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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命运多舛


然而事情一波三折,煎熬了三日之久,并未迎来他的皇后娘娘,却是吴瑛的一封告罪书,前日夜宿蓬江镇,皇后娘娘竟然消失不见了,已经派人四方寻找。臣有罪,保护不利,待寻到皇后娘娘,回京请罪,落款是罪臣吴瑛。

        徐璟恩惊呆了,手里的信笺滑落在地,短短数十字,写得仓促,吴瑛一定是急得火上眉毛了,孔伊诺为何不告而别,她不愿意回京见徐璟恩,为何如此?他们曾经那么相爱,刻骨铭心,怎么会呢?难道她……她移情别恋?还是另有苦衷。

        徐璟恩绞尽脑汁也理不清,想不明白,经历了万千变故,他从莽撞热血的少年心性变成了权衡利弊稳重的男人心态,“伊诺,为何如此决绝,我盼你望眼欲穿,你却逃避我,不想见我,如今我为天下之主,给你天大的殊荣,你却弃之敝履,难道在你心里我就如此不堪?还是你半人半仙看破红尘,绝情绝爱,修仙成道,飞身成渡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孔伊诺离开了,她不是不想见徐璟恩,是害怕见到,一旦相见,难舍难离,内心无比煎熬,若是她生产之时,逆血而亡,徐璟恩眼巴巴地看着,那是多大的灾难,他可是大禹帝王,肩负重任,不能让他遭受如此打击,饱受痛苦,既然不能长相厮守,长痛不如短痛,还是离开吧。

        孔伊诺站在入海口,眺望远方海平面,滚滚波涛,后浪推前浪,寂寞红尘万丈,孤独惆怅涌上心头。

        信步来到三江口镇,或是断断续续的记忆牵引她,或是模糊不清的潜意识带她来此,大概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路旁一个简陋的面馆,里面吃面的人不少,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她也走了进入,“小二哥,要一大碗面!”

        “好咧,姑娘稍等,一大碗面马上就来……”

        时候不大,小二端来面条,果然是一大碗,也许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孔伊诺更容易饿了,她挑起面条,大口大口吞吃起来。

        “听说了吗,皇后娘娘失踪了,找了半月有余了,皇上急得又摔茶盏又打人,把御膳房的人打了个遍。”

        “为啥只打御膳房的人呀?别的人不打吗?”

        “大概是丢了媳妇,吃啥啥不香,喝啥都不对味,所以只打御膳房的人吧。”

        众人皆大笑起来,“皇帝吃的可是珍馐美味,吃不香,还想吃天鹅肉不成?”

        “小声点儿,亵渎皇上可是大罪,吃不了兜着走!”

        孔伊诺也笑了,“蠢货!”

        她低声骂了一句,把一大碗面吃得干干净净,一抹嘴,从怀里掏出仅有的一锭碎银子扔在桌上,走出了面馆。

        这锭碎银子还是她顺手牵羊从孔元朴那拿来的,仅有的一块,若是再饿了,自己就得想法了,不禁感慨万分,茕茕孑立,形单影只,来到土地庙,她忽然想起来,刚才掏银子时触碰到生筋藤,又从生筋藤想到一个人。

        “他叫什么来着?”孔伊诺认真想了一下,“噢,他叫武菱!”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过得好不好?

        三江口镇的灾民大部分被安置下来,山坡上盖了一排排土坯房,临时住所,遮风避雨,总算有了个家,开始复工生产了,打鱼的打鱼,种地的种地,做生意的还是做生意,生活安定下来,人心也安定下来,有条不紊,安居乐业,劳有所得,也算是劫后余生的一个宽慰。

        她看到一辆辆马车装满货物运到山坡村,一干人井然有序地发放生活用品,有粮食,布匹,铁器,丝线还有棉花……,村里的老老少少排队接受,皆感恩戴德,恭敬有加,孔伊诺听到有两个人在小声议论,“这是第四次发放货物了,武安城堡可是活菩萨,救济灾民,广施恩泽,修桥补路,散尽财物,我们没齿难忘。”

        “是呀,当初差点儿没饿死,朝廷的救济粮也捉襟见肘,幸亏是武家,救苦救难,我们才从困顿潦倒中脱困而出,武家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听到这里,孔伊诺欣然一笑,武菱心中充满了良善,武家富可敌国,不同于市侩的纨绔子弟,他敦厚豪爽,注重道义,“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孔伊诺没有看错,所以才惺惺相惜,互为知己。即便是记忆混沌之时,还能想起他,这里多大的缘份啊!

        一个男孩子走过来,“我认识你,上次是你救了我,我还没感谢你呢!”

