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的世界只剩黑暗
“南野，清禾学姐在楼下被他们欺负了，你快去看看！”
课间时间，南野睡得正熟，被陈澄焦灼的呼喊声唤醒。他本有些睡眼朦胧的，一听见凌清禾的名字，便瞬间清醒，想也没想直接起身向教室外奔去。
“她在哪？”
“就在放垃圾箱的拐角处！”
南野赶到时，凌清禾瘫坐在地上，而肖明正一脸嚣张的站在她的面前，准备用手中的书本砸向她。
看见凌清禾倒在地上南野一下子怒气直冲大脑，他飞扑向肖明，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肖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记飞拳打得站不住脚，歪倒在地。
“南野，你怎么来了？！”肖明捂住脸惊呼一句。
顾不上其他的，南野赶紧蹲下去查看凌清禾的情况。
“他有没有伤到你？”
凌清禾低着头，强忍着眼泪，她面色苍白，左手覆在右手上，“手被书砸了，没什么大事。”
“我看看。”
南野轻轻拉过凌清禾的左手，一片青紫落入眼中，凌清禾右手的三根手指变得肿大，并且有些变形，这和她细嫩雪白的左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南野一下就急了，他眼神凶狠地将肖明从地上揪起来，又狠狠摔在地上，他用脚踩过肖明的右手，
“这是还你的，以后见到你一次，我废你一次。”
南野转身将手在校服上擦拭了几下，弯腰将凌清禾抱起“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清禾。”
凌清禾将头靠在了南野的肩上，风拂过她的黑发，轻洒在南野的脸庞。
到医院后凌清禾出奇地安静，不管是拍片子还是清理包扎她都没有说一句话。她静静地坐在那，黑发垂在胸前，她的睫毛在此刻显得格外长，在眼睑下投下完美的弧度。现在她的清冷感比平常更加重了些，更添了些悲伤与疼痛。
“我以后是不是都弹不了琴了。”凌清禾唇轻启，语气虽淡，南野依然能听出她的绝望。
他蹲下身来，和她的视线齐平。
“不会的，医生说了，只是压伤了手指，一到三个月就会恢复了，到时候你依然可以继续弹琴。”
“我知道肌肉神经损伤是不可逆的，就算恢复了，我的琴艺也不会达到以前的高度，”她低下了头，“况且，我还有两个月就要艺考了。”
南野顿了顿，刚想说些安慰她的话就被她眼神制止，
“我想一个人静静。”
南野欲言又止，只无声地看着她，少女呆坐着，这是她从未有的低落。
南野知道钢琴对凌清禾有多重要，钢琴是凌清禾的信仰，而手指便是她在追寻信仰道路上指引方向的灯塔，现在灯光熄灭，她的世界只剩黑暗。
“学校联系过我了，清禾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再这样嚣张了，今天的事会有个交代的。”凌父到医院时看着面无表情的凌清禾，眼中满是自责。
“我以后不去学校了。”凌清禾觉得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想去听，她只觉得好累好累。
“清禾···”
凌父还想说些什么，凌清禾却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胖子这伙人此刻勾肩搭背地走在放学的路上。“哥几个今天好好地教训了凌清禾那丫头一顿，值得庆祝，走，老地方喝酒去！”
胖子张正着嘴哈哈大笑着呢，忽然诶呦一声“我尿急，方便方便，你们先去。”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小巷子里，刚准备脱裤子，面前便出现一人，来不及反应便被那人按在墙上。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胖子连连示好。
南野一手卡住胖子的脖子，力道只重不减，“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胖子听出了南野的声音“南野，是你这龟孙，快把老子放开！”胖子拼命地挣扎，却无法动弹。
南野轻笑一声，从手中甩出一柄小刀，嗖的一声划过胖子的耳朵，将将插在墙上。胖子只觉得耳边一凉，有血顺着留下。
胖子被吓的腿软，就差给南野跪下，“大哥饶命！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南野忍着恶心靠近胖子满面油光的脸，他眯起眼，眼神中透着狠劲，“再敢动凌清禾，我要了你的命，把我逼急了，我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胖子连忙点头，他知道南野是什么人，也知道他发疯是什么样子，一旦他动真格了，他绝对没有好下场。
南野卡住他脖子的手力道小了些，胖子刚松了口气，南野便又重重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疼的胖子出了一头的汗。
南野终于放开了他，“管好你的人。”
他快步走出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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