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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郁白最终如愿以偿进了酒店,在酒店前台好奇暧昧的目光中跟秋既明齐齐走近电梯,郁白急切地想脱掉身上的湿衣服。

        只是简单洗漱,房间开的是标准大床房。

        房间不小,布局大同小异,精致到一目了然,左手边是卫生间,右手边是衣柜,衣柜上贴着落地穿衣镜。

        刷开房门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秋既明在镜子里看到他手快脱掉了上衣便倏地快步走向前,背对着郁白茫然地看向紧闭的窗帘。

        没有刻意营造暧昧的气氛,郁白无甚旖旎的心思,他皮肤敏感,沾了脏水之后过敏痛痒难耐占据了他全部心思,他只想洗个澡,再换上干净的衣服,他低着头双手放在裤腰上正要解腰带的时候抬眼看向那个连头都不敢回,僵直得宛若一根枯木桩的秋既明,体贴地停住了手钻进卫生间,虚掩着门伸出头来,对杵在床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耳尖红红的秋既明说:“麻烦秋老师去帮我买衣服,随便什么牌子,能穿就行,xl码。”

        秋既明在他脱衣服的时候就开始脸红,此刻已经红成了一颗西红柿,他不敢正大光明看郁白,又忍不住飞快地从低头的余光里偷偷瞟他一眼。

        郁白很是坦荡,甚至在关上门的之后,又打开门提醒他:“秋老师,记得给我买内裤,四角的,黑色的,不要花纹。”

        哦,原来是四角的。

        秋既明根本发不出声音,嗓子里干干的,很热,屋子里也很热,不知道是不是开始供暖了,很可能只是心理作用,他不可抑制地发热,后背兀自出了一层薄汗。

        他稀里糊涂地点点头,在床边站了了一会儿,直到卫生间传来水声,他才敢大胆地转过身去,想躲避,可眼神有它自己的想法,不断飘向磨砂玻璃。

        卫生间里面除了水声,更大的是音乐声——纯音乐,听起来与洗澡这样活动十分不搭的优雅钢琴曲。

        十几年的教养和风度不断耳提面命,提醒自己非礼勿视,可面对郁白的时候,他的一切生理反应都那么诚实,诚实到超越涵养伦理,心念念只想看一眼那方寸之间一举一动牵动他心起起伏伏的人。

        秋既明隔着磨砂玻璃望过去,不着寸缕的身材清晰而又模糊,看不见大片的肌肉,看不见雪白的肌肤,看不见郁白的眼神。

        恰恰是这般朦胧,让他燥郁,干渴。

        他拧开电视柜上的矿泉水咕咚咕咚饮下大半瓶,多年来的职业生涯让他此刻脑海中的画面强的要命,这层欲盖弥彰的磨砂玻璃仿若虚置。

        郁白举手投足落入眼中,某些原始的欲望沦肌浃髓,把他包裹进欲望漩涡里,沉沦起伏。

        他肆意流连,在旁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想象中的郁白寸丝不挂,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背上有汗水,有被指甲挠出的血痕,有深深的牙印。

        某些画面不请自来,秋既明情难自禁。

        正是这样的不对等的视线里,秋既明明白了,虽然从未喜欢过一个男人,也不曾观瞻过男人间的那些事,可是这些都不能阻止他清醒地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他对郁白是有性冲动的。

        视线里郁白宽肩窄腰,抬起的双臂在头上搓起了泡沫,两条腿站的笔直,郁白侧过身去拿牙刷,秋既明看到他腰下虚无缥缈可他却清晰知道那是什么的影子,他终于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心跳声大且重,一下一下,撞击着五脏六腑,让他整个人都在跟着发抖,脸上布满的血色,在无人的走廊肆意蔓延开。

        他祈求21层的电梯时间能够让他恢复平静。

        他站进去,时不时有人进来,撞他的肩膀,同他道歉,他统统听不见。

        冷静,冷静,他在心里默念,可根本不管用,脑海中充斥着郁白不着寸缕的模糊身影,和洗澡间里哗哗的水声。

        耳际有风,头顶是探出来的月亮,秋既明努力平复心绪,在前台看到他忍不住八卦“你不是腐眼看人基,哪有人开房这么快就出来了”的声音中走出了酒店大门。

        谭小波受命于人,正琢磨善后方式,秋既明只顾着拖走郁白,连押金都忘了退,她说破了嘴皮子才让人重新给她开了单子,付了钱,看着收银员将原先的钱退了回去,又跟甲板上占着的工作人员承诺晚上一定会把救生衣拿回来,在收银员不依不饶的教育中,谭小波低眉顺眼,默默承受着一切。

        等到终于弄完,她往集合地走去,看见同事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几个毽子,此时正在广场上踢毽子呢。

        顾思农转眼的功夫就没瞧见郁白,想谈合作只得等晚上,眼见三人出去一个人回来,她坐在台阶上,一点领导的架子没有,问她:“怎么就你自己?小秋和郁老师呢?”

