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重生or穿越？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容许她想那么多。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时间就是生命。
……
沐沂水跟锦衣卫来到了那个所谓的南城水巷。
其实说实在的也就是一条小巷子。
路上的风景跟其他的地方也并无两样。
更没有街上的繁华热闹，反而颇有那么几分清凉的意味。
要不是看见还有几个稀稀拉拉的人在这边摆摊，不然都快让人以为这边被废弃了。
她默默的走在前面，锦衣卫也静静的跟在了后面。
只是这一路上走来实在太过安静，这倒让他有些不自在了。
忍不住对前方说道，“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有你们要的答案”沐沂水回眸一笑，宛若星辰。
想来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
此时的她到底是有多么吸引人。
这个笑容也让锦衣卫的心颤了两颤。
这个神仙颜值简直爱了。
“他不可能会在这里的”虽然闹归闹玩归玩，可是正事不能忘。
锦衣卫还是再次强调了一番，“绝对不可能”
“他不在这里”沐沂水也附和了他，“只是这边有他想要的东西”
“什么？”仅因为这么多天的努力，查来查去也只知道这个人极端的凶残，手段令人发指，好像是以虐杀别人为快乐。
杀的人也没有标准。
有老人，有小孩，也有年轻的姑娘。
好像一切都随他心情一样。
沐沂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向前进。
旁边还想起了几串吆喝声，在这寂静的巷子里面显得格外清脆。
沐沂水连看都没有看这些东西一眼，直接擦肩而过。
“唉，算了吧，这些人是看不上的”
“你也别喊了，多歇歇，一切都随缘吧”
他们还未走远，自然能听得见那些人之间的议论。
只是沐沂水从始至终就没有看过一眼，更不用谈得上生不生气。
“这里……是那位邪修的家”说着，她的指尖缓缓指向了远处的那个有些破旧的城墙角。
光用看的就可以知道这房子的历史悠久。
“你为何如此确定？”锦衣卫惊了，可更多的还是不相信，对方从未见过那位邪修一眼，甚至没有了解到更多的事情，怎么能一眼就确定这个是对方的家？
“你之前有没有注意到万花楼里那位姑娘的穿戴？”沐沂水忽然间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这让锦衣卫一时反应不过来，站在那边驻足了好一会儿。
才愣愣的说，“没有”毕竟当时对方就是一个疯婆子的模样，谁乐意再去多看两眼？自然也就没那心情去关心对方的穿着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只见沐沂水还真的露出了惋惜之色，“她身上的穿着，随随便便一个首饰就能开出不匪的价格”
锦衣卫：！！！
目瞪口呆。
“想必你也注意到了吧？”沐沂水一边说着，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根树枝，蹲了下来，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
“她一个青楼女子，就算再怎么受人喜爱，也绝不会富裕到这种程度，更不用说大部分的钱全都进了老鸹的口袋”
她洁白修长的手指与枯树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见她画的认真，几根碎发贴在了她饱满的额头上。
眼睛如同群星般的璀璨。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不禁让锦衣卫有些呆愣了。
站在了那边好半天都没有一个反应。
这个时候的沐沂水还在给对方认真的解释，“所以我们就是想要知道，她这笔钱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我们不妨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
“我之前也去找服侍她那位的丫鬟问过了，小镜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幼年丧母，所以很小就被她那个爱赌博的爹给卖到了万花楼，这些信息虽然不重要，但是她还有一个妹妹，这个妹妹的来头可不小”
“妹妹？”锦衣卫习惯性地皱起了眉，“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没错，她妹妹虽然跟这位小镜出自同一个母亲，但是他们的人生完全不一样，她的妹妹刚出生就被批八字，结果批出了凤命，要是寻常江湖神棍他们还真的是不信，可是这话居然是出自这个城中最有名的那个江神仙的，他说的话几乎都灵验了，只要不会有太大转折，她那个妹妹的凤命也基本上是稳了。”
“是那个传说人能与鬼通的江神仙？”在这个城中的人，就算是5岁的稚儿也听过他的名号，因为他的名号是远近闻名的。
“就是他，自从他说出了这句话后，小镜的家人就跟疯了一样，既然连这位大罗神仙都这么说了，那么他家这个二女儿就简直是光宗耀祖啊？”
“想必他们家肯定是这么想的吧”沐沂水笑了笑，毕竟人对未来抱有美好的想法都是正常的。
“所以就算他们家那个不负责任的爹再怎么爱赌，都绝不会打自己二女儿的主意，既然二女儿不行，他们就把主意放在了大女儿身上”
“也就是之前我们见到的那位姑娘了”
“可是这些有什么重要的吗？”锦衣卫还是面带疑惑，这只是普通百姓家的琐事而已，跟他们查案也没有任何关系。
