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个好友
群聊【自信男人最美丽】又名【五条老师教你脱单】。
身为咒术界最强，和一身恐怖实力同样有名的，是他那超烂的性格。不论是诅咒师还是咒术师，都对此深有体会。
半个多月之前，在高专论坛和各大聊天群内疯转的帖子——《震惊，五条悟竟在和一陌生女子约会，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至今还顶着[hot]标签飘在论坛最上方，热度居高不下。
咒术界众人翘首以盼半个月，没有等来女方举报变态眼罩男的社会新闻，反而等来了五条悟甜蜜官宣的消息！
这个世界一定有什么问题！
怀揣着恳切的探究之心，这些咒术师和诅咒师们一个个披好小马甲，主动跳进了由五条悟和太宰治联合打造的“五条悟教学群”大坑里。
称它为坑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宣传时说“进群听五条悟分享经验，手把手教你恋爱。”进群后先交“8888”门槛费，再交“会员费”。
会员费的起步门槛高达10w日元，而且还不是终身制的，需要每月进行续费。
嗨，朋友，充会员吗？
新人入群七天内充值享受八五折优惠哦～年费会员低至六折！
更离谱的是，会员一共分为5个等级，10w日元只是起步价，不同会员享受的“课程”待遇也不一样。
最低等级的青铜游客只能抱着人手一本的“恋爱的11条小技巧”简纲，在群内等待“五条老师”的随机临幸。
充值后的白银会员每周可以和“五条老师”主动私信一次。
黄金会员的私信次数上涨为每周三次。
钻石会员额外享有每月一次场外求助福利。
最高等级的黑钻会员才能获得真正的“五条悟的独家秘笈”，私家珍藏小册子一本。
想要获得更好的待遇？那就氪吧！
有人咬牙花了大价钱在太宰治那里办理了黑钻会员，才发现所谓的“五条悟独家秘笈”就是一本五条悟和女友的贴贴剪辑！
花重金看别人恋爱，自讨狗粮。
咒术师们不敢反抗还要坚强微笑着说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愿的，顺便拉更多的傻蛋入坑。
毕竟，不能只有他们成为受害者不是？
一起陷入痛苦的漩涡之中吧！
于是这段时间的咒术师们发现，自己的死敌/仇家怎么突然主动示好，还给自己介绍五条悟的独家消息？
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他们快乐进群，哭着蹲在群底。
五条悟和太宰治联手的业务越扩越大，短短几天，甚至连海外咒术师们都被骗进来杀。
这营销速度，微商、传销都没他们离谱。
上杉惠美被乱步拉进群聊的瞬间，就被迎面痛击的双人高清大图直接糊了一脸。
海报上印刷着几个大字：我们的口号是“自信的男人最美丽！”
救命，撵都丢到国外去了。
难怪五条悟跑的那般快，敢情是心虚！
她火速拉了个小群，把几个罪魁祸首都邀请了进来。
[上杉惠美]：托您们的福，我现在也算是名扬咒术界了人物了（微笑）
[上杉惠美]：一个一个老实交代吧太宰治-
[太宰治]：（猫猫可怜）
[太宰治]：五条悟-
[太宰治]：五条悟-
[太宰治]：五条悟-
[上杉惠美]：禁止刷屏！（暗鲨绷带精）
[上杉惠美]：我先问个问题，你们的分成是怎么安排的。
[太宰治]：咳，7、3分，我7他3。织田作负责收钱。
[上杉惠美]：作之助你也？
[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太宰说他欠债太多，那些会费先放在我这里保管。
[上杉惠美]：看来太宰是想拉你一起顶锅呢，作之助。
[上杉惠美]：织田作之助-会费分我一半，太宰的那份就不用给他了。
[太宰治]：？我抗议！为什么不拿五条悟的
[上杉惠美]：他是我男友，他的自然就是我的（微笑），怎么你有哪里不满意？
[太宰治]：（委屈）
[上杉惠美]：首先，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上杉惠美]：其次，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上杉惠美]：最后，我真的没有惹你们任何人
[上杉惠美]：（微笑）老实交代，为什么做这种事，你俩什么时候混到一块去的？
[太宰治]：其实这个是策略啦，策略。
[太宰治]：听说你们在找咒术师中的叛徒，我就去联系了五条君简单说了下我的想法。
[太宰治]：我们的群聊只要交钱就能进，没有审核身份的门槛也不用实名备注，给他们浑水摸鱼的机会。
[太宰治]：用一个噱头将咒术师、诅咒师们以最快的方式聚集在一起，跟你那边的调查双管齐下，说不定能起到奇效。
[上杉惠美]：哦？那你们为什么不邀请我？（死亡凝视）
[太宰治]：咳，还没安排好