        孔伊诺用手摸着他的头问:“是我救了你吗?我忘了,想不起来了?”

        “上次发洪水,是你把我从祠堂救出来,你本领真大,在水面上飞……”男孩天真地回答。

        “是吗,那你……现在与谁一起生活?过得好不好?”

        “我跟大伯被安置在山坡村,有政府发粮食,还有武家救济,一时饿不死,就是大伯病了,有人说他就要死了……”

        “可怜的孩子,我们去瞧瞧你大伯去……”孔伊诺叹口气,“若你大伯死了,你就是一个孤儿了,可怜呀!”

        他们来到一个低矮的土坯房,阴暗潮湿,房间里陈设简陋,家徒四壁。一个中年男子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半卧半躺,身子瘦弱得都脱相了,脸色蜡黄。

        孩子跑过去,端了一碗水递给他,他接过来大口吞喝起来,忽然被呛到了,又开始大声咳嗽起来,“咳咳咳……”

        孔伊诺也不懂得医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那个男子跳跃过来,锁住孔伊诺的咽喉,不知从何处取来一根青铜锁链要捆绑孔伊诺。

        孔伊诺条件反射地伸腿去踹他,被他躲过,见那个孩子被另一个人牢牢抓住了,孩子大哭起来,那个人是姚培,捆她的人是驼老二,姚培手中举着刀,“小圣女,你最好老实点儿,否则这个孩子就死在我刀下……”

        孩子惊恐地哭起来,孔伊诺气得咬牙切齿,“你们两个是什么人,闯进百姓家里为非作歹?”

        驼老二与姚培面面相觑,“小圣女忘了我们二人,贵人多忘事啊,我们二人可是不起眼的小人物,不像你,堂堂渊魔山圣女,天下皆知。”

        孩子哭喊起来,“大伯,你在哪儿?”

        孔伊诺才想起来忙问:“你们两个把孩子伯伯藏哪儿了?快交出来!”

        “那个老病痨,我们把他藏起来了,只要你答应我们一件事,我们就放了他们……”

        “快说……”孔伊诺抿紧双唇,怒目而视。

        “我们要渊魔谷底的宝藏……”

        “知道你们两个居心叵测,不安好心,放了他们,我带你们寻找宝藏……”孔伊诺别无选择,先口头答应下来,慢慢再想对策。

        姚培手里的砍刀离孩子头部只隔一指距离,倒退着出去,孔伊诺暗暗叫苦,若是莽撞出手,怕孩子命丧刀下,救人不成,岂不是遗憾终身。她现在内力时有时无,仙力也是时隐时现,不敢确保万无一失。

        驼老二伸手抹了抹脸,脸上涂着一层颜料,他狞笑着:“小圣女,你最好老实点儿,我们也知道你的本领,那个中年人被我们绑在山上,若你杀了我们,他没吃没喝,就会饿死,小圣女一向慈悲为怀,不会让一个无辜的人为你而丧命吧?”

        孔伊诺白了他一眼,“丧心病狂,滥杀无辜,败类!”

        驼老二还是怕她跑了,拿青铜锁链从背后锁住她双腕,孔伊诺本来想反抗,无奈姚培拿孩子做人质,谨慎地盯着,她只好装作听话乖顺的样子,随他们走。

        沿着半山坡往后山走,驼老二在最后压阵,姚培挟持着孩子,孩子惊恐万状,孔伊诺安慰说:“别怕,他们不敢伤你,若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就将他们碎尸万段。”

        姚培冷笑着说:“适才我去镇上,看到小圣女去吃面,又看到你去了土地庙,见到你来到山坡村,才心生一计,果然见效!”

        孩子哭着说:“大伯还病着,你们说他会死的,你们放了他吧!”

        孔伊诺放慢脚步,故意不走了,“你们放了大伯,我才随你们走,否则不走了。”

        姚培与驼老二对视了一下眼色,驼老二上前推孔伊诺,“好吧,那就去后山,我把那个老东西关在后山山洞里了。”

        孔伊诺心里有了底,边走边寻思对策。

        到了后山崖壁处,驼老二扒开草窠子,他们钻进一个狭隘的洞口,里面昏暗潮湿,一个中年人倒在稻草堆上,奄奄一息。

        孩子跑过去,哭喊:“大伯,大伯……”

        姚培得意地说:“我封了他的奇经八脉,他一动也不能动,只要你把渊魔谷底的返魂香拿来作为交换,我们要宝物,你要人,公平交易,一手交货一手交人。”

        驼老二把孩子提起来,“这个孩子也是人质,你需多拿一件宝物换他……”

