飞在宫中是无拘无束,无人敢管他,  他每日什么也不用做,一直在太医院中。刚开始还找了借口,是来包扎伤口,  而后千脆连借口都懒的找了。  有一日,居然当着众御医的面,抱起了柳明伊。若不是有人在,  指不定他会对柳明伊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南宫飞是父亲的老来得子,可想而知,  是如何的视为掌中宝,溺爱着,  致使养成了他狷狂跋扈,桀骜乖戾的性子。柳明伊对于南宫飞的骚扰也是无可奈何,  帝都是讲究势力的地方,想要摆脱南宫飞,  就要压过他的势力,柳明伊是书香门第,没权没势,在院判的建议下,  他辞了御医院的差事,悄然离开了帝都。  孰料六年后,他又站回了原点。迈着似千金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  上了红木楼梯。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柳明伊微微愕住。满是的馨香,品茶的雅间,  被改成了好似婚房,  一张松软的大床上铺满玫瑰花瓣。桀骜的少年慵懒的靠在床头,  这一刻他正在低头看着手中的画本。  上面每一张图都很香艳,  各种交织在一起的动作,刺激着澎湃的欲望。  南宫飞放下手中的画本,看向柳明伊,  半边唇角一勾,眼中漾出桀骜邪肆的笑意:  扫了一眼室内:“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  我长这么大,就没这么费心过呀。  柳明伊静默的走近室内,  紧张的手紧紧的攥着袖摆:“我  我比你大那么多

        “大一百岁也抵挡不了我想睡柳御一颗躁动的心啊!”南宫飞打断柳明伊的话,  挑起眼梢,轻佻的道:“是你自己脱,  还是我帮助你脱。”野气邪恶的一笑:柳明伊眼尾晕上一层薄红,  望着面前桀骜的少年,却说不出来一句话来。  南宫飞伸出手指,  从洁白的床单上捻起一片艳红的玫瑰花瓣,  揉搓着:“若不想救你徒弟就离开。”他指尖被玫瑰花瓣染红,唇角扯出邪气:  "想要我帮助你徒弟,就  将自己完全展露在我面前。”柳明伊被逼的没了办法,清澈干净的眸中,  闪烁的着泪光,  白皙的指尖细细颤抖着解开了领扣,一颗、  两颗月白色的外袍散落在脚边,然后是里衣南宫飞眼底泛起精芒,呼吸粗重的说道:“过来,  自己躺上去。”

        “供我欣赏采摘。柳明伊羞耻的瑟瑟发抖着抱着身体,  眼中清泪流淌。  南宫飞挑眉,玩味道:“若是不想,便离开,  我可没有逼着你做呦。”

        “这可是你自动送上门来的。都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了,南宫飞料定了  柳明伊不可能离开。  纵使柳明伊改变了主意,想离开,  南宫飞也不会让他带着完壁之身离开。  翌日清晨,柳明伊发丝凌乱,眼尾泛红,  眼中泪意还未消散,  整个看上去憔悴的好似下一刻便要晕死过去。走路几次险些没有跌倒,小二忙过来搀扶:柳明伊身上的血腥味极其浓重,  尤其月牙白的袍摆染着几片斑驳血渍。  小二的问询,柳明伊摇头,  平日里清润的嗓音,一开口却嘶哑无比:  “我回家休息一番便好了。”昨晚南宫飞让柳明伊受伤严重。但那种地方,伤的再严重,  柳明伊也不肯让他人诊治,  何况他就是一名大夫。昨夜楼上的疯狂,楼下听的一清二楚,  小二同情的目送柳明伊离开。  楼上,南宫飞一脸餍足,慵懒的躺在床榻上,  手指摩挲着床榻上还没干的粘湿血渍。  脑中浮现着昨晚香艳的一幕幕。尤其是那凝脂白玉般纤细的脚踝。被他握在手中时,那种感觉,  是他活了二十年从未感受过的。  这一晚让他真真切切体会到了“销、魂”  二字的含义。  开了荤腥后,就容易上瘾。南宫飞邪肆狷狂的笑开:“怎么办,又想他了!”不过南宫飞目光扫过洁白床单  上好几片醒目的殷红血迹。

        “他昨晚是不是太狠了呢文初高热到昏厥。即便是昏迷,文初嘴中也不时的吃语着。

        “朕母后的遗物,谁都不能碰

        "你们都滚开

        "不要霸占母后的寝宫"御医们进进出出,为文初治疗着。谢怀枭蹙拢眉心,一直坐在文初的床边。对于文初的母亲,他的印象颇深。慈爱善良,性子温和,帝王便随了他。那年他过寿辰,吃到却是她亲手做的一那一刻,让他终于体会到了母爱。从自己的仇人身上体会到的母爱。很是可笑,却又让他刻骨铭心。谢怀枭手指轻轻摩挲着文初的脸颊:他说着,起身离开。谢怀枭回了府邸后,径直去了祠堂。王氏跪在蒲团上诵经。谢怀枭没有看到钉板,道:  "儿臣犯了错误,去取钉板。”  中的事情,随从一定告知了王氏,  谢怀枭清楚自己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  必定要受罚。

