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做生活演员

吕蔓茹一直都是早早的到剧组等着，不知道导演会不会临时改变场次。她不想错失这次的机会，更不想冠以十八线演员耍大牌的帽子。

        只是她没想到，她才走到楼下就看到秦幻如的车。她走进，看到秦幻如睡在车里，她想秦幻如应该没回家。

        吕蔓茹敲了车窗，秦幻如醒后就开了车门。吕蔓茹上车，秦幻如送她倒影城去。她身上的洛丽塔裙子坐在车里一个晚上，已经坐得有点儿皱了。

        吕蔓茹也不知道是自己心疼她，还是愧疚，就问：“你的裙子都要送去专门的地方清洗吗？”

        秦幻如说：“是啊，这些裙子大多是真丝的，清洗起来比较麻烦，所以必须送去专门的地方清洗。还有选择清洗剂也有考究，在家里容易洗坏。怎么突然问这个？”

        吕蔓茹本想说，以后帮她洗衣服，来回馈她对自己的喜欢。现在看来，得打消这个念头。洗坏一件欠几千，这样下来，想把账目还清都办不到。

        吕蔓茹呵呵的一笑，说：“随便问问。”

        到了影城，秦幻如才想明白，她双眼闪着光，在吕蔓茹下车之前，她把吕蔓茹的手抓住，问：“你是不是打算给我洗衣服？”

        吕蔓茹看着秦幻如，别提多尴尬。她赶紧把脸别开，但她的脸已经很红，秦幻如已经答案，高兴的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吕蔓茹赶紧把手抽回来，四处张望。吕蔓茹说：“别闹了，被人看到了。”

        秦幻如被吕蔓茹一吼，只能把手收回来，她跟吕蔓茹挥手，看着吕蔓茹下车。不过秦幻如想起开车过来，吕蔓茹还没吃早餐。她跑下车去了一家包子店，买了包子和豆浆，又跑进了影城。

        秦幻如找了好久，才找到了自己化妆穿衣服的吕蔓茹。没有化妆师特意为十多线的女演员化妆，戴头套，基本上她们都是全能的。在这中间也包括了吕蔓茹，吕蔓茹心态好，自己化妆盘头发，整个人还乐在其中。

        秦幻如在一旁看着，很心疼她。在她捯饬完了之后，才把早餐送到她手里。

        吕蔓茹看到秦幻如送来的早餐，心里是感动的，也很想抱着秦幻如跟她道谢，只不过影城这边人太多了，她什么都不能做。吕蔓茹吃了一口包子，里面全是汤汁，口感特别好。

        吕蔓茹说：“很好吃。”

        秦幻如又把豆浆递给她，让她喝点儿豆浆解解腻。她接过豆浆只喝了一半，又把豆浆塞回给秦幻如。她也没能把包子吃完，包子只吃了四个。感觉到裙子贴住了肚子，为了能行动自如，吕蔓茹也没有再吃了。

        吕蔓茹说：“我吃不完了，你吃吧，别浪费了。”

        秦幻如看着手里剩下的2个包子，一个一个的吃了起来，在犹豫要不要喝豆浆的时候，吕蔓茹被工作人员叫走了。秦幻如看着手里的豆浆发呆，但很秦幻如还是把剩下一半的豆浆喝了。

        吕蔓茹跟工作人员说完了话，回来的时候拉着秦幻如到一边坐了下来。吕蔓茹说：“有个二线演员有工作要出国，剧组和她的经纪人商量过了，先拍她的戏，我的戏再等通知。”

        秦幻如一听，觉得太欺负人了。想替她出抬头，可是又怕她嫌弃自己多管闲事。秦幻如问她：“那现在可以走了吗？”

        走是可以走，但刚才吃了包子，现在肚子有点撑，她不是很想现在就动起来。

        吕蔓茹把自己的手机从里面的衣服掏出来，她给陈奎发了消息，希望陈奎在她休息这段时间，找点儿渠道，把自己介绍一点儿业务。虽然可以干影城临时演员的工作，但她还是希望能做点儿别的，不跟这个剧的时间冲撞到了。