        孩子双腿乱蹬,“放开我,放开我……”

        孔伊诺用尽力气,想将青铜锁链崩开,无奈内力消失了,她挣扎了几下,手腕被磨得生疼,擦破了皮肉,内力被禁锢,隐形一般,她感应不到,青铜锁链坚固无比,难以挣开。

        驼老二架起大伯,“老不死的,麻烦你跟我们前往渊魔山,到了渊魔山,小圣女拿宝物交换,你就自由了。”

        孔伊诺又试了一次,无奈全身力气皆失,她如一个普通人无异。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任凭驼老二和姚培推推搡搡,押送前行。

        他们沿下山的路而行,驼老二和姚培商量,准备去三江口镇找一艘渔船,前往渊魔江,拖着他们三个人,一个病人,一个孩子,一个女子,走陆路太麻烦,也太扎眼,慢慢腾腾,什么时候才能到渊魔山呀,不如水路通畅,节约时间。

        他们拖拖拉拉才到三江口镇,驼老二有些不耐烦,骂骂咧咧,“这个老不死的,又沉又麻烦,我还得背着他,真晦气!”

        他话音未落,忽然间一阵阴风袭来,卷起路旁的枯枝败叶,形成漩涡,将他们五个人包围其中。

        十三个人从天而降,摆成阵法,手持奇形怪状的兵器,个个凶神恶煞,如阎王小鬼刚出地狱之门,十三个人好似腾云驾雾而来,周围浓雾弥漫,黑烟翻滚。

        十三个人中,有两个人扛着引雷幡,有两个腰缠擂鼓,两个举着明晃晃的铜镜,两个手持铁钩,两个舞动着铁链,还有两个手舞着拂尘。

        为首的人瞎了一只眼,手托琉璃盏,凶相毕露,冷酷地嘴角外瞥,“小圣女,别来无恙,上次让你跑了,这次我们有备而来,你休想逃,我要报一箭之仇。”

        驼老二喊了一句,“十三骷髅魁首,我是驼家老二,你可还认识我?”

        为首的人嗤之以鼻,轻蔑地说:“闪开,别误了我们大事,否则你们都得为小圣女陪葬吧。”

        姚培和驼老二自然不肯罢手,唾手可得的猎物怎么能白白送予他人,辛苦一场,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孔伊诺沉着脸问:“十三骷髅,我问你们,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你们赶尽杀绝,对我不依不饶?”

        为首的人愣了一下,“为何?因为只有杀了圣女,妖王才能重生现世,重塑山河,天下才是邪道的天下,只要靠妖王扭转乾坤,阴阳颠倒,我十三骷髅人方可重塑金身,且不老不死,登极乐世界,与天地同寿。”

        孔伊诺不解地问:“妖王是谁?他的现世与你们有利?他能让你们长生不老?”

        “没错,妖王苏醒,天下大乱,战争瘟疫灾难会席卷天下,世界末日了,我们十三骷髅收集天下冤魂,戾气爆满,练就金刚不坏之身,我们追随妖王,开创新天地,主宰世界,大地万物皆是我们的奴隶,我们随心所欲,无所不能,可上昆仑墟,可下东海宫,统领天下,千秋万代。”

        驼老二和姚培都听傻了,“是不是疯了?口出狂言!”

        孔伊诺“呸”了一下,“一群傻瓜,信奉什么鬼神?没脑子!”

        十三骷髅人可是信誓旦旦,坚信无比,执念的信徒,固执己见,无可救药。

        孔伊诺又问:“妖王苏醒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他。”

        “妖王是我们的祖师爷,我们要救他出来,当年他被红伽罗冰封在渊魔山深窟下,被冰晶冷冻住,冬眠了近百年了,只有杀了圣女,冰晶才能融化,妖王才能苏醒重生,我们骷髅门人重振雄风,统领天下。”

        驼老二与姚培一听,脸色大变,“不能杀了圣女,我们还得靠圣女挖掘渊魔山宝藏呢。”

        十三骷髅门人大怒,“鼠目寸光,得了天下,什么宝藏拿不到,妖王可上天入地,呼风唤雨,他是被贬的魔神,无所不能,追随魔妖,你们就是魔道使者,何愁得不到任何宝藏。”

        驼老二与姚培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的病人和孩子,一起把目光聚焦到孔伊诺身上,说实话,他们还不忍下手,只是听了十三骷髅门人的蛊惑,一时半时犹豫不决。