        谭小波在她旁边坐下省去了细枝末节,简单说明了郁白落水的事,大概是她讲故事的水平很一般,也可能不是她讲故事的水平不行,而是领导见多了大场面,淡定惯了,总之顾思农听到郁白落水的事竟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关心,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那他没事吧?”

        秋既明从来没帮另外一个男人买过内裤,他好像一个帮经期女朋友买卫生巾的男朋友,对品牌、长度、质地、大小都很陌生。

        因为某种不可说的原因,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猥琐,一面肖想郁白,一面帮他买内裤,

        最后红着脸,慌慌张张地从架子上抽走一个跑了出去,在对面的运动品牌店里买了一身衣服,回到了酒店。

        只有一张房卡,他只能敲门,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动静,他便多敲了几下。

        窸窸窣窣地靠近,郁白身下裹着浴巾拉开了门,他刚出浴室,浴室里弥漫着水汽,连同他身上都带着湿热的温度,一下子把吹完冷风清醒过来的秋既明裹进温暖暧昧的气氛中。

        郁白转身让他进屋,秋既明把买回来的衣服纸袋子放在了电视柜上,接着挪到了最角落的椅子上坐下,摸出手机看信息。

        郁白边走边问:“你怎么没带房卡?”他的语气很轻松随意,是在闲聊的自然语气,可是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白晃晃地戳在那里,秋既明咽了咽口水,没听见似的,看到手机上退回来的押金和谭小波交代他要把救生衣还回去的事,两个人在手机上一来一回的聊天。

        郁白随后自言自语道:“啊,忘了只有一张房卡。”

        头发被擦的半干,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踩在地上没有声音,他走到电视柜前,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郁白先拆了内裤包装盒,走进卫生间换上,换的途中遇到了一些小问题,秋既明虽然看着手机却耳聪目明注意着郁白的一举一动,余光撇见他拿着内裤进了卫生间,过去了7分钟,还没出来,接着,他听见郁白叫他。

        郁白:“秋老师?”

        秋既明放下手机,朝浴室瞄去,水汽模糊,一室旖旎消失殆尽,他答道:“嗯,怎么了?”

        郁白只是叫了一声,好半天没有出声,他便站起来走近,这时候门锁传来咔哒一声,郁白身上只

        穿了秋既明刚买来的内裤走了出来,对上门口那个人的视线,他笑着说:“只是没想到秋老师喜欢这种款式,不过,也勉强能穿。”

        秋既明经他一点拨,视线向下游走,落在了让他血脉喷张的那个位置。

        他忽然发现这么多年的人们常说的黑色显瘦,是一个谬误。

        他逃也似地慌乱避开,目光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往上是郁白含笑的那张脸,往下是他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转身面壁思过。

        郁白没有奔放爱好裸奔的程度,他越过秋既明,三两下拆掉了吊牌,套上了干净清爽的衣服。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他便把自己重新收拾得人模狗样,坐在床边穿鞋,最后走到还在对着墙红着耳朵的那位说:“我以为秋老师是暂时不想把我们谈恋爱的事公开,但看来秋老师比我着急多了。”

        秋既明并不回头:“什么意思?”

        郁白走过去拉开他挡住自己的手,把他拽进自己怀里,说:“我又不是见不得人,你总低着头做什么,你看着我。”

        他应该穿好衣服了,秋既明努力把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往下压,然后看着郁白的下巴,和他一张一合的嘴唇,问:“你说什么呢?”

        郁白扯了扯他胸前的图案,说:“你看看你给我买的衣服,这不是明晃晃的情侣款吗?”

        秋既明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刚才他只想快点买完衣服,根本没有注意到颜色款式,进门看见最顺眼的,快速付钱出门,结果他买衣服的品味一成不变,导致他买的衣服和他身上穿的除了颜色,几乎一模一样。

        秋既明想了想,给出解决的方案:“你拆吊牌了么?不行去换了吧,对不起啊,我没仔细看。”

        郁白抱着他,鼻尖贪婪地嗅着秋既明身上干净清爽阳光晒干的皂角味道,把头埋在了秋既明脖颈间。

        裸露在外的肌肤贴着郁白的嘴唇,有些痒,秋既明有点想推开他,又舍不得推开,他听见郁白瓮声瓮气的声音说:“怎么办,秋老师,一抱着你,我就有点忍不住了。”

        天知道秋既明直接被郁白这句话吓得腿软了,站都站不稳,郁白早有预谋,手落在他腰间摩挲,在他要滑下去的时候,一把把人捞上来,接着吻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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