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月下谈心
楚河看再说下去暗夜该恼了，接过话说：“妖姬！他这魔宫无女主，你还是有机会的，来日方长……”
“楚河，你少在那儿和稀泥！青藤也就是个男子，他若是个女子，也许我的魔宫就有女主了。”
楚河笑着说：“他若真是女子，你我兄弟也许就反目了！”
“哈哈哈！你我若反目，可就真的天下大乱了。”
“你们俩别这么无聊好不好？”青藤看他们说的过分，起身出山洞去了。
楚河一愣，起身跟出去了。
妖姬看只留下她和暗夜两个，赶快给暗夜倒上酒乖巧的说：“暗夜哥哥，我不乱说话了，你尝尝我酿的新酒。”
洞外，青藤上到山顶，月光下，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一片宫殿。
"真生气啦？”楚河看着青藤背影。
“没有，想出来看看。”
青藤一回头给他个笑脸。
月光下，看着青藤的笑脸，楚河又是一愣。
“你都做了冥王上千年了，怎么冥王宫里也一直没有女主。”
楚河回神看向远方，“怎么？想把妖姬推给我呀？”
“你想哪儿去了。暗夜魔宫无女主，她不会死心。她……配不上你。”
青藤的视力不如楚河，月下只能看到暗夜新建成的宫殿那儿，再远的就看不清了。
“同为朋友，为何你对我们俩的态度如此不同？”
楚河记起很多年前，青藤就直呼暗夜名字，却一直称他殿下。
他说了无数次，青藤才改口。如今他还不准妖姬叫他楚河哥哥。
“没有，你们一样。”
“一样吗？”楚河还是看着远方没有回头。
青藤不知道怎么回答，当然不一样，楚河在他心里高高在上是谁也不能比的。但这句话他不能说。
“一样，你们都救过我、帮过我、不嫌我身份卑微。你们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独一无二才叫最好。”楚河不知道自己为什生气。
虽然楚河言语平和，一丝情绪也没有外泄。但他骗不了自己，他看到青藤一脸兴奋的抱着暗夜大喊大叫，他心里有气。
青藤跟着暗夜在魔界几千年，他们更亲近，楚河也真说不出什么。
“你们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哪来的福气，可以遇到你们二位。”
青藤有点心虚，他也没惹楚河，怎么感觉楚河心情不好。是因为他大开杀戒吗？
“你没说错。”楚河低语。
他救下青藤，成了朋友，但从来没想过青藤会有今日。
暗夜却在第一次见青藤就许下将来助他成长的诺言。
楚河认识青藤更早，见过多次，知道他弱小，竟从来没想过帮他成长起来。
直到青藤被抓，他才发现青藤做为他的朋友，竟然弱的无力自保。
“你也觉得我有福吗？”
“我不信你，就像不信暗夜一样。你们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楚河苦笑一声，他当年听暗夜说要为魔族打下一片江山，他也是不信的。
多年后的今日他和暗夜再战，却再难赢这曾被他踩在脚下的魔头。
就连当年被群妖围攻的小藤妖，也在暗夜相助之下站在了妖界巅峰。
楚河觉得自己怎么能走眼到这种地步。
青藤以前也不相信，就是现在也觉得恍惚，怎么就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他和暗夜都吃了很多苦。
暗夜说他之所以好斗，是因为如果他不把别的魔打趴下，他就会被打趴下。曾经他也被追着打过，身上也是新伤未愈又添旧伤。
暗夜给他讲过很多旧事，从刚开始修为低总是被打，总是逃亡。到后来招揽群魔与天一战。
暗夜把他的经历讲给青藤听，却从来没问过青藤以前的事。
青藤偶尔会讲讲救下丁香以后的事，多数时候都是听暗夜讲。
暗夜成长之路上有很多故事，开疆拓土也有很多故事。相比之下青藤的生活就无趣多了。
如果没有遇到暗夜，他也许永远是一个躲在山洞里不敢远行的小妖。
沉默许久楚河开口说：“暗夜比我看的长远。”
暗夜在自己还是小魔头的时候，就有着为魔族征战的野心。开疆拓土，立界与天庭相抗。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不开心了？”青藤觉得他该认个错，说以后不枉开杀戒。
“我虚长他几万岁，竟没他的眼光和见识。让你虚度了几千年的光阴。”楚河生平从不言悔，但他有点后悔。
暗夜说出等大事成了指点青藤时，他楚河并无要事，却没有想过帮青藤。如果他那时就出手帮青藤，那么青藤成王会更早。
“楚河！我错了吗？”青藤觉得他今天和楚河聊不到一个频道上，楚河有心事。
但他猜不透，如果是暗夜应该能看出他为什么不开心。
“怎么这么说？”楚河收回视线，转头看着青藤。
“是不是我杀戮太过了。”
青藤离开万妖谷很多年了，有不少妖是在他离开后才出现在万妖谷，可他不分青红皂白都杀了。现在他杀意退去，觉得有些妖不应该死的。
