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神皇 > 他很坏却很撩秦书甜靳垚 > ☆、025

☆、025


他说的是,  他要休学,不是想休学。

        也就是说,这件事已成事实?

        “为什么?”

        靳垚侧开眼:“不想学了。”

        秦书甜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别理顾良城,他不是一个很好的男生。”

        忽然提及第三个人,秦书甜感觉有些突兀,可是现在的她似乎没有什么心思去管其他的人:“你不回来了?”

        “看情况吧。”他要回洛城进行治疗,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调适好心理。

        安又均跳下去的那一刻,他惶恐不安,交握的两只手,  让他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那么的近。

        有什么东西忽然闯入了他的脑海,让他彻底顿悟了。

        他喜欢上了面前的这个姑娘,不然他干嘛总是想要引起她的注意?不然为什么总想看她脸红的模样?

        他想为了她变好,  哪怕付出极大的代价。

        医院的长廊,熙来攘往,  秦书甜站在长凳前注目着男生,很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哦。”

        她说完后掉头离开了,  刚开始时走得很慢,到后来,脚步越来越快,越走越急。

        出了医院后,她开始狂奔,  眼泪随风而飘。

        罗放看着她的背影:“咦?小甜甜怎么跑走了?”

        “出什么事了?”

        “我们过去看看。”

        四人过去跟靳垚交谈了一会儿,靳垚说了同样的话,他要休学,  归期不定。

        等到薛右齐他们离开,安又均才从诊室里出来,他的手上也打了石膏,与靳垚不同的是,他是左手伤了。

        上午他从楼上跳下去后,靳垚伸手拉住了他。

        他用右手拉住了自己的左手。

        那时,他只说了一句话:“安又均,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这句话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又有了生的希望。

        后来他们被人拉了上去,他的左手脱臼了,靳垚的右手脱臼了。

        “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实话,你明明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靳垚笑得有些苍凉:“说了又能怎样?”

        可以改变什么?

        安又均低头不再说话,他这个始作俑者,没有太多的发言权。

        这天晚上,秦书甜没有再见到靳垚,何阿姨也彻夜未归,知道靳垚办好休学手续乘飞机离开临城,是月考后的第二天,薛右齐告诉她的。

        “靳哥本来不让我们去送的,但是我们还是坚持去送他了。”

        “我看他进安检时,总是回头望,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在看我们,后来我发现,他的视线越过我们看向了更远的地方,我在想,他是不是在等你。”

        “靳哥其实挺在意你的。”

        “我感觉他对你是认真的。”

        秦书甜捏紧了笔尖:“你想多了,他在等谁也不可能在等我。”

        她不过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剂调味品,高兴时就逗一下,不高兴了,便翻脸不认人。

        昨天她想了很多,反正她努力考来临城一中,不也只是为了见他一面吗?她也没有太多其他的期待。

        所有的预想跟现在的结果,差不了太多,只是与他之间发生的那些故事,怕是永远也难以忘怀吧?

        也许,这就是青春。

        课间,她给冯雪去了电话,将这事说给她听。

        “他休学了?怎么这么突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的事?”

        “小雪,我不想再关注他的事了,反正他有可能永远不会回来,现在开始,我要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我不能让妈妈失望。”她是妈妈唯一的希望,她不该再有其他多余的念头。

        “嗯,好好学习,忘掉他吧,等我们长大了,一定可以遇见更好的。”

        秦书甜没想这些事,经过这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复自己的心,才能看向其他的人。

        .

        靳垚回到洛城的第二天,跟他父亲靳忠说道:“爸,我想去寻安区少管所。”

        靳忠微愣,随后点头:“我现在帮你预约,看看这周六能不能去。”

        “好。”

        靳忠打了几个电话,随后告诉他:“约了周六的探视,我跟你一起过去。”

        “我想跟傅辰北去。”

        靳忠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好的。”

        到了周六,傅辰北喊了家里的司机来接靳垚。

        寻安区少年犯管教所坐落在山顶公园旁,坚如磐石的外墙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靳垚站在高耸入云的墙根之下,心中怅惘,外面的世界碧海晴空,里面的世界该是漆黑一片吧?

        傅辰北站在他的身旁:“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靳垚沉默地盯着大门两旁的麒麟,传说中,这种性情温和的神兽可以带来祥瑞之气。

        可是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又有多少可以真正洗刷掉这段历史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怕是少之又少吧。

        少管所的铁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狱警,问道:“谁是靳垚?”

        “我是。”

        “进来吧,探视时间半个小时。”

        靳垚跟随在他身后,脚步还未跨进去时,脑袋忽然突突地疼,眼睛发黑,目眩神移。

        他扶住铁门,大口大口地喘气。

        狱警转身:“怎么了?”

        靳垚低头看着地上的水泥地板,那上面似乎浮现出许许多多的手指,这些手指像是赋予了灵魂一般,七嘴八舌,都在指责他的懦弱。

        一年多了,他站在这方土地上无数次凝望着固若金汤的高墙,还是没有勇气踏进去。

        那种窒息到快要死去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你还要不要探视?不要的话就赶快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抠住铁门的手紧了又紧,靳垚没能赞胜自己的心魔,终是收回了脚。

        “以后让你的父母带你来探视,现在的孩子都是怎么回事!”狱警声色俱厉地教训着两个不懂事的高中生。

        厚重的铁门在身后沉沉地阖上。

        回去的路上,靳垚很沉默,周身低气压,傅辰北坐在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垚,阿焱他不会怪你的。”

        “我知道。”

        正因为不会怪自己,他才更加愧疚。

        “再有一个月,他就出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来接他回家。”

        “……好。”

        窗外的树木已经开始泛黄凋零,但是来年春天,它依然苍翠葱茏,生机勃勃。

        回去的路上,靳垚接到何诗琪的电话:“垚垚,在你爸爸那里,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

        “你这孩子为什么忽然要回洛城住,妈妈哪里对你不好了?”何诗琪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靳垚有些心酸:“妈,你怎么可能对我不好?我回洛城有事要做,以后再告诉你,你别担心。”

        他心里出问题的事,仅有傅辰北知道,他连父母都没有告知,不是因为其他,是不想让他们再伤心。

        “你不在妈妈身边,妈妈怎么可能不担心?”