        “算了。”王氏略显无奈的叹息一声,  回过身来,望着谢怀枭:  却疼在为母的心头啊!谢怀枭跪在地上:“是儿臣不孝,  让母亲失望了。”  王氏起身,将谢怀枭搀扶起来,  眉眼噙着慈爱:  “我儿一直没有让为母失望过,只是在一信你终归会下定决定去做。  让你九泉之下的父亲瞑目,  更不会让为母失望。”她顿了顿又道:“那寿安宫,为母已经想好了,  不住也罢,毕竟也是仇人住过的地方。”  待他对逍遥散上瘾了,还会有什么不听他的了。至于那文家小儿,她进宫了,害怕对付不了他吗。翌日,谢怀枭方下早朝,  白容便哭哭啼的来找他了。  见此,谢怀枭问他:“这是怎么了”

        白容哭的伤心不已:听了白容的话,谢怀枭凝眉思索顷刻,道:  “你身体病弱,先回去休息吧,  这件事情本王会查明,给你一个交代。”

        白容一连几日将调理身体的药汤倒掉,没有喝,  身体的确有些吃不消,随后被宫娥搀扶着离开。  傍晚十分,谢怀枭来到白容的住处。白容一直等着谢怀枭,为自己的父亲讨公道。见人来了,忙从床榻上坐起,推开宫娥,  亲自为谢怀枭倒了一杯茶。  谢怀枭接过茶盏轻抿一口。

        “你父亲与南宫飞的事情,本王已经查明,  错不在南宫飞,是你父亲先出手打人,  南宫飞一再忍让后,不得已方才出手的,不只你父亲,南宫飞也是受了伤的。”略顿  “所以这事情本王不予追究。”

        一听这话,白容急了:  “南宫飞他是故意设下的套,激怒我父亲,  我父亲才先对他出手的,  并且我父亲的属下居然有被他收买的在他与我父亲打斗时,下了暗手

        “凡事要讲求证据。”  谢怀枭声音略显冷沉的打断了白容的话:  ,失了在百官心中的信服之心吗

        见谢还枭有些不悦,白容忙道:  “是容儿造次了,一时冲动失了理智,  怀枭莫要介意。”  南宫飞精心设下的圈套,  岂能轻易留下蛛丝马迹,让人查到。  尤其这件事情,  谢怀枭一开始就并不想偏袒白容的父亲。  一方面是白林自白容上位后,  一直在私底下发展自己的势力,  妄想在朝中举足轻重。谢怀枭是个权臣,  他岂能让有野心的人发展势力,影响到他。  就是南宫冥,南宫飞的父亲,  南宫冥是帝都正一品武官领侍卫内大臣。  在谢怀枭心中的价值要比白林高上许多。  帝都城中的兵力都由他来调派,  且又对谢怀枭忠心,  谢怀枭岂能不卖他这个人情。此刻,谢怀枭声音放缓了下来,安慰白容道:  “你父亲那里安心的养伤,待伤势好了,  本王给他安排一份轻松的官职。

        白容虽然满心不甘,却有没有他法,只能认倒霉,  他柔声道:“让怀枭操心了。”  谢怀枭:“都是一家人,莫要见外。”  又道:“本王还有事情要办,你身子骨弱,  早些休息吧。”他说着,放下手中的茶,转身离开。

        白容盯着谢怀枭离去的方向:“这般晚了,  他还有什么事情要去做”  这时站在窗旁的宫娥说道:“主子,  摄政王是向着皇上寝宫的方向行去了。”  912439826

        白容唇瓣抿成了一条缝,眼中射出怨毒的光。文初生病后,不能伺候谢怀枭,  便住回了自己的寝宫。  玉儿过来看文初,今晚不想回东宫睡,  想留在文初身边陪着他。  文初怕自己的病过给玉儿,便哄着玉儿道:  “乖啊玉儿,待父皇的病好了,  玉儿再来陪伴朕啦!言毕,抬手宠溺的揉了揉玉儿的小脸蛋。玉儿嘟嘟小嘴,但还是听话的点头道:皇了。”懂事的孩子,无论多小,都知道关心人。文初眼眶泛热,将玉儿搂在怀中。谢怀枭行了进来,看见如此温馨的一幕,  他轻颦了下眉。  来到床旁,将玉儿从文初怀中抱了过了,  亲昵着:

        玉儿点头:谢怀枭瞥了一眼文初:闻听他别有深意的话,文初眼瞳轻颤了下。随后玉儿被嬷嬷们带走。谢怀枭一把将躲在床里头的文初扯了过来。大手扣住他后脑,  逼迫文初仰着头凝视着他:  “你的手插的到是很长,  居然利用南宫飞对付白容,得以保住宴商舟。  "  怀枭狭长的眸子,冷冷睨着文初:  “可知晓如此你却害了柳明伊吗”略顿“不,  是毁了他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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