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吃屎喝尿

“人家是救死扶伤的。人们为什么会自动得把病人送到医院去？难道是要医生把病人的身体当玩具吗？并不是的。”陶沐卿继续笑道，“人家是希望医生把病人治好！而你正好相反，你把好人的身体当玩具，把他们好好的身体弄坏！你是向恶的，人家是向善的，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妖怪冷哼一声，说，“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摆弄人，人不过是股子空气，怎么摆弄不行？独一宇宙，是非一体，黑白共存，怎么分别善恶？”

        “哈，照你这么说，屎尿和饭菜是一回事喽？那我们吃饭拉屎，喝水撒尿，然后把屎尿给你，你能把它们当饭菜吃了吗？”陶沐卿嘿嘿一笑，说完乐呵呵得看着妖怪，要看他如何反驳。

        “我觉得是一回事。吃饭拉屎，还是吃屎拉饭，不过是个习惯，顺序问题而已。其实两者连为一体的，怎么去区分呢？想来都不过是空气，一回子事情。”妖怪眨巴着眼睛，一脸聪慧的样子，看着陶沐卿说，说着竟然嘴上浮出微笑来，“我可以接受你发出的挑战，但是我有条件。如果我成功了，你要把我释放！当然，我保证不再拿活人做雕塑玩。”

        “哈，还跟我谈条件。”陶沐卿摆摆头，耸耸肩，看着皇甫圣心说，圣心也跟着耸耸肩一笑，鄙夷得对妖怪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我们随手就能灭了你，而你能提供给我们什么？”

        “我可以让你们知道，人完全可以把吃饭拉屎这个事情倒过来，改成吃屎拉饭。习惯而已，可有可无。”妖怪依旧微笑着说，“留我一条命，得到一个真知灼识，不好吗？”

        “也对哈！”皇甫圣心点点头，笑着说，转头对陶沐卿道，“这个家伙本事不大，我看完全可以留下来，当成我们的一个实验工具。”

        “嗯，不过不是一次性的。”陶沐卿对皇甫圣心说完，转头看着妖怪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不是一次。一次嘛，随便谁咬咬牙，跺跺脚，发个狠，也就能做到了。我需要你从此生活在我的军营里，每天以我们的粪便为食物，而且量要够哦！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可以留你一条性命。如果你做不到，不好意思，咱们还是拜拜吧。”

        说着，陶沐卿的眼睛里闪烁出诡谲的光，一时间看去有些妖媚的感觉，像是《聊斋》传说中墙头的美女蛇。

        妖怪眉头一皱，冷冷得说：“让我做一个活着的吃屎喝尿的囚徒？那和让我直接如此死去有何区别？”

        “没区别呀！”陶沐卿摆摆手，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笑，“是你非要跟我们讲条件的呀！最后就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你看看你答不答应吧。如此，我想那些被你祸害过的人也该觉得解气了，你可能害得他们一生都要畸形得活着，跟做吃屎喝尿的囚徒一个样子呢！或者让他们直接愤而自杀了。你也可以直接去死的。”

        “其实，这个没有那么难的。”陶花安哈哈一笑，把双手抱在胸前，像是一个街边看热闹的路人一样站着，笑呵呵得对妖怪说，“有很多动物是以其他动物的粪便为食物的。比如蜣螂，又名屎克郎，专门收集其他动物的粪便，卷成球拿来做食物，还用这个来喂宝宝呢！此外，苍蝇也经常是以粪便为食物的。狗有时候也会食用其他动物的粪便，或者呕吐物之类的。”

        “我弟说得对。”陶沐卿笑着一摊手，继续无所谓得笑，看着妖怪说，“俗话说‘物极必反’，可能你这样过久了，会爱上我们的粪便。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吗？粪便和食物本是一体的，不可分割的，其实是一回事。我想我可能给你提供了一条发家致富的康庄大道呢！你或许都该谢谢我！”

        “我谢谢你！”妖怪咬咬牙，对陶沐卿说，“只是真的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我从来没有吃过屎喝过尿，真要这么惩罚我吗？我怎么没动嘴都觉得恶心了呢？”

        “难道你曾经是个人？又是怎么做了妖怪了呢？”陶沐卿问，心想若不是人，不该这么排斥人的粪便呀！

        “我本来是个很美的艺术家。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本来的样子！”那人继续皱着眉头，眼睛里晶莹闪烁，好像要哭出来了，语气悲怆得很，看着陶沐卿说，“就是因为职业的惯性，才会做这些错误的事情。所以，看在同是人的份上，请饶恕我吧！”

        “你伤害那些人的时候，难道没有理智吗？那些人没有哭嚎求饶吗？你那时候作为曾经的人类而该有的同情心，到哪里去了？现在轮到自己了，就开始哭爹喊娘，太可耻了吧？我表示不能答应！”陶沐卿撅撅嘴，冷冷得看着他，不屑得说。

        “就是，不答应！”米包和豆包举着手，手握成小拳头，也撅嘴学陶沐卿的口气对妖怪说。

        “我说这位大哥啊，啊不对，不是人哈，那这位大妖怪啊，你不用担心的。”陶花安笑说，“即使是人，也会食用粪便。比如二十一世纪的藏族人，就喝马尿。那个时候的南方人，会把羊胃里的东西榨出汁来，用来做火锅底料，还号称‘百草汤’，其实羊胃里的东西大部分都会作为粪便排出来，他们的行为跟喝尿也没什么区别。另外，人在紧急关头，也会食用自己的粪便。比如在战争年代，当人没有食物的时候，干渴难耐的情况下，军人们就会把自己尿出去的尿当成水喝掉。在太空中，宇航员——呃，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宇航员，就是在很高很高的天空中坐着飞翔的机器工作的人，他们平时的水都是循环使用的，基本上每天都喝尿的。”

        “哇塞，我们的舅舅知道得好多啊！”米包和豆包看着陶花安，敬佩得伸出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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