“关键就在她那个妹妹，我也说过了，小镜从小丧母，她那个爹又不是个管事的，那么这两姐妹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
“可……一个有凤命的人又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那不是自甘堕落吗？
对方说的什么意思想必沐沂水心里也很清楚。
“在这种世俗面前，难道她就得放弃自己相依为命的姐姐吗？”沐沂水突然间反问道。
“这……”锦衣卫还真的不好给对方回答。
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不可能完全做到统一。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沐沂水顿了顿，随后用另一种方式继续问他。
“如果是我，我不会放弃我的姐姐”锦衣卫想了想，语气中带有无比的认真。
“是啊，如果她有那条件，定不会让自己的姐姐受这样的苦楚的吧？”只是可惜了，她羽翼未满，就算她的未来再怎么美好，现在的她依旧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小村姑。
“那既然这样，就算改变不了自己姐姐的身份，可是她可以在自己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帮忙”
“你可不要忘了，毕竟是有凤命的人，手段和智商自然不是与我们能够等同的”沐沂水说话的时候也有意无意的抬高了一下这个人的身份。
“这有什么关系吗？”眼看对方说了这么多，锦衣卫还是没有能够分析出来其中的关系。
“也就是说，她的妹妹肯定会帮她，既然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她妹妹又怎么会不知？”沐沂水勾唇，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仿佛势在必得。
“而且我恰好又知道了一件事，那些首饰乃是她妹妹的一位知心好友工匠所打造的”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这首饰上面抹的可都是些剧毒啊，虽不至死，可也比死好不到哪里去”
“她脖子上已经出红斑了，也就证明了她早就病入膏肓，这一辈子算是完了”当然，不排除可以用一些神丹妙药可以救回来。
“你是怎么会知道上面抹了毒？”他居然毫无察觉？
难道是他不够称职吗，居然让这么一个外行给看了笑话……
尴尬尴尬……
“我是趁着跟她接触的时候，无意间摸了一下，上面不仅有毒，还为了掩盖这个毒特地打了一层蜡，也是煞费苦心”
“什么毒可以这么厉害？”居然能透过蜡渗透皮肤？
“我还不知，只是看这情况，这下毒之人恐怕不是善茬”沐沂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那既然是这样，那位工匠又为何要下毒？”
“我何时说过是那位工匠下毒了？”沐沂水的语气中带有了一些似有若有的无奈。
“这些都无从考证”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这里寻求证明的”
忽然，她放下了手中的树枝，站了起来，“看到后面的那两人了吗？他们其中一个就是工匠的父亲，而另一个……则是工匠父亲的一位旧友”
“可是这跟邪修没有任何关系”锦衣卫现在只觉得荒唐，难道真的靠这么一点点线索就能抓到人吗？感觉全都是旁白一样，没有任何一点用处。
“真的吗？”沐沂水没有立马反驳对方的话，只是反问着。
忽然间，锦衣卫原本想确定的说是的，可是他看着对方含笑的眼神，他犹豫了，这两个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最后竟然只是丢下了一句。
“不知道”
“是不是真的，咱们前去瞧一瞧就知道了。”
只是她并没有打算去招呼那两人，而是直径往那个破旧的房子走。
这一道操作瞬间让锦衣卫懵逼。
按照平常难道不应该先去问候一下工匠父亲吗？
她将脚步停在了那道灰扑扑的木门面前。
虽然上面沾满了灰尘，但是中间那条锁却是光鲜亮丽的。
“咱们只要推开了那道门，就能明白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沐沂水并没有说要主动打开这道门，只是回头对着锦衣卫说道，“如果说，这最后事实的真相颠覆你的三观呢？也许你所认为的那个坏人，并不一定是坏人”
“这怎么可能？难不成一个杀人犯也配叫做好人吗？”锦衣卫是完全不相信的，因为这早已颠覆了他的三观。
在他的记忆中，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规矩摆在这里，要是谁把规矩给打破了，那么自然得付出代价。
沐沂水看见他这样懵懂，只能笑着想到，年轻人还是太过年轻，很多东西都不懂得什么叫做分寸。
看来这次要给这个家伙上一课了。
锦衣卫想了想，最后拔出了腰间的刀，将那个看起来还很崭新的锁链给砍断了。
虽然有点暴力又很不礼貌，毕竟是私闯民宅。
只是这位早已没有那么多的耐心，难不成还跟小孩子一样蹲在这边等大人吗？
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件事情，在刚刚那两个讨论的正欢的老男人面前就不显得那么愉快了。
其中工匠父亲瞬间注意到了这鬼鬼祟祟的两人，居然还光明正大得做出这种龌龊猥琐之事。
直接气的直呼，疯狂的拽着工匠父亲好友的衣角，“老于，快看看，你家是不是进贼了？”
结果等工匠父亲的好友转头一看，刚刚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这偷东西还偷到他头上了？