        陈奎那边发来消息，说：“ok！”

        吕蔓茹收起了手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你先出去，我换了衣服再去找你。”

        吕蔓茹去换衣服，秦幻如却没有走。她想和吕蔓茹一起出去，不爱拍视频的她也在影城拍了一段视频。吕蔓茹出来的时候看到秦幻如在拍视频，凑了过去。一个不小心就入镜了，不过吕蔓茹见惯了镜头，面对镜头几秒钟就适应了。

        秦幻如把视频进行了剪辑，然后放到了抖音平台。或许是有吕蔓茹在的关系，秦幻如的视频很快就有流量了。吕蔓茹把她的手机拿过来看，发现她的视频流量很少。吕蔓茹问她：“你怎么不买流量？舍得在我身上花钱，怎么不多花点儿钱在自己身上。”

        秦幻如拿着手机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笑逐颜开的说：“我也花了，这就是我花的钱。”

        至于这种视频平台，她也不想流量高的太高，身份被人扒出来。之前吕蔓茹的视频，把她赶走室友的事情扒出来了，虽然事情被盖住了，并没有发酵，但也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摊在阳光下的感觉，除非有这个必要，她不想成为那个站在屏幕前的人。

        吕蔓茹看她身上的洛丽塔，的确花了不少钱。每次见她，她都穿了不同的洛丽塔。她花在洛丽塔的钱，可能不比花在自己身上的钱少。在这一刻，吕蔓茹甚至想知道她到底多有钱，才能花了这么多钱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过吕蔓茹没问，在没接受她之前，问了这些事情感觉自己是冲着她的钱去的，这种感觉一点儿都不好。

        秦幻如拽着她的手往影城外走，秦幻如突然说：“蔓茹，如果我的钱能让我成为追求你的条件之一，我很高兴。”

        像是被戳穿了心中的想法，吕蔓茹放慢了脚步。吕蔓茹觉得秦幻如太傻了，别人喜欢她的钱，才跟她在一起的，她有什么好高兴的。但也觉得她很可爱，爱一个人可以爱得这么真诚。

        吕蔓茹放慢的脚步加快，她挽住了秦幻如的手臂，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影城。

        秦幻如要上学，只有晚上才会到吕蔓茹的家里头来。她每次来都如她们约定的那样，带着一个旎旎。才没过几天，吕蔓茹感觉自己的家里头快要被旎旎塞满了。还有别的东西，不想办法弄个隔间出来放旎旎不行啊！

        或者换个出租房，两室一厅的，至少得腾出一间屋子放。

        吕蔓茹开始找房子，找了几天发现便宜的房子比较远，上班不太方便。可太近的话，房租是吕蔓茹承受不起的。最后吕蔓茹选了比较远的房子，去影城至少要提前2个小时坐车。

        秦幻如得知吕蔓茹要搬家，还特意找了搬家公司，钱提前付好了。本来秦幻如想亲自过去帮忙的，吕蔓茹知道她白天有课，死都不让秦幻如过去。

        秦幻如在学校上课，心早就跑到了吕蔓茹那边。下课之后，她飞奔离开了学校。开车去了吕蔓茹的新家，搬家及公司的人刚刚才离开。秦幻如跟吕蔓茹进了家，这里的装潢已经很老，起码有几年的时间。而且离市区有点儿远，秦幻如担心她工作的时候会很勤苦。可人和东西都进来了，她不可能再搬家。

        吕蔓茹跟在秦幻如的后面，走进客厅的时候，吕蔓茹才注意到秦幻如的衣服变了。不再是洛丽塔，是很平常的体恤和短裙。她穿上这种衣服很漂亮，但这不是秦幻如的风格。

        就算现在热得要命，她也会穿洛丽塔。

        吕蔓茹问她：“你怎么不穿你的洛丽塔了？”

        秦幻如听到，转过身看吕蔓茹，说：“衣服要给你洗，家里有几套了，过几天我拿过来给你。”

        吕蔓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但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那天秦幻如送她去影城的时候说的话。她才了解接到秦幻如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脸也马上红了。

        吕蔓茹去厨房拿了饮料出来，给了秦幻如一瓶，说：“你说话就不能含蓄点儿。”