        “妈,你想来洛城,就来吧。”

        何诗琪瞬间没了声音,很久之后才回他:“到时候再看吧。”

        靳垚回到家里,靳忠已经给他做好饭了:“垚垚,爸爸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菜,快过来吧。”

        “好。”

        父子两人吃完饭,靳忠收拾碗筷去洗,靳垚跟在他身后:“爸,我想补习。”

        靳忠正在冲碗,水流从龙头唰唰流出,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幻听,自一年前出事之后,靳垚忽然就不看书了,成绩一落千丈,他曾无数次提议让他补习,可是他却根本听不进去,到后来去了临城,更是变成了抽烟打架的坏学生。

        怎么……怎么忽然就要补习了呢?

        靳垚见他爸爸半晌没有动静,又喊了一声:“爸。”

        靳忠回神,脸上是抑制不住地喜悦:“你想补习,好啊,爸爸给你找老师,都是名校的毕业生,你想补习哪些科,从什么时候开始补习起?”

        “理综和语文,政史地我自己看。”

        “化学我给你补习就可以了。”

        “还是找老师吧。”

        靳忠没坚持:“好,数学你不补吗?”

        “数学等等再看吧。”

        “嗯,你数学底子好,捡起来很快的。”

        靳垚侧头看向他处,没有接这句话。

        .

        时光飞逝,转眼间,冬去春来,另一个夏天又来到了。

        过去这段日子,秦书甜每次月考都与薛右齐并驾齐驱,排名年级第二,几乎是雷打不动。

        当然,那个稳如泰山坐在第一宝座的人,一直都是顾良城。

        靳垚休学后,顾良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校草,每天都有女生围堵在一班的窗户前仰望他的容貌,也许是为了映衬他校草的头衔,他已经摘掉了眼镜,整个人焕发出迷人的色彩。

        学生们的生活,枯燥单调,除了学习也就只有这些来做为调味品了。

        在青春的躁动下,高一的学生们迎来了分班考试的生死之战。

        考试前一天,最后一节课课间,薛右齐激动地冲回了教室:“书甜,靳哥回来了,你知道吗?”

        再次听见这个名字,简直恍如隔世。

        自靳垚离开临城之后,秦书甜便搬进了学生宿舍。

        刚开始时,寝室里还有女生在津津乐道靳垚的事迹,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人似乎已经被人们遗忘在了尘埃之中,再无人提及,取而代之的,是对顾良城的推崇。

        她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好像有七个月了吧?

        七个月说来很短,为什么她却觉得早已沧海桑田?

        “我不知道。”

        陈巧儿问道:“他在哪儿?”

        “在李老师办公室里,不知道在谈什么,一会儿下课我去问一下。”

        “嗯嗯。”陈巧儿迭声应下,转回头,却见秦书甜一脸淡然,她戳了戳秦书甜的手臂:“你的男神回归了,你不激动吗?”

        “他不是我的男神,他回不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七个月时间,一点音讯也没有,就好像从前的那些事情一概都没有发生一样。

        如此绝情的他,她为什么还要理会?

        陈巧儿:“我就随便问一下,甜甜你是不是表现得太激动了?”

        秦书甜:“……”

        她哪里有很激动?

        薛右齐侧头抿唇,还是对自己的直觉报有一万分的信心,总觉得靳哥跟书甜之间有他们不知道的小秘密。

        秦书甜想要做到心如止水,可是事实上,却是心猿意马,她恨自己不成器,不是早就做好了心防,对他的事不管不问吗?

        为什么在听说他回来后,还是想要去看他呢,哪怕只是偷偷的一眼。

        晚上在自习室刷题,秦书甜心不在焉,做错了好几道化学题,合上书本,揉搓了一下眼睛,决定今晚不再看书了。

        回到宿舍,其余几个舍友还没回来,秦书甜拿了水盆去洗漱。

        从洗漱房回来,有人站在她们宿舍门口,那人问她:“同学,请问高一一班的秦书甜是不是住这个寝室?”

        “我就是秦书甜。”

        那个女生笑着说道:“哦,那太好了,楼下有人找你。”

        “谁找我?”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拜托我一定要让你下去,看起来好像有急事。”

        秦书甜狐疑,进屋放了水盆,下楼去了。

        出了宿舍楼,她左右瞧了一下,没有看见人,正准备转身上楼时,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臂。

        她被一股力道拖了过去,停住时,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他的身上带着清新的薰衣草味道,期间混杂了一丝淡淡烟味。

        秦书甜心跳漏了一拍。

        是靳垚。

        *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结婚后,秦书甜逼问靳垚那七个月究竟去干什么坏事了

        靳垚:去修炼怎么追你的秘诀了

        秦书甜:我不是一直在倒贴?

        靳垚:我一点都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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