再说了，你偷就偷吧，也不要在他面前偷啊？
这是什么奇怪操作？
这让工匠父亲的好友一阵无语，随后才迈着慌张的步伐，一个脚步一个脚步的急走了回去。
看见这情况，工匠父亲也是紧赶慢赶的追了上去。
同时在心里想着，一定要把这两个家伙抓回去送上衙门，好好教训一番。
……
“这位姑娘，你看着可面生啊”
琉璃也是初来乍到，看着这繁华的街景，一时之间入了迷。
这种热闹的场面她也是很少见到。
同时这里也藏了不少大能。
看来多多少少得小心点了。
旁边的神棍喊了她好几句，结果对方鸟都不带鸟他的。
让这个神棍瞬间丧失了信心，这么多天了，一单生意都没有啊。
不会被活生生饿死吧？
站在旁边乖乖巧巧的陆齐拉了拉她的衣角，“咱们不要理这个骗子，媳妇，我们走”
神棍：……
好家伙，看这情况，他是一点生意都没有了啊。
可是看这姑娘估计也不像是这里的人，本来以为还多多少少好骗一点，没想到这个姑娘还是个不搭理人的。
“你是谁？”回过神来的琉璃并没有被这些场景给蒙蔽了眼睛，带着一贯的冰冷，如同利刃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对方。
反而让这个神棍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神棍：……别这样盯着我，我害怕。（瑟瑟发抖）
“我……我”这么被人盯着，嘴皮子利索的他反而结巴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种莫名的压制感是怎么回事？
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但这个奇怪的气场就让他甘拜下风？
“我看这位姑娘面相不错啊”神棍想了想，又开始瞎说了，还特地拿出了唬人的气势。
结果没想到琉璃根本不为其所动。
连表情都没得一丝变化的。
反而让神棍极其尴尬。
自己一个人独自尬笑，“姑娘，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不”
就在神棍以为对方还有点几率被骗的时候。
只听对方继续说道，“我根本就不想听你说话”
神棍：……
“别啊”这位年轻的神棍瞬间就慌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外乡人，当然是得先骗一骗啊。
“若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把姑娘你的身世都给一一报出来”神棍嘴皮子利索是利索，也诓骗了许多“无知少女”。
神棍：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去？
但有实力也是真的。
要不然也不会在高手密集的这里摆摊。
要是屁本事都没有，早就被锤爆了……
“说来听听”琉璃忽然产生了一丝兴趣，冰冷的眼神中也闪烁了一下。
神棍清咳了一下嗓音，随后又闭起了眼睛，手指不停的掐动着，摇头晃脑的，看起来倒真有那么几分样子。
琉璃原本并不相信这些玩意儿，问这些也纯属只是当个乐子来玩罢了。
可是下一秒她就不那么觉得了。
“你不是这里的人，你也不属于这里”忽然，原本刚刚还在嘻嘻哈哈的神棍眼睛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语气中还多了几分警告。
“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情，还是速速离去，稳妥一点”
琉璃的眼神也瞬间变了，从刚刚的敷衍，到现在的警惕，这一切的转换也不过那么短短几秒。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极为微妙。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没有在保持一贯的高冷，反而开始装傻充愣。
因为这件事情对她来说算是最大的秘密。
要是被发现了，她现在都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在这些人的手中活下来。
就自然是不愿意承认这些事情了。
神棍看着她，忍不住摇了摇头，“也罢，就当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从未见过吧”
他是不敢再去收钱了。
要是泄露了天机，别说是钱，他这个命有没有都很难说。
“说”琉璃一个快步，走到他的身侧，短刀就这么抵着他的脖子，对准了他的大动脉，语气也是冰凉至极。
像极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做好了随时割掉对方大动脉的准备。
神棍：……
谁能想到，祸从天上来。
他还没有开张呢，还没有娶媳妇，还这么年轻，难不成就这么嗝屁了？
那不成，他还要活着回去娶隔壁的小花。
怎么可以就在这里没了。
于是他拿出了他的杀手锏。
撒娇打滚求饶。
毫无节操的神棍：啥也别说，我只是惜命！
“哎呀，这位姑娘好好说话，咱们都是文化人，怎么可以舞刀弄枪的呢？太粗鲁了，要说什么咱们都心平气和的说嘛”
“谁跟你是文化人？抱歉，我就是你口中那个粗鲁的没有文化的又舞刀弄枪的人。”说着，她眼中的警惕之心是一点没少，比起说是想公众杀人，还不如说是她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的秘密给曝露在这大众之下。
既然被这个人知道了，那么……
也不欲多说了吧？
毕竟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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