        秦幻如像个大直男，吕蔓茹才坐到沙发上，她就跑过来缠上了吕蔓茹，问她：“你是不是不想洗了？”

        吕蔓茹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她看着秦幻如澄净的眼神，明明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明明环境比自己生活的要复杂很多，却总是表现得这么干净，这么单纯。吕蔓茹都不好意思拒绝她了，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秦幻如很认真的说：“那我下次过来给你带过来。”

        吕蔓茹想说你太心急了啊，可挨不住秦幻如认真的态度。吕蔓茹只能接受，也许秦幻如所说的下次过来就是晚上。现在秦幻如什么都没带，晚上还得带一次旎旎过来。那些穿过的衣服不就带过来了？

        吕蔓茹休息了一周，陈奎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吕蔓茹在客厅做打扫的时候，点了他发来的语音，他说：“姐妹，有一工作，做生活演员，来吗？工薪丰厚。”

        吕蔓茹心动了，放下了抹布，把手机拿起来坐到沙发上。吕蔓茹问他：“工薪丰厚，你怎么不去？”

        陈奎秒回：“我也想去啊，人家要女的。一个les，找女朋友回家出柜。就算我长得还行，但身材上终究是个男人，男扮女装很难，除非她父母眼瞎。”

        吕蔓茹说：“那行，约个时间见面，总有很多资料要对。”

        陈奎跟吕蔓茹说了确定的见面时间和地点，吕蔓茹告诉陈奎可以见面。他们就这么敲定了，吕蔓茹去做了一个头发，还买了两身衣服。

        吕蔓茹和陈奎在第二天晚上8点钟和金主见了面，金主是个女孩儿，但是是个短发。女人穿了体恤和三角短裤，怎么看都是中性打扮。特别是斜分的头发，让吕蔓茹更加确定，她现在是中性打扮。

        吕蔓茹和陈奎互望一眼，心想，应该是个t吧！

        吕蔓茹和陈奎坐下来，吕蔓茹挨着金主坐。金主打量她，毫不避讳，看得吕蔓茹都不好意思了。

        陈奎说：“她就是我找来的生活演员，她叫吕蔓茹。”

        女人说：“我叫秦若心，我要你做的工作，你应该知道了吧！”

        吕蔓茹点头，说：“扮演你的女朋友，我是个演员，我会做好我的分内事。不过薪酬方面，我希望能先说清楚。”

        秦若心看了一眼陈奎，问：“这种工作，你们需要签合同吗？”

        陈奎说：“不需要，你只需要跟演员协商。我也只是负责带演员过来，这里没我的事儿了，那我就先走了。”

        陈奎走之前按了吕蔓茹的肩膀，是想吕蔓茹陈和秦若心好好谈。秦若心说：“我女朋友在国外，她对我的感情很深，我也不想辜负她。但我也不愿意她面对我父母，至少在我出柜之前，我希望她能躲在我身后，我来好好保护她。”

        吕蔓茹点头，连忙表示自己懂，自己明白。

        秦若心继续说：“薪水方面，十万起步。我不清楚要找你多少次，但我希望每次找你的时候，你都能配合我，办得到吗？”

        吕蔓茹也有顾虑，现在剧组还没通知自己要拍戏的时间，自己可以抽出时间来干私活儿，但要是要进行长期的接触，恐怕时间会冲撞。

        吕蔓茹说：“恐怕有点儿难度，我过阵子还要进剧组拍戏。”

        秦若心说：“时间上我可以安排，但你必须配合我。”

        吕蔓茹松口气，说：“那没问题。”

        秦若心点了菜，一桌子菜两个人也吃不完。吃到最后，桌子上的菜还剩好几道都没有动。吕蔓茹让服务员打包，秦若心一边抽着女士烟，一边看吕蔓茹。服务员把打包袋递给了吕蔓茹，吕蔓茹跟秦若心一起走出去。

        秦若心说：“没想到你这么节俭。”

        吕蔓茹不觉得羞耻，说：“勤俭节约是美德，更何况农民种菜不容易，我们更不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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