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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玉女宫主


  
天下男儿皆薄幸,空负佳人醉不成。良人走千里,高楼月独明。此夜箫声声不尽,风吹树影影难行。
当日落西山之时,镖队顺利地进了金中都,这座大都市和张家口、延庆等小县城不可同日而语。金中都大兴府城池高大,商旅众多繁华热闹,达官显贵比比皆是,酒楼客栈店铺妓院看花了你的眼,朱原从小时生活在草原,看惯了蓝天绿草,山包小河,猛的来到这繁华的大都市,好似置身于另一个世界。镖队来到了泰安客栈门前,打前站的趟子手和客栈老板已经在门前等候多时了。老板张罗着伙计把镖车赶入后院,卸下牲口喂上好草好料,然后安排各镖师和趟子手的客房忙的不亦乐乎。
朱原被安排在了一个单独的客房,客房在两层,他推开后窗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渐起灯火的夜市,看着忙着归家的人流,心中一种凄凉迷茫之感油然而生。江湖什么是江湖?有人的地方才有江湖。侠客是孤独的,虽然身在人海中,却好似身在江河湖海中,只有孤独的在黑暗中默默前行,行的越远朋友越少。遥望星空,一杯烈酒之口,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晓。
永顺镖局的镖队在第二天就出发了,朱原要等玉面书生陆飞,同吴老镖头约好在下一大站真定不见不散。镖队走后朱原闲来没事就逛起了中都大兴府来,走在宽阔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真是一件惬意的事,真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正走着高兴,突然前方一阵大乱,街上的人群好似被快船使过的湖面一样,向两边涌散。一匹胭脂红的战马受惊了,马上有一个女子趴在马背上双手紧紧的抱着马脖子,惊马后面一大群人紧追着,喊叫着就是束手无策。
惊马速度飞快,人群已经开始躲闪不急了,老人的喊叫声与小孩的啼哭声隐隐可闻。朱原一看不能再等了,再等就要出人命了,他一跃而起,脚尖轻点人群的头顶,几个起落已经到了胭脂红的马前,一只手抓住马的缰绳,一只手轻抚马上女子的腿,战马绕着他跑了三圈,喷着响鼻不动了。马上女子吓得好似昏死了过去,乌黑的长发凌乱得挡住了白细的脸,但双手却紧紧地抱着马脖子。
朱原无心多看,见马已经安静了下来,后面的众人也追了上来,他放开马的缰绳,转身走入了人群中,再一闪身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他不知道的是,在女人,不应该说是少女乌黑长发挡住的美目中,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消失在人群中朱原的身影,追上来的众人跪倒了一片,为首的一位胡服中年妇女道:“公主受惊了,属下已查明朱原住在泰安客栈。”那个少女不知可否的点点头道:“回宫吧,如果他活着就带他来见我。”说完看也没有看众属下一眼就打马先走了。
朱原可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一幕,他已经回到了泰安客栈,在自己的客房里,叫了一壶好酒,摆了四碟小凉菜,花生米、萝卜皮、小葱拌豆腐、白水羊头肉,自斟自饮很是逍遥,一时兴起飞身上房,坐在房顶上喝一口酒,看一眼远处大街上的人流,不一会翘起了二郎腿,躺在了房坡上,刚要沉沉入睡之时,突然远处走来两个人,使他立刻清醒了过来。
一个人是玉面书生陆飞,一个人是个中年妇人,两个来到了泰安客栈的门口,仔细看了看牌匾后,妇人和陆飞耳话了几句,陆飞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从妇人手中接过一只薄如丝的手套,戴在了手上,然后拿过妇人从怀中取出的一个小皮袋,郑重其事的装在怀中,两人又说了几句,妇人转身走了,陆飞走进了客栈。
朱原心想这里面一定有事呀!翻身下房,走进了客房,若无其事地坐在桌边,饮酒取乐并带了七分醉意。
店小二把陆飞引到了朱原的房门外,就拿了赏钱千恩万谢地退下了,陆飞敲了几下门,听房里有声音就推门走了进去。
朱原醉眼迷离的看着陆飞,口齿不清的道:“你是陆飞?老子要你办的事都做好了呀?老子要的银票呢?”
陆飞陪笑道:“小的是陆飞,山寨的事都办妥了,山寨解散了,粮食分给百姓了,这是八千两的银票请您查收。”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皮袋,双手捧给了朱原。
朱原眯着零星的醉眼,笑看着陆飞,示意陆飞拿出银票给他,陆飞心中一惊,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用带手套的右手双指夹出银票放到了朱原面前的桌子上,退后几步垂手而立。朱原微笑的盯着他,看得陆飞心里发毛,房间里异常安静,真是落针可闻。朱原笑着拿起了桌上的银票,仔细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呀?”
陆飞当看到朱原拿起银票时,眼睛中的亮光一闪而逝,然后更加恭维地答道:“小的此间事后,想回原籍杭州,不知朱少侠有什么吩咐?”