[上杉惠美]：那□□的人又是怎么回事，乱步发给我的截图里可不止咒术师。
[太宰治]：这个嘛，就要问中也了
[中原中也]：！！！
[上杉惠美]：竟然连中也你也
[中原中也]：我是冤枉的！
[上杉惠美]：你还帮太宰他们拉港口的人！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森首领说，加一点普通人和异能者进去，会更混乱一点，有利于太宰的计划。
[上杉惠美]：所以你们把欧洲那边的x手党也邀请进来了？（眼神死）
[中原中也]：他们首领担心部下的单身问题。
[中原中也]：毕竟连五条君这种公认难搞的家伙都脱单了
[中原中也]：他们觉得肯定有什么秘籍。
[上杉惠美]：我真是谢谢你们。
[上杉惠美]：话说，太宰你们坑到这种程度，不会有人想退群么？
[太宰治]：他们花钱进群，如果退群，这钱便成了沉没成本，再加上想看热闹的从众心理
[太宰治]：况且会费也不是白交的，他们消费的只是充满铜臭味的金钱，却获得了咒术界最强五条悟的好友位啊！
[太宰治]被管理员禁言5分钟。
江户川乱步看着被惠美禁言的太宰，露出了满足的微笑，深藏功与名。
本来他不想告状，只想和织田作之助一起吃瓜，顺便让挣了钱的太宰还钱给他去买零食。可太宰不仅不还钱，还和社长说他最近又多吃零食的事情！
零食柜被封的乱步愤怒了！告状，谁不会？！
上杉惠美躺在床上，盯着卧室熟悉的天花板，罕见的失眠了。
睡前，她潜伏在那个名为【自信男人最美丽】的大群中窥屏了很久，群内天南海北地唠着嗑，一片和乐融融。
普通人、异能力者和咒术师三个群体在这个群内达成了诡异的和谐。
不仅如此，群友们还开展了小型互帮互助，资源互换的活动，短短几天甚至还有网恋奔现的速配情侣。
真正提及五条悟的时候反而很少。
三者和谐相处初见端倪，可能是因为没有人敢在五条悟的“地盘”明着乱来？
这才是太宰和五条悟的真正用意么？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她猜不透，也不太想自寻烦恼。
只是看着群聊难免产生了些：“如果在平时生活中，普通人和咒术师们也能这样就好了”的感叹。
这样的话，悟的那个理念实行起来会轻松很多。
从新宿回来的那个晚上，她曾问过他，为什么拥有这么强的实力，却选择当高专老师。
记不太清当时他是什么表情，只记得他的回答严肃又沉重。
“咒术界上层是什么样子，身为‘ai’的你应该从资料中了解得很清楚。”
五条悟站在朦胧的夜色之中，背脊挺得笔直。
“我想要将这垃圾咒术界重置。”
“杀光上层的那些蠢货对我来说简直轻而易举，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不会发生什么改革。如果我采用这样的做法，不会有人跟随我。”
“所以我选择了教育，我要培养出，聪明又强大的同伴。”
上杉惠美翻了个身，盯着银色的手机外壳继续发呆。
或许，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五条悟这个人。
初见时，她只在意对方过于精致的容貌和搞怪的性格，后来提起他也只能笼统地概括为两个字“最强”。
那晚的谈话让她看到了五条悟本真的另一面。
他的理念，他的想法，他背负的东西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沉重的多。
他很关心自己的学生，明明拥有强大的实力和才能，看起来吊儿郎当行事却很少乱来。
“简直就像富二代深入工农层，带领无产阶级向上夺取权力，改变财富被1人占领的现实。”
惠美睡不着觉，无聊地伸手戳着五条悟墨镜猫猫的头像，自言自语，愤愤不平。
“看起来很强，怎么想法这么傻，改革哪有这么容易的，动了别人的蛋糕，就等着受到针对吧。”
现在的咒术界高层太过于腐败和保守，自己高高挂起，事情都丢给下层，各种指点江山剥削底层术师。
想要打破这个局面，需要平衡的不仅仅是底层与高层的矛盾，还有咒术师与普通人之间深切不可调和的矛盾。
咒术师看不起普通人，可他们的特权恰好建立在普通人之上。五条悟想要改革，这是无可避免的一环。
在腐朽陈旧的咒术界，没有咒力或者咒力低微的群体就是底层的仆人。
哪怕是天与咒缚。
天与咒缚不强大吗？咒术界不知道它的强大吗？
知道的。
咒术师们依然选择视而不见。
为了维护自身所处的特权阶级，继续享受咒术师带来的财富与优待，他们，尤其是御三家，绝不可能接受五条悟“离经叛道”的想法。
惠美放弃继续戳猫猫头像的幼稚行为，点开大群，将目光放在这些群聊成员上。
她能做的，就是将这些因为五条悟汇集起来的家伙，扒了他们的马甲，一个个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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