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见代师

刘星轻车熟路的敲响郭德岗的家门。
  今天是他见代师的日子。
  开门的人是金子。
  见到来人是刘星，想到前一日在小园子发生的口角。
  心中还是有怒气，并没有搭理刘星。
  将门打开，只与刘星对视一下便面无表情的转身向屋内走去。
  刘星见状也没多计较，以为这金子已经知道自己要先他一步拜入郭德纲的门下。
  自己本就是外来的，才来两天。而这金子已经在此学习两年。
  看见刘星不爽，也是合情合理。
  刘星将房门关好，看向郭德岗家的客厅内。此时房间实木沙发上坐着三个人。
  另有三人坐在茶几两侧的单人沙发和凳子上。
  刘星扫视一下，并没有发现郭德岗。
  众人并不像是在开会讨论什么，更像是会后的扯闲篇。
  见来人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以为是郭德岗的什么学生，并没人留意刘星。
  他便在客厅中的角落坐下，等待郭德岗为自己引荐代师。
  他听到众人议论：
  “这老郭这些年来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收徒，这是遇到何方神圣了，让他动了这个心思？”
  “就是说啊，接到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金子或者是小伟呢。来了才知道不是啊？”
  “金子，你跟老郭接触的多，你都不知道是谁吗？”
  金子表情很平静，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很得体，答道：
  “听说是上次一同演出的同行介绍的，应该是柳活很好。范先生要做保师。”
  “老郭年龄也不大，我记得他是73年的吧？估计和这徒弟年龄应该差不了几岁。”
  “估摸着是，有点麻烦哈？小伟跟老郭这年纪就已经很相近了。”
  “这师徒间还是要年龄差距大点。我看金子这年龄就比较合适。小伟的年龄就偏大点儿。”
  “金子，你来了也有不少年了，老郭就没跟你提这个事儿？回头我得问问他，太不像话了。”
  金子见有人为自己说话，心中惊喜，但又乖巧的回答：
  “我想他老人家有自己的安排吧，我等着便是了。”
  “看我们金子这胸怀，错不了。即使新来人了，你也是老郭的儿徒。甭紧张。新人弄不出什么水花来。”
  ......
  金子抿嘴对那人微微一笑，表示谢意。
  刘星此时在角落中如坐针毡。千万别让这些人看到自己。
  听语气，这些人大概率明天在拜师礼上也会出现。
  到时候他们回忆起说这番话时，当事人就在现场。自己还得想辙替他们解除尴尬。
  刘星暗暗想，今天真是来错了时候。希望没人记住自己。
  这人越是想低调的时候，越会有人蹦出来搞事。
  金子将头转向刘星所在的方向，大喊一声：
  “刘星，大人在这说话你怎么也没点眼力劲儿，不知道给添添茶么？”
  刘星正低头抠手指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被金子这一叫，猛地抬头。
  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他又将头低下，心中骂起这捣乱的金子。
  但他说的也没什么错，在座的只有他年龄最小。
  按规矩，他理应为众人添茶，照顾好这些长辈。
  他便低头走向众人，提起茶几边上的热水壶便走。
  金子盯着刘星的一举一动，注视着手拿热水壶的刘星，为疑惑的众人介绍到：
  “新来的学生，还没教育，不懂事。”
  见大伙清楚了刘星的身份，又补充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来的学生质量越来越不行。
  潘子就不提了，师娘的侄子。快板打的也能说得过去。
  雷雷虽然笨了点，但嗓子好。”
  他本不想提起小伟，但又觉得若是不提显得自己没什么格局，又继续说道：
  “小伟，外形条件差了点，但嘴皮子还算溜索。”
  刘星此时已经将热水壶装满，走回众人面前，他将热水壶放回原位，便想转身离开。
  金子又对刘星大声道：“我说话你听不明白吗？给各位长辈把水倒上！”
  刘星心想：这金子也太人来疯了，人一多就容易不记得自己姓什么。
  但也没有发作，做势要将热水壶再次拿起。
  这时沙发上的一位有些秃顶的大爷接过刘星手中的热水壶，说道：
  “没事孩子，我们有手有脚的自己来就行。谢谢你。你去玩会去吧。”
  金子见有人解围，便也不好再为难刘星。只是在嘴上继续不饶人。
  对着流星离开的背影，一撇嘴，继续开口说道：
  “也不知道这样的学生找来干嘛，什么都没学过也就算了，还没眼力劲儿。
  我看是打算当个闲人养着。”
  金子的音量不大不小，刚刚够被刘星听到。
  以自己这两天对金子的了解，十有八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刘星这时大概清楚了为什么郭德岗一直没有同意金子拜师的请求。
  这孩子的格局小了点。未来难成大事。
  刘星不愿继续在这客厅里坐着，便走向的雷雷和潘子的房间。
  房门没关，雷雷和潘子也都不在。刘星便走到窗前的椅子坐下。打量着屋里的一切。
  房间和自己与小雨所住的房间大小差不多。但屋内床铺是上下铺。
  与床铺相邻的墙边，并列立着两个五斗柜。柜上的放着几个相框，是两个孩子的生活照。
  柜后的墙面上贴着两排奖状。应该是两个孩子在学校或者是相声表演中获得的荣誉证书。
  自己所坐的椅子边是一张学生书桌，上面摆放着一沓儿A4纸，侧面用文件夹固定。
  刘星觉得无聊便拿起翻看。
  上面文字都是“甲乙甲乙”开头的对白。细看内容便知道这是相声剧本。
  文字的空白处有一些手写批注。应该是修改的痕迹。
  刘星觉得内容很有意思，便捧着这本子读了起来。
  看到精彩的部分，他情不自禁用铅笔轻轻的在关键处勾画起来。
  正看得入神，只觉后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回头看向这人，25岁左右，留着清爽的平头，天庭高高隆起。
  初见刘星有些惊讶，但很快便咧开嘴对刘星一笑，问道：“你就是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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