朱原一仰脖喝了杯中的酒,淡淡的一笑道:“你只要知道自己是汉人就行了,快滚吧!不要扰了老子的酒兴。”说完趴倒在了桌子上,手还不忘拿起了银票。
陆飞兴奋的看着朱原拿银票的手在慢慢变黑,嘴角不察觉的翘了一下,躬身说了声:“是。”就快步退了出去,出门后在门外又偷看了一会儿,才轻轻带上门,冷笑着走出了客栈。
陆飞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朱原的眼睛,他趴在桌上,当听到陆飞走远时,他猛的坐了起来,手上的黑色早已不见了,他把银票放回小皮袋,揣入怀中,打开窗子飞身上房,追踪陆飞去了。
陆飞真没想到事情能完成的这样顺利,心花怒放的走进了“飘香院”的大门,老鸨子一看是他,笑着迎了上来道:“陆大爷来了,宫主已经等你多时了。”陆飞受宠若惊道:“那就麻烦妈妈带路了。”
两人走过燕语莺声的前楼,来到了后面一个幽静的小院,老鸨子轻轻的敲了三下门,那个中年妇人开了门,看了一眼她两人,面无表情的对陆飞道:“事情办妥了?”陆飞点头哈腰道:“事情办妥了,您放心吧。”说完把手套翻到里面,双手献到了妇人面前。妇人从鼻孔口哼了一声道:“这寒冰丝手套,宫主说事成后就赏你了。只要你一心为宫主办事好东西少不了你的,走和我去拜见宫主吧。”陆飞连连称谢,仔细的收好手套,随着妇人走进了小院。
朱原也飞身进了小院,只见小院内百花盛开,一条石子小路通向一座精致的小屋,从小屋中传出阵阵如高山流水般的琴声。妇人与陆飞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等琴声停了一会才轻轻抠门走了进去。
朱原见院中没人,蹑足潜踪地走到了窗户边,用舌尖点破窗棂纸,睁一目眇一目地向屋内观看。只见屋内正中的琴桌后,坐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到腰间,雪白的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红唇,看着谁都让人心动不已。一身裘衣,水葱般的十指轻盈的拨动着琴弦,发出悦耳的声音。她正在心不在焉地听着陆飞的讲述。她身后站着四个丫鬟和一个老奴,老奴六十岁上下,两眼如灯般看了一眼窗户,走到了少女身边耳语了几句,就又站回到了少女身后,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
少女一划琴弦抬手打断了陆飞津津有味的讲述,对的窗外道:“朱原,你既然来了,就进屋说话吧,躲在窗外偷听不好吧!”说完玉手一拨琴弦,一道气剑射向窗户,窗户瞬间被击的粉碎,再看窗外空无一人。门口被人推了开来,朱原悠闲的走了进来,走到了众人面前,笑着拱手道:“众位可好呀?我朱原没死恐怕让各位失望了。”
妇人和陆飞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少女笑看着他点了点头。陆飞指着朱原道:“你是人是鬼,我明明看见你拿了银票,手都变黑了,你怎么能不死呢!”
朱原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是一只布满老茧但非常干净的手,在众人的眼前慢慢的变黑又慢慢的转白,那个老奴走到了少女身前,用身体挡住了少女,对朱原阴声说道:“百毒不侵,小兄弟呀,你是少林派的人,还是万毒谷的人呀?”
朱原心中也是一惊笑问道:“前辈因何有此一说呀?”
老者鹰隼一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朱原道:“江湖上能解老朽毒的寥寥数人,能在身内控制老朽“僵尸粉”毒素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少林的《洗髓经》和苗寨万毒谷的百年蛊王了吧。你从草原来不可能去过苗寨,少林的《洗髓经》只有方丈才能习得,所以你露这一手把老朽也弄糊涂了。”
少女在老者身后轻笑道:“徒单叔叔,你不用想了,让人一试他的武功不就知道了吗!陆飞你还愣着什么呀!你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吗!去杀了朱原,本宫收你做外门弟子。”那银铃般的声音,明眸一瞟的秋水,真使人心神动荡。陆飞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应了声是,一摆折铁扇就向朱原扑了过去,人未到一按绷簧,扇骨中的三只银针就射向了朱原的胸口。
朱原施展开“临风玉树身法”身子左倒轻松地躲开了三只银针,陆飞的铁扇如剑般刺向了朱原的面门,朱原身子右倒躲开了刺来的铁扇,出手如电抓住了铁扇,顺手往外一带,带得陆飞身子一踉跄,朱原顺手一掌拍在了陆飞的后背上,然后悠闲双手抱胸而立。陆飞摔了个狗吃屎,刚爬起来转身要向朱原再次进攻,就见他浑身僵硬,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瞪着朱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会浑身变黑而亡。
几声清脆的掌声从少女的双掌拍击中传出,“好,真是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本身呀!睚眦必报,本宫主喜欢!”少女面若桃花地看着朱原道。对身后的婢女一使眼色,婢女们要去抬出尸体,被老者拦了下来,“不要碰他,不然你们也要同他一样了,你们退下吧,还是老朽处理吧。”说完他颤巍巍地走到陆飞的尸体边,一指点出,气剑射在了尸体的大腿上,一个血洞被射了出来,黑血涌出,老者从杯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在血洞上倒了点瓶中的白色粉末,粉末遇血立刻沸腾了起来,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陆飞的尸体就变成了一滩黑水,就连衣物也没有剩下,只有铁扇和百宝囊被老者抓在了手中,黑水继续沸腾一会地上已经空无一物了,好似那本原就什么也没有。朱原看得一阵心惊,屋中的众人却好似司空见惯一般无动于衷。
老者看了一眼朱原惊讶的目光道:“小小化尸粉,朱少侠没见过吗?那少侠应该是初入中原吧?”
朱原恭敬的看着老者道:“小人确实是初入中原,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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