        十三骷髅人可是等不及了,开始舞动手中的法器,引雷幡被高高举起,擂鼓敲起来,阵阵敲击肺腑,铜镜闪着电光,铁钩子带着煞气,黑白铁链左右夹击,索命而来。两个手舞拂尘的术士,勾魂摄魄,邪门歪道,天相异变,此时天色渐渐昏暗下来,风云涌动,墨云翻滚,闪电由远及近,雷声大作。

        孔伊诺只觉得气血翻涌,站立不稳,驼老二和姚培也受不了了,捂着胸口,身体支撑不住了,驼老二把大伯扔在地上,不管了,孩子刚开始哭闹了一阵,不久就倒地不起,晕晕沉沉。

        孔伊诺看到闪电袭来,眼看就劈到她身上,她倒地翻滚,躲开了,然而又一道闪电接踵而来,她只能再躲,躲来躲去,身体受不住了,累得鬓角散乱,冷汗淋漓。

        引雷幡摇动,铜镜照拂,铁链子引路,拂尘一挥,忽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直劈在孔伊诺反绑的手腕上,竟然不偏不倚,将捆绑手腕的青铜锁链劈断,因祸得福,摆脱了双手束缚,她灵活多了。

        摆脱了束缚,看到可怜的孩子和大伯,孔伊诺觉得腹部集聚了一团烈气,施展五行达摩神功,气聚丹田,双掌集中内力,化作强大的气团直奔十三骷髅人,十三个人被气流冲击,飞出几丈远,有的撞在山石上,有的狠狠砸在地上,有的掉进河里,还有两个挂在树杈上,有的肋骨尽断,大腿摔折,引雷幡断为两截,铜镜碎成片。

        为首的骷髅门人正要引雷电之力火烧孔伊诺,一下子自食其果,琉璃盏炸开,火焰腾空而起,点燃了他的头发眉毛,他疼得大声哀嚎,“啊呦,啊呦……”

        驼老二与姚培清醒过来,害怕地躲闪,朝山坡一侧抱头鼠窜了。

        孔伊诺因为用力过度,透支了体力,一口鲜血喷出,倏得一下,她觉得腹部像被重锤敲击了一下,疼得头晕脑胀,大腿内侧流淌出鲜红色的血液。

        隐约间感到不好,伤了胎气,身体支撑不住了,她咬紧牙关,忍着疼痛,拖着病体,蹒跚地来到孩子躺的地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用手抚摸孩子的脸,去探孩子鼻息,庆幸孩子只是震晕过去,尚存一丝气息,应该无大碍。只是那个大伯,脸色蜡黄,行将朽木,可能没救了。

        孔伊诺看到流云惨淡,天色昏暗,眼前一黑,头一歪,倒在孩子身上,也晕过去了。

        也不知道晕了多久,等她醒过来竟然躺在床上,手脚身体被千韧海藤捆了个结结实实,她挣扎了几下,千韧海藤纹丝未动,她累得气喘吁吁,胸脯起伏不定。

        一个女人坐在梳妆台旁边化妆,香气袭人,她幽幽地说:“孔伊诺你最好省点力气,千韧海藤可不好挣开,就算你一身武功,枉费心机。”

        孔伊诺大吃一惊,“伊敏,是你……”

        孔伊敏转过身,“没错,就是我,上次陌田沼泽,我看到了涂谟捆绑于你,那个草绳坚韧无比,我就留了个心眼,四处打听,原来是千韧海藤,鱼儿最怕了,捆住了休想摆脱掉!”

        孔伊敏说话时神态冷漠,好似孔伊诺是个陌生人,更像是个仇人,因妒成恨,看到孔伊诺受到折磨,她倍感畅快淋漓。

        孔伊诺脸色憔悴,身体虚弱,说话上气不接下气,“伊敏……放开我……我流血了,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孔伊敏看了看她下身,果然有血淌出,“你……你这个贱人,与他人珠胎暗结,不要脸!谁的孩子?”

        “伊敏,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是……姐妹呀,你为何如此对我?”

        “呸,谁与你这个妖孽是姐妹,你这个妖孽,勾引男人本事不小,徐璟恩,武菱,听说涂谟也被你媚惑了,所有人都青睐你,崇拜你,你高高在上,万千宠爱于一身,其实你不过是个狐媚子,早就该死了,他们要知道你脚踩两只船,都会唾弃你的,人尽可夫,水性烟花。”

        孔伊诺感到冷冷的敌意,孔伊敏眼神歹毒,极尽病态,无法沟通,她们之间,如隔着一座无法翻越的沟壑。

        她冷笑着说:“你是妒忌予我,才导致心生邪魔,武菱涂谟他们两个对我好,是因为我是他们朋友,与他们惺惺相惜,真诚以待,而你心怀歹念,心术不正,所以武菱不喜欢你,你因妒成恨,钩心斗角,孔元朴将你收养,你不思报恩,恩将仇报,对得起他吗?”

        不提孔元朴作罢,一提孔元朴,孔伊敏气得横眉冷目,“你还有脸提孔元朴,当初他把我捡回去,是有目的的,好吃好喝得养着我,把我的脸整成你的容貌,不过是他的私心,让我替你挡灾罢了,一开始你们就没把我当人看,在孔家遭到孔二小姐虐待,成为她出气筒,替你嫁入王府,遮人眼目,混淆是非,就是因为你身份特殊,渊魔山小妖女,遮遮掩掩,拿我当挡箭牌,本来孔元朴计划好了,等徐璟恩登基称帝,就把你我交换,你坐享其成,成为万人瞩目的皇后娘娘,只不过你不按计行事,计划一而再,再而三打乱了,最后孔元朴也控制不住了,只好点了一把火,烧了王府,对外谎称孔侧妃被烧死,既然你是死人了,徐璟恩称帝再次立你为后,于理不合,礼部,宗祠为了掩天下悠悠之口,再次撒谎,在天京城散布,烧死的不过是一个侍寝丫头,而孔侧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被人救起,散落民间,现在被寻回了,感念夫妻情深,糟糠之妻不下堂,册封孔侧妃为皇后娘娘,你听听吧,纰漏百出,朝廷之上,文武百官竟然不敢有一人站出来质疑,扯天下大谎,荒诞不经,徐璟恩还不是为了你,厚着脸皮,公然愚弄大禹百姓,堂而皇之迎你进门,真是鲜廉寡耻,竭尽荒唐。”

        孔伊诺听了孔伊敏的话,沉默了一下说:“我们孔家是对不住你,不过当初你要追随武菱,父亲还是欣然同意了,一定也希望你能有个终身依托,武菱本性敦厚,只要你真心相待,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迟早有一天,他会接受你的,可是没想到你睚眦必报,心胸狭窄,你就不配武菱,即便他眼睛瞎了,心不瞎,看透你了。”

        孔伊敏气得直瞪眼睛,突然她拔下头上的凤钗,“武菱之所以不在乎我,还不是因为你的存在,孔二小姐毁了我的脸,我还没找她报仇呢,你看看我脸上的伤疤,是不是很丑陋,都是拜你所赐,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这痛不欲生的滋味……”

        孔伊敏手举凤钗慢慢靠近孔伊诺的脸,孔伊诺瞪眼看着她,“孔伊敏,你太恶毒了吧……”

        孔伊敏咬着后牙,恶狠狠地下手了。凤钗划破孔伊诺的脸颊,鲜血流淌下来,孔伊诺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疼得“啊……”得大叫一声。

        孔伊敏看到她脸颊皮肉翻滚,一条硕大的伤疤丑陋不堪,血肉模糊。不禁狂笑起来,“你也有今天,你好丑,没人再喜欢你了,你就是一个丑八怪,徐璟恩也不喜欢你了,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不过是个怪物。”

        孔伊诺的眼泪掉下来,伤心不已。腹部的胎儿感应到母亲的情绪波动,也不安地蠕动起来。

        孔伊敏盯着她的肚子,“我怎么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个孽畜呢,不如把你肚子划开,看看这个孽畜是人是妖?”

        鲜血染红了孔伊诺半边脸,鲜血嘀嗒嘀嗒浸透了衣领,她害怕极了,“伊敏,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才一个多月,没成型呢,我不跟你争,躲起来养胎,我活不过几个月了,待孩子一出生,逆血而亡,我就要死了,你放过我吧。”

        “哈哈哈,骄傲自大的小圣女竟然求我放过她,我不过是个卑贱的乞丐,你求我,我就答应你吗?不……不答应,徐璟恩的孩子吧,我要报复你和徐璟恩,他不是大禹帝君吗,天下之主,连自己的骨肉都保护不了,我要让他抱憾终身,等我划开你的肚子,拿出你们的孩子,把她放在坛子里,呈献给当今陛下,让他好好看看,他与小圣女的孽种……”

        孔伊敏上手褪去孔伊诺的外衣,用手抚摸孔伊诺凸起的小腹,她面容阴狠,人性的阴暗面表现得淋漓尽致,孔伊诺惊恐地喊:“伊敏,你不要乱来,你敢放肆,我就杀了你……”

        孔伊敏不管不顾,冷酷无情地举着凤钗准备划开孔伊诺的肚子,取出雏形的胎儿,她丧心病狂,无可救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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