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简陋的实验室

出乎司南书白意料，洛中成并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走进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厅。里面坐着一个拿着雪茄等了好多天的卢博士。
  洛中成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走到了卢博士的身边。他直视着卢博士，目光坚定而深邃。
  “这几天的事都是你干的吧？”
  看到气势汹汹朝他走来的洛中城，卢博士的身体微微一颤，他不自觉地向后挪了挪椅子。
  他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干了什么？”
  洛中成死死地盯着卢博士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破绽。
  “别跟我装糊涂，我都查清楚了。”
  卢博士把手一摊，表示自己很无辜，“不是我装糊涂，我是真糊涂。”
  洛中成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机，展示给卢博士一段监控录像。“你仔细看看这个毛毯，是不是你带进办公室的？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躲过监控的。”
  原来洛中成这几天虽然在医院里面照顾司南老爷子，但是他可一刻没停过去追查这个让他奇怪的监控。在医院的第1天，他已经从大楼周边的监控里面发现了卢博士，他竟然在户外抽雪茄，洛中成直接锁定了他。
  “我若告诉你这些都不是我做的，你信吗？”卢博士凝视着洛中成，那双真诚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洛中成放下了手机，与卢博士对视。他直视卢博士的眼睛，几秒钟后开口说道：“我相信。那你能告诉我这是谁做的吗？”
  “你为什么就确定我知道是谁做的呢？”卢博士好奇地问道。
  “这以上的行为我感觉都是我一个最熟悉的朋友做的。但是我不敢确定。我想找你来确认一下。”洛中成说道。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先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跟我来一趟。”卢博士提议道。
  卢博士带着洛中成来到了他的实验室。
  一走进实验室，洛中成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实验室的外观朴素陈旧，几乎可以说是破败不堪，然而里面的仪器却都是崭新的，且数量庞大。
  “这是你的实验室？”洛中成环顾四周，仔细打量着每一个细节，甚至还特意查看了一下仪器的型号。
  “是的，这是我的实验室。我是一名博士，大家都叫我卢博士，你也可以叫我卢博士。”卢博士介绍道。
  “你是不是受司南书白的委托，才让我来这里的？”洛中成突然发问，其实这个问题也令他自己都吃了一惊。能问出这句话，洛中成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但是他不得不这样提问。因为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没有司南书白的参与，他至死都不信。
  “司南书白不是已经死了吗？”卢博士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你是怎么知道他死了的？”洛中成警惕地注视着卢博士。
  “电视新闻上不是都报道了吗？”卢博士试图表现得自然一些，但内心却无法平静。
  “他确实死了。所以我更要找出真相。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联系？”洛中成的语气充满了质疑。
  “你为什么会认为他没有死？”卢博士的好奇心被完全激发了。
  “书白的办公室一直都是我负责打扫的，哪怕我不打扫，我也盯着别人帮我做。他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桌上哪怕只有一滴水，他都会受不了。但那颗水滴已经变成了水渍。在我这里不可能出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洛中成解释道。
  “仅仅因为一颗水滴，你就认为司南书白还活着？”卢博士对洛中成的推理感到惊讶。卢博士很想看看现在司南书白这表情会不会和他一样惊讶，可是他忘了戴眼镜，现在他也看不到司南书白是什么样的表情。
  “水滴只是让我产生了怀疑。真正让我确信的是，第二天我在他的办公室看到了秘书小敏的粉红色毛毯。”洛中成说道。
  “就是你在视频里给我看的那个飘忽不定的毛毯？”卢博士也对这一现象感到困惑，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固化的气体拿走现实世界东西的时候，呈现的样子如此诡异。
  “我记得有一次办公室里面空调坏了，不是吹出热风，而是大冬天吹出了冷风。把书白冻得瑟瑟发抖。当时小敏就提说把她的毛毯借给书白先披一下，我刚刚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上下为难。拒绝又不是，拿着又不是，当时是我替他解的围。我那么了解他，同样的他也那么了解我。什么都不拿，只拿那条粉红毛毯。想告诉我的东西不言而喻。”洛中成说道。
  “是，真的是，你那么了解他，他也那么了解你。你就不怀疑是那个小敏拿进去的？”卢博士问道。
  “也有怀疑的，所以我查看了街区监控，最后我竟然看到了你！我想除了书白，没有其他人能这样给我提示了。”洛中成说道。
  卢博士用手指了指自己。“我？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我只知道你竟然在大庭广众下抽雪茄！书白从小就觉得他爸爸拿着雪茄在外面抽，很丢人。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户外抽雪茄，他觉得这就是暴发户的行为。而你的行头，和你这只雪茄一点都不配。”洛中成说道。
  “行了，你也别太瞧不起人。”卢博士终于知道自己的作用。
  “你是不是把他的大脑上传了，让我看看他。”洛中成赶紧问道。
  “带上这个我给你看看。”说完，卢博士把【透过眼镜】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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