“你也觉得自己杀戮太重啦！我想拦你，暗夜说你这样做一定有原因。”楚河看到青藤低下了头，知道他不想提往事，又转身看向远方。
“算了，杀也杀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你既然做了妖王，就好好让妖界休养生息。别学那老妖王，性情暴虐只知道杀戮。”
“我知道了。”青藤伸手抱住了楚河，“我现在才明白你刚才为什么不高兴。”
“我哪儿有不高兴？”楚河一惊，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
“你说我对你和暗夜不同，我才明白过来。我刚从土里爬出来，看到暗夜高兴的抱着他，我看到你也高兴，只是……我欠你一个拥抱。”
青藤放开楚河继续说道：“我以后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事儿，你明说好不好？你知道我笨，不会猜心思，你那句话我现在才想明白。”
楚河有点尴尬说：“我就随便说说，我们都聊到你以后怎么振兴妖界了。你还在纠结许久之前的话。”
“你说过的话，就是过去再久，我也得整明白。我和暗夜之间只是朋友，我在魔界八千多年，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都是在他麾下魔王阵营中。我们之间要是有什么也不会瞒你们。你别听妖姬那丫头乱讲，你别乱想好不好？”
青藤像跟爱人解释自己没出轨一样，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解释的话。
他其实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说，但楚河不开心，他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哪怕是他猜错了自作多情，他也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楚河勾起嘴角：“没乱想，我只是随便说说。”
青藤很认真的说：“你从来不会随便说没有意义的话。”
“好吧！我承认，看到你和妖姬都是见暗夜就那么开心的扑过去，你却连妖姬叫我一声楚河哥哥都不准。我心里是有一点点失落。”楚河以前还真没有和青藤这样谈过心。
青藤总觉得楚河高高在上，觉得能看他一眼心里就欢喜。不知道怎么跟楚河聊天，所以总是楚河说着，他安静的听着。要不就是楚河问一句，他说一句。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不抱他了。
看青藤一本正经的说不抱暗夜了，楚河笑了。
“这不是重点好吧？”
“那什么是重点？”
看青藤反应总是慢半拍，楚河觉得他傻乎乎的，怎么做这妖界之主。
“重点是你以后遇到麻烦，别轻易涉险！”楚河觉得自己也是傻了，聊个天较什么真。
“嗯！”青藤还和以前一样，听到楚河关心他，心里一暖，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凡人开智了，现在轮回路上的小鬼都聪明了不少，以前凡间一直借天火留火种，现在都会自己生火了。”
青藤消化了一下楚河这句话：“你想说自己很忙，不能常来看我对不对？”
“不是不能来看你，是不能随叫随到。”
以前他是冥界王子，悠闲的很。暗夜需要他帮忙，他总是随叫随到。凡人开智，会乱了轮回，冥界会有大的调整。
“我去看你。”青藤很认真的说：“等我这边安顿下来，我会去看你”
“好！”楚河知道青藤接了老妖王留下的烂摊子，也会忙一段时间。
他们肩上的担子都不轻，坐在这个位置，看着风光，却也有太多事要做。
楚河不放心他，但他不能说出来。青藤会以为他不相信他的能力。
他们几千年间，聚聚散散，青藤越来越自信。
暗夜也还是他们中最悠闲的一个。
凡人开智以后，进化脚步加快。还好楚河早有准备，冥界的秩序越来越完善。
现在的冥界有十殿阎罗，九大鬼王，四大判官等阴司之神。
楚河又像以前一样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了。
暗夜因黑虎的风流债，惹了一个天界的小将军，颓废一百多年又沉睡八百年。
最后暗夜竟然跟着小将军到凡间帮他挡灾去了。
那小将军对暗夜用情至深，暗夜对那小将军也是情根深种。
青藤看着暗夜和小将军凡间痴缠几世，也动了凡心。在送小将军投胎之时脑子一热